“为何?”端木蒨姌不解。
“我等帮不上忙。你身手堪忧,本世子受伤在身。”南宫墨叹息,不方便道出某些朝廷中的处事之道。
“风姨娘,怎么没看见大叔伯的夫人?”一妇人嚷嚷。
“咦,也没见表姐妹?”红衣女子闻声后,放眼瞧。
“他降了。”风姨娘闷声。
听了一阵,端木蒨姌拼凑话语,这才明白:此次法事耗时两月,由各山庄轮流负责防卫,近几夜皆有栈桥对面的大叔伯山庄负责安全。
“我们撤吧。”南宫墨转身,“回去搬兵。”
“嗯。”端木蒨姌点头。
二人向风姨娘等告辞后,骑马离开。
“世子。”行了一段路,端木蒨姌勒住马,“说吧,为什么不能与他等并肩作战?这搬兵是真是假?”
“按朝纲,本世子遇危险,除非危及生命,否则不可轻易参战。这就是本世子阻止你出力之故。”南宫墨看看天色,“得快些。”
“你快说。”端木蒨姌探究。
“搬兵是向朝廷借人,这是朝纲中允许的。明白了?”南宫墨扬马鞭。
“驾!”端木蒨姌疾驰。
二人匆匆返回军营,南宫墨疾奔太子营帐。
“为何挡住我?”端木蒨姌被贤王亲信挡了马。
“王爷请姑娘回营。”亲信甲恭敬回话,却夺过马缰,“属下为姑娘牵马。”
“走吧走吧。”端木蒨姌不善骑术,何况亲信甲已握着马缰,只是不明白:贤王为何变得怪异?
翻身下马,撩帘而入,她忘了帐外通传一说。
“你如此闯本王营帐?”贤王微怒。
“王爷,你怎么啦?以我之见,上奏朝廷不会株连九族,你大可不用如临大敌。”端木蒨姌规劝,落座小桌边。
贤王斟茶。
从贤王手中取过茶壶,端木蒨姌掀开壶盖,提壶而饮。
“你……”贤王错愕。
他怎么啦?端木蒨姌探究。
“嗯,言之有理。先前去过哪?为何与世子一同归来?”贤王沉声。
“去附近的山庄,打得一身臭汗。世子已将此事禀告太子,估计不久兵营会派兵援助。”端木蒨姌凑近贤王,“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本王未碰女人,何来脂粉气?”一掌推开,贤王起身。
“开个玩笑,仅此而已。”他竟用如此大气力推自己,端木蒨姌狐疑起身,“我去让他们安排沐浴,告辞。”
怎么回事?怀揣疑惑,她撩帘而出。
不久之后,东方弦枫命兵营主将率兵,援助山庄。
而后,召集蔡邵阳、校尉、荣王、贤王等大帐议事。
“本王身体欠安,去不得军帐。不必表态,听听即可。”贤王吩咐。
“是。我去旁听。”他神经搭错线了?表情沉闷,不怒不喜,且架子很大。端木蒨姌微有不满,却也理解:毕竟上书皇上,最差的结果得全府匆匆逃离。
军帐议事,因南宫墨陈述山庄之事清晰且简明扼要,她无需补充,便不插嘴。
调兵遣将,太子已做完,众人只在分析:敌军从何处来犯?
“大叔伯山庄投降,是他长期与歹人勾结,还是近日内受要挟?这要挟的人从哪里来?”蔡邵阳疑惑。
“以本王看,即便受要挟,他与歹人勾结也有日子了。”荣王带病出席,“李姑娘呢?你代表贤王列席议事,总有些主张吧?”
“我亲眼看了…只断定,老太君所在的山庄断与歹人未勾结。其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清楚。”端木蒨姌回话。
“本世子有伤在身,请辞。”南宫墨几度捂肩头,终起身告辞。
路过佳人身侧,留下眼色,之后快步离开。
议事结束,端木蒨姌欲往世子营帐走,遭亲信甲阻拦。
“为何?”停住步子,正眼相看。
“王爷恐姑娘…请姑娘回营。”亲信甲抱拳,朝另两名同仁扬额。
端木蒨姌侧头,见另两位贤王亲信几乎贴着自己:“好好,我回营。等过了这个节骨眼,再找你们算账。”
“谢姑娘随和。”亲信甲涨红脸,前方引路。
返回营帐,端木蒨姌不搭理坐于帐中看公文的贤王,径直走到床边,和衣而卧。
兵营主将领兵增援山庄,在熟悉地形的大公子等人协助下,攻入大叔伯的山庄,救出临近几个山庄被大叔伯抓的近一百名女眷、及孩童。
“末将复命。”兵营主将返回后,向太子复命。
“可救出庄主?”南宫墨出声。
“没有。”兵营主将摇头。
“详说。”东方弦枫赐了座。
兵营主将落座后,叹气:“仗打得着实辛苦,堪比攻城般艰难。末将领了五万人马,带回三万多。末将已留人,为阵亡的将士掩埋尸骨。”
众人闻言,动容。
“山庄院墙极高,通敌的孙庄主山庄四周有几座山,我等作战犹如困兽般。三公子刚得救,便投入战斗,已亡故……”兵营主将心痛至极,道出了战争的艰苦。
东方弦枫犒赏三军,并召集众人,帐外祭阵亡将士。
“贤王,舍得出来了?不当缩头乌龟了?”端木蒨姌排在队伍中,见贤王跟前驻步,冷声。
“出来!总站在御林军的队伍里,像什么样?”东方靳留下话。
“他怎么回事?”十八弟眨眼。
“去看看。”端木蒨姌出列,走到贤王身侧,站定,“站这里吗?如果不可以,也别让你等亲信贴着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