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终于是点燃了!远远的阵地也响起了炸药爆炸的声音……真贵啊,沃拖雷感慨……妹子的小情人,别被真炸死了才好……什么狗屁文官脾气!妹子居然喜欢这种……艹!
魏池此刻正在城墙上跳脚,前几日敌军的歪主意就开始恶心起来,没想到今天就更恶心了!是哪个想出这种主意的?
从一大早开始就有许多漠南兵运着许多长木匣过来,然后开始掘洞,掘完了就塞那木匣子进去,然后城墙上的人就听到“砰”的一声!炸城墙啊??!!
人不多,还炸完了就跑,这边的草絮还没来得及点,下面的人就跑得没影了!
城头上的人几乎是没什么办法,倒是之前漠南人自己堆的那些大土堆因为造得太卖力的缘故,给他们的工事增加了大大的难度。
怎么弄?会不会被炸塌了?庞大人匆匆过来看——这墙是他监工修得,图他知道。看了许久他说,暂时塌不了!这是冬天,城墙又是错位石砖砌的,暂时还好。
暂时还好?魏池忍不住偷偷提醒老头子现在的战况——还不知要哪年哪月呢!
最后许隆山也被闹了上来,但一群人都不懂工事,最后还是庞大人说了算。
“晚上泼水!狠狠的!”庞老头最后敲定。
这算什么主意?难道要让封义城墙造在冰上?大家觉得实在是不靠谱!别看这天气冷!要是真被炸透了,一把火狠里一烧那城墙还不倾了?
面对魏池的质疑,许隆山说:“就这么办!!”
魏池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敌军涌过来,然后“砰”。
下了城楼,许隆山往军帐里去,魏池则穿过街道回衙门,这时候他们俩本该睡觉的,但这几日不知被中途叫起来多少次了……
魏池觉得连脸都很累,走了两步却看见个人走了过来——胡杨林?
“你怎么来了?”魏池看他脸色依旧不好,毕竟血流得太多,这几日饭食也不好。
“我也该下来了……”胡杨林笑着晃动着自己的胳膊:“哪有那么娇嫩,又没伤着腑脏。”
两人通行了两步,突然被一阵吵闹打断,望过去却是两个士兵吵得脸红脖子粗。
“怎么了?”魏池收敛了笑容,上去询问。
“大人!!魏大人!!!”一个年轻人嚎啕着往这边喊。魏池一看竟是耿祝邱一路带过来的骑兵,也算是自己的旧部。
和他争执的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嚣张的气焰压下去许多,看来是许隆山的人。
“怎么了?”魏池上前几步,那嚎啕的年轻人一下跪了下来:“这个混帐!这个混帐!要砍马匹!!”
砍马?
这时候才看见一个厨子模样的站在不远的地方缩头缩脑。
出奇的,许多此刻不上战场的人呼朋结伴的围拢了过来。围了一会儿就有人开始嚷嚷:“大人!这几日饭食越发的稀了……”“进了城马匹能有什么用?”
另一方的人愤怒了,全是耿将军这一方的骑兵:“你们懂个毬!老子的马就是命!哪个龟儿的敢动?!”“你们那个敢动?!”
眼看就要骂起来,魏池振臂一呼:“吵什么?!你出来!”那个厨子模样的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做了一个拱。
“是你让他过来牵马的?”
“不是不是……”厨子赶紧哈腰:“……也确实没什么精粮……这位,这不是说说么?”
人群暂时安静了下来,耿系的人愤怒,许系的人也很愤怒。
“诸位!”魏池走上前想拍开那许系士兵牵马绳的手:“骑兵而言,这马匹不只是马匹,此刻还……”
哄!人群又一次沸腾了。
“那还有什么可吃的?吃人么?”“百姓的粮食也不让动,吃个畜生也不行?”“艹的,王家军了不起?畜生比人名还精贵?”“……”
一时之间竟是镇不住场子了!
‘哗变?’魏池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祥。
“艹蛋的吵什么?”来者许隆山本人。
这一吼倒是把许系的人马喝住了。那骑兵一把夺过了缰绳,死死地护着自己的马匹,恶狠狠的看着对方。许隆山走过来,面皮发抖,威严的扫视了一圈,看震慑了众人又回头狠狠的看了魏池一眼。
魏池知道这一眼的意思。
“吵什么吵什么?你们艹蛋的要干什么?不想歇气的都它艹大爷的给老子滚去放炮!艹逼的!”
终于还是有胆大的:“将军!这些马不吃留着做什么?人都要饿死了!”
许隆山又恶狠狠的回头看了魏池一眼——你看!还没断粮呢!就吵成这样了!
“有你们这么艹蛋直接过来牵的么?”许隆山走上前,狠狠扇了那士兵一耳光:“自然是有吃的!你操的什么鸟心?”
许隆山的恶名很威风,但很显然话中有话。
魏池沉默了许久,胡杨林看他要说话,忍不住拉了他一把。魏池看胡杨林拉他,只是默默将手抽了出来,走到骑兵们面前。此刻,她一生就会铭记,铭记自己的心跳得多么厉害,铭记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和彷徨。
但是,最后还是开口:“诸位,非常时期……只能!”
骑兵们本以为魏池是要为自己一方说话!魏大人也是骑兵啊!这马匹,别说是兄弟,就说是亲人也不为过!自己死了也容不得别人来碰!
这是骑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