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将疑,亲信甲揣摩着离去。
回到礼堂,端木蒨姌陪在贤王左右,寻求时机汇报情况。
“爷不胜酒力,醉了醉了。”脚步不再利落,修长的身子时不时摇晃,东方靳醉态尽显。
“大爷,一次娶双妻,可喜可贺,饮了这杯,我们这桌便不再为难你。”将来或许会在其它之处遇上,到场的宾客极给颜面。
无奈,东方靳痛饮。
“爷,奴婢扶您回桌歇会吧。”待酒杯离唇,端木蒨姌相搀。
“嗯…走慢些,眼花得很。”众目睽睽之下,任何马脚必会被有心人发觉,东方靳谨慎行事。
回席后,单手撑头:“说,怎样?”
“果然不一般……”端木蒨姌仔细转述亲信甲带来的消息。
“岂有此理!本王演戏,他等在本王演戏的时候,趁乱行事!”东方靳气愤填膺。
“冷静。”端木蒨姌低劝,“王爷,我想去盯着。这边就顾不及了。”
“叫个女暗卫与你同行。她等蒙着红盖头而来,无人见过容貌,行事极为方便。”东方靳低语。
“可新娘子不坐喜堂,怎逃得过外人的眼?”让某一男亲信换上嫁衣,但粗大的脚必会露马脚。端木蒨姌不认同。
“本王回洞房折腾一番,新娘子都躲进了被褥里。”东方靳也考虑到了“脚”引来的麻烦,晃悠起身。
便宜王爷了!端木蒨姌笑着吆喝:“谁想去看闹洞房?”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洞房外必有人听门,何必多此一举?东方靳笑意不绝,饮下了这口气。
一声吆喝,令好些妇人兴趣浓浓随行。
淡看贤王与女暗卫隔着红盖头郎情妾意,端木蒨姌浅笑中离开。
“夫人,可有中途离席者?”亲信甲瞧见她身影,装作不经意相迎。
“有。酒席上走了三个,你这边添了几个东串西逛之人?”东张西望,端木蒨姌唯恐有人盯梢。
“三个。两女一男。”亲信甲核对性别。
“对了。”都来了!客栈掌柜是不知情的人,还是阳奉阴违的龌龊之徒?端木蒨姌探究。
“既然夫人到了,我去那边院子瞧瞧。”亲信甲征询。
“去吧。一会某个新娘子和王爷亲昵后,有了名分,也会到来。不必担心我的安全。”端木蒨姌免去亲信甲的后顾之忧。
待亲信甲离开后,她一眨不眨地望着能看见的各院落大门。
怎么小胡子无论进附近哪座院落,皆背着个大竹筐?她不由好奇,免不了揣测:筐里要么装了个人,要么另有玄机。
并不知被人盯上了,小胡子再度进了许氏院落,熟门熟路摸进许氏院落耳房。
“怎么样?”他搁下竹筐。
“奴婢还能怎样?大爷,试试这件衣裳。趁空当,奴婢给大爷缝制了件春装。只是拿不准大爷体格。”端木洁拿着手中缝到一半的衣裳,上前。
“为何替我缝衣裳?”小胡子对于抓到的女子如此乖巧,提高警惕。
“奴婢害怕被卖进花楼,也怕像蔡将军般被拷打。奴婢便希望长大了,能留在爷身边侍候……”“扑通”跪地,端木洁说出倾慕之情。
“你…想和我?抬起头来,爷好好瞧瞧。”动过的花娘无数,可没银两时,小胡子无人问津。
仰起头,端木洁甜甜而笑,揪着小胡子裤腿:“爷,奴婢从前就是在大府里给人当丫鬟的,心知哪个爷身边没有三妻四妾。”
模样不俗,尽管年纪尚幼,然阅人无数的小胡子断定:此人长成后,定美貌绝伦。
他信了吗?端木洁再下猛料:“奴婢这次成世子侍卫的冲喜之人,已是抬了身份,还请爷别计较奴婢嫁过人。”
“娘子,为夫试试衣裳。”小胡子满意,摸摸平坦小腹:“来红了吗?”
“爷还得等上一两年光景。”恨不得拿刀砍断轻薄的人!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端木洁羞涩地闪躲。
“哈哈哈……”也就一两年,必让她肚子停不下来!小胡子满意地试了未完工的新衣裳。
“爷,相公。”端木洁喊得声音蜜甜,“为何不让妾身和爷呆在一起?却将妾身送到别人院子里住着?”
“两座院子间,只有我们身后这堵墙。许氏人少,虽包下院落,却从不往耳房来,你呆在此,安全得很。”
小胡子细看衣裳的手工,认定此女是想借件衣裳,托付终身。
“爷,这鸳鸯绣得可曾入眼?”蔡邵阳被拷打后,关到哪里去了?外面喧哗,好像是有人办喜事,寻到将军,一同逃吧。
端木洁忍住恶心,小脑袋靠上结实胸膛。
“砍断他一只手指,便宜他了。他不如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若不肯招,唯有死路一条。”软香在怀,可惜还未瓜熟。小胡子起身。
“爷,这是你们要求妾身做的饭食。”端木洁赶忙端出几只白斩鸡,“这次是给爷的,用了上等烧酒,吃一口,满嘴香。”
小胡子掀开竹篓盖,搁下七八捆经书,再将白斩鸡放进竹筐。
“为何让妾身不停抄经文?妾身顾得了这些,便不能为爷捏退捶肩。”夫妻间是如何相处吧?端木洁将娘亲与爹爹的相处方式,重演一次。
“庙里有几个识字的?大府总将庙里的经文,当宝般捧回去。可抄经文,却难倒英雄汉。”小胡子冷笑,捏捏粉嫩的脸,“等你有孕时,爷不会命你写这些。”
轻狂之徒!端木洁恨不得此刻宰了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