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类有些懵了,这人不去取钥匙,光瞅着囚牢上的铁锁做什么。
“别吵!”贺平川小声说。
类闭嘴。
这只有月光照明的黑暗空间里便听得一些轻微的细响,尽数藏在锁里。
见面前人似乎有另辟蹊径的办法,它也就没再开口。
贺平川就在这儿专心致致的弄着,类也有几分好奇的看着他的手。然后他们就在隐约间听到了什么水柱浇落草皮的声响;顿时心头就是一紧。
“嘶……谁啊……干啥呢这大半夜的。”
一个饶自懵懂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伴随着迷糊声的还有不大稳健的脚步声。
完蛋了!
被发现了!
那人显然是还没完全醒过来,轻飘飘的走了几步,“哎,是你啊,怎么不睡呢?”
贺平川身子一僵,背上已经隐隐有了冷汗。
“我……我起来尿尿……”他干笑。
“哦……”那人只回了一声就想往后走。
此刻,锁刚刚被贺平川给打开;他只是掌着门头以做掩饰。见那人又迷迷糊糊的要回去,他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慢慢的跳了几跳。
然而好景不长,还不等他把那几跳心跳给跳完;瞬息之间便觉身后一股大力袭来直接把他给撞倒在了地上!
他贺平川是谁?那就是个快被自己亲兄弟养成废柴的柔弱男子。别看那类瘦骨嶙峋,更别说类族人本就不善力道;但就是这一撞,不知是对方使了吃奶的劲儿还是他贺平川过于纤细以至于整个人直接横空飞了出去。
他还在天上没落地呢,这电光火石之间就听见“嘭!”的一声脆响再加上一个人的闷哼,短短两声之后——世界安静了。
衣衫褴褛的类将那个被狠狠撞在铁栏杆上的头颅给甩开,对方便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滑了下去。
“你就这么把他搞晕啦?!动静这么大万一他们醒过来怎么办!”
贺平川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已经醒了。”那类一双夜眼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你说啥?!”贺平川一愣。
自那个在寂静中无限回荡的脆响声起后,周围就陡然安静了,可贺平川没意识到,安静得连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都没了。
此刻他慌忙往那边看去,看到的就是十多个大汉操着格式的兵器恶狠狠的往他这边走过来。而依他的身板,两个都不够人家一个打。
贺平川口暴粗话,心头是又急又气扭头喊道:“快带我跑啊!”
好在那类这次终于靠谱了,还没等贺平川开口就已经化成了一头狸猫也似的怪东西,贺平川二话不说直接跳人家背上。
“坐稳了!”
那怪东西呵了一声,随后九条蛇一样的尾巴一甩便健步如飞的往远处蹿去。
“妈的!是那小子和那只类!”
后面看清情况的人骂了一句。一群人提着砍刀、钩子等兵器在贺平川身后穷追不舍,然而追出数步后才意识到自己双腿难敌四爪只得作罢。
“别追了,追不上!”那个贺平川眼里的“大好人”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逃窜者淡淡的说。
“就这么算了?!好不容易抓到的类!”一个人往地上啐了一口。
“只是逃走一只类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少赚几颗红玉,他们要是问起来就照实回答。不过,那些个妖族人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说着他看了看旁边的几个人:“珈蓝珈就快到了。”
“知道了大哥。我去好好查看下。”
大好人摆了摆手:“还查什么?再给几副药剂,把剂量加大三倍;只要不死就好。”
几人互相对望一眼,应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