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麻二娘,牛大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月娘肚子疼,还呕吐。”
“怎么回事?”麻敏儿也被吓到了。
“我……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受凉了?”麻敏儿第一想到的就是受惊。
牛大宝回道:“有……有可能,刚才我们出去帮付老爹和赵小哥铲了屋顶的雪,怕是受凉了。”
竟是帮大家铲雪了,麻敏儿一直担心这两口子的身体,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也不多说,“你等我一下!”
转身就回家换鞋子。
麻齐风和麻大郎也出了屋,到了院门口,“大宝,你别急,等下我们就去看看。”
牛大宝急死了,“那……那我先回家看看月娘。”
“对,你赶紧回去照顾她。”
牛大宝边跑边抹眼泪。
麻齐风对儿子说道:“你去施老爹家,去通他们一下。”
“好,爹。”麻大郎朝村子里去。
等麻敏儿到牛大宝家草棚时,付老爹祖孙和赵雨彦都在里面,而且赵雨彦居然会把脉。
“怎么样?”麻敏儿蹲到牛婶边上,此刻,她好像好了点。
“受凉了。”赵雨彦回道。
付老爹内疚极了,“早知道,我自己铲雪的,害得月娘受这罪。”
付小有也不好意思的直挠头,和牛家夫妇住一起,他们祖孙一直受照顾,一些体力活,一直被他们抢着帮干了。
麻敏儿看了眼付老爹,安慰道:“老爹,别说了,谁都不想的。”转身问向施春月,“牛婶,现在感觉怎么样?”
脸色腊黄的施春月张开嘴:“现下好些了。”
赵雨彦手还搭在施春月脉上,疑惑的说道:“我只学了三年医,有些把不准,麻二娘,要不,你重新找个老郎中来把一下吧。”
“怎么啦?”赵雨彦的神情吓得麻敏儿当下就站起身。
“她……她好像怀……”
一个怀字还没有说完,牛大宝跟中风似的,“你……你说啥……”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学医时,我志不在此,是奔着学字、学论语而去的,所以……所以也不知把得准不准……”赵雨彦学业不精,说得很心虚。
可他不知道,他的话像炸弹一样,炸得牛大宝头发嗡,也让刚到门口的施家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麻敏儿皱皱眉,倒是像明白了什么,连忙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对付小有说,“去镇上,把那个唯一的老郎中请来,要是嫌银子不够,到这里了,我再给。”
“是,小东家。”付小有正内疚呢,也不管大雪封路了,连忙跑出去。
由于小棚子太小,施家人都站在门,也不管外面大雪纷分了,小书生的话让他们既兴奋又不敢开口。
特别是施大娘坐在女儿身边,一直抹眼泪。
麻敏儿伸手拍拍施大娘,“大娘别哭了,牛婶不能激动,要不然肚子还会疼。”
“我……我不哭,我不哭。”施大娘连连擦眼泪。
镇上的郎中怎么还不到,牛大宝又急又燥,忍不住再次问道:“赵小哥,你……你再给把把,他们都说我娘子不会生孩子,是不是弄错了?”
麻敏儿喝了一声,“年叔,你这是说什么话。”
“啊……”
谁都没想到麻敏儿会在这个时候朝牛大宝发脾气。
“二……二娘……”
麻敏儿伸手拍拍不安的施春月,转头说道:“牛叔,我告诉你,我看施家没有不生孩子的女人。”
“对对对……”流泪的施大娘连忙高兴的附合,“我们家人都会生孩子。”
“那……我……”牛大宝被大伙看得抱头蹲在地上。
“你知道牛婶为何迟迟怀不上孩子吗,都是被你牛家人作贱的,搞得身子都跨了,怎么怀孩子?”
牛大宝像个孩子似的大哭。
施春月躺在地板上,盖着被子,也无声的流着泪,可不就是小东家说得这样嘛。
过了好一会儿,等牛大宝的哭声小了,麻敏儿才又道:“最近,你们离开牛家,小日子过得不错,心境放开了,我猜牛婶十有八九是怀上娃了,等一下郎中来,赶紧开方子保胎。”
付老爹连忙道:“小东家是福娃,说月娘怀上娃了,肯定怀上了。”
“老爹,你别为添乱。”麻敏儿失笑。
付老爹嘿嘿一笑,朝后缩了一步。
一直闷着不敢说话的施家人听麻敏儿这样一说,高兴极了,施老爹赶紧让大儿子回去:“你把那只老母鸡杀了,让你媳妇帮月娘炖上。”
“对对,我马上回去宰。”施宽高兴的就要回去。
麻敏儿叫道:“施叔,你别忙了,等郎中来了,确诊了再说,然后问郎中,牛婶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哦哦哦。”施家人高兴的已经没主张了。
半个时辰之后,老朗中来,终于有了定论,“小哥儿说得没错,肚子疼是受了寒冷引起来的,至于孕吐,肚里有娃了,闻油味,容易引起呕吐。”
“老天啊,月娘终于有了,有了……”牛大宝又哭了。
施春月也流了泪,不过是高兴的泪,深更半夜,大家都在为她的肚子操心,她感觉幸福极了。
“那肚子……”麻敏儿想问疼痛会不会引起流产。
老郎中道:“不要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开两剂保胎的方子,吃了,应当就没问题了。”
“多谢大夫。”麻敏儿问:“多少钱?”
“刚才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