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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甲、乙仍旧沉默。
“说啊!我耐心不好,脾气很差。”端木蒨姌催促,不由得提高嗓音。
抱拳,亲信甲回话:“我俩的确知晓王爷所在之处,只是王爷查的事乃皇上亲授。其实王爷还在城里呢。”
怎么回事?贤王在城里?端木蒨姌脑海里晃过一座座大府,他在哪座府里?
“皇上要查当年丢失的诏书,连太子都不得过问,因此太子去请王爷,想必是看看王爷是否能抽身。”亲信乙补充。
造出天大动静,不就将太子逼出来了吗?端木蒨姌了然于心。
“出去吧,我知道怎么办了。”她打发了二人。
“夫人,兹事体大,王爷定知晓城内出的事,不方便现身。您逼太子现身时,得考虑方方面面。”亲信甲叮咛。
心中谋划,端木蒨姌有了主意后,独自入城。
“我乃……”亮出腰佩,半夜里喊开了城门。
直奔府衙,低调求见府尹。
“请你服下毒药。”端木蒨姌单膝跪地。
“为何?为师自认此次为官无半点玩忽职守。”接下毒药,府尹神色凝重。
“这毒药并不会令你死去,只会让你病一阵。我百无聊奈,仗着与先生有师徒情,才冒险前来。”端木蒨姌愧疚。
“详说。”府尹跌回凳上,“若我死,能解决问题,又何妨呢?”
“王爷、太子皆在城内,若大人突然中毒,衙役、兵营等必会彻搜。您想想,父母官出事,又逢义庄尸首丢失,加之一夜加半天,棋社死伤三十余人,谁会现身?”
分析头头是道,端木蒨姌指着毒药,“服毒之后,您会病得很重,但我有解药。”
府尹一愣:太子说前去见王爷,来来回回需好些时日,而他俩竟然在城内。
“为官一任,不求造福一方,但求心安,尽量为民众做事。你走吧,我会想法让这中毒之事天衣无缝。”他点头。
抱拳,端木蒨姌转身而去。无论他从前是何种贪官,今日也算痛改前非了。
“来人,随本官前往各棋社,彻查是否有遗漏之处。”府尹下令。
返回兵营,端木蒨姌呆在帐内等消息。天蒙蒙亮,衙门的师爷领几名衙役赶到兵营。
“什么?府尹中毒了?”主将大惊。
“不仅如此,还有好几名衙役,连同小人的犬子都中了毒。”师爷神色凝重。
随行衙役皆点头。
“你…来找本将,是何用意?”兵营主将请教。
“得有人主持大局。昨日城内发生了三十余件案子,若此刻无人主持大局,后果不堪设想。”师爷磕头跪请。
“本将有要事在身,这…何况从未过问衙门之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兵营主将犹豫不决——
请世子吧。他足智多谋,可朝纲有明文规定:藩郡不得过问朝廷之事,否则视为藩郡谋反。
先锋将军蔡邵阳呢?不妥。他审问的手段,见过之人皆悍然。
李媛(端木蒨姌)?贤王美妾。她曾上过战场,军中与民间皆有一定威望…恐怕也不行。若她是夫人,这事就了了。
“将军,衙役及小人犬子病得不重,然府尹大人神志迷糊……”师爷哀求。
“请将军暂时主持衙门事务。”衙役集体请求。
出征之事如何了?兵营主将踌躇:“本将暂时随你们进趟城吧,看看怎么回事。”‘
“多谢将军。”师爷欣慰。
“本将得请……”兵营主将扬声,“请世子与本将一同前往城里。”
南宫墨吃惊,府尹从何中的毒,但衙门里的事多得令兵营主将无法脱身,这才让世子想起了昨夜与佳人推心置腹的长谈。
“本将快要到点兵时间了,世子,你暂管一阵。若再有百姓击鼓鸣冤,只将案子接下。”兵营主将琢磨着暂时抽身。
“咳咳咳”,南宫墨咳嗽一阵,“接下案子之后,暂不处理……”
“咚咚咚……”又一次有人敲响了府衙前的伸冤大鼓。
“还有些许时间…升堂!”兵营主将扬声。
“将军,何不请同仁协助?”南宫墨伺机提出请附近兵营主将协助。
“对,让他来管衙门的事。”兵营主将欣然。
“恐怕不妥吧?将军睿智,代理衙门事务,用了近两个时辰才知晓一二。又换个人来……”师爷煽风点火。
“府尹病情可稳定住了?”南宫墨询问。
“昏昏沉沉,小人已经按大人刚病时的吩咐,在后院准备后事了。”师爷抹泪,“小人的犬子比大人情况好许多,若御医在……”
说话间,不知为何后院传出哀乐声。师爷两腿发软,踉跄。
南宫墨拔腿往后院跑去。难不成推断错了,府尹真中了毒?
该郡因府尹中毒,全城宵禁,衙役也倒了几个,城内街头巷尾皆议论此事,且谈虎色变。
“殿下?”东方弦枫乘马车现身于衙门,守门的衙役吃惊,“您能出来,可好了…府尹病着,师爷慌得一上午抹了几回泪。”
“开门。”东方弦枫出声。
太子现身,兵营主将赶忙请辞。
“本宫有些疲倦,不方便暂代衙门事务,你详说请辞缘由,容本宫参悟后,再做定夺。”
城里怎么啦?一会丢了尸首,一会命案不绝,这次府尹和衙役中毒!东方弦枫深感肩头责任重大。
“本将今日黄昏得领兵攻凉山寨子,将占山为王的近一万余名土匪端掉。”兵营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