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千贝却对地面上的狼藉和翻到在一边的长桌无动于衷,她眼里散发着冷意,嘴角却在笑,“新人,你没有选择,来这里都要过这一关的。”
“我又不是可赦城的人!”
“你会是的,你们很快就是了。”
池鱼觉得就算这些人不是疯子,她也快被他们气成疯子了!
不过当她因为担心故渊而朝他看过去,对上他的眼睛后,他眼里的淡定和别人察觉不出来的安抚、信任,让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是的,越到这种时候,冲动只会越坏事。
她做了个深呼吸,看着千贝,“好,既然我有了赌注,那你也该有吧?”
“当然,我是个讲究公平的人,既然你的赌注是我指定的,那么你也可以说你要什么,我的命也行。”千贝特别大方的说道,她穿着一件袖子宽大的衣服,在另一张桌子上一挥,就把桌上的东西全扫了下来,自己跨了一脚上去,斜坐在那,笑眯眯的看着池鱼。
池鱼也笑了,她踩在一张椅子上,上身倾斜,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那架势看起来一点都不输给千贝。
她盯着千贝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要赢了,我要当这黄金屋的宫主!你,还有你这些手下,全部都要听我的,不管什么事!怎么样,这个赌注你接得了吗?”
“有什么不能,打败我本来就能成为这黄金屋的宫主,这已经不算是什么赌注了。”
“我只要这个赌注。”池鱼眼神凌厉,“我要让你们知道,命运被别人操控,是什么样的滋味。”
千贝看了池鱼好一会儿,才笑出声,“很好,我已经有点喜欢你了,不过我刚才可能没跟你说清楚。”
她从那桌上下来,来到池鱼跟前,比池鱼略高一点的她,微微低头,盯着池鱼的眼睛慢慢说着:“我赌的是,你输了的话,他活!你死!”
池鱼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眼里是千贝的倒影,和她得意的笑。
“如果你赢了,你就是这个黄金屋的主宰者,但前提是,他得死!”
似乎池鱼瞪目的样子逗乐了千贝,她哈哈大笑的往后退,“怎么样,这个游戏是不是很有趣?所以,可爱的孩子,你会怎么选择呢?我希望你赢,让我也感受一下这种被别人掌控命运的感觉,哈哈哈……”
池鱼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却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愤怒。
现在,她甚至不敢再转头去看故渊一眼。
这里的人,都是大陆各地重大逃犯的躲藏之地,也有许多原住民几代传承守在这里的人,是三不管地带,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们这里或许没有十全境的人,或许就连八来境都寥寥无几,可是七照境和七照境以下的人就多了。他们没有所谓的道德,他们活得比魔门还洒脱,却又自成一套规矩。他们生活在这里,外人打不进,他们也不出去,不影响大陆。可一旦有人进来了,就得遵从他们的规矩。
池鱼他们进来了,就再没那么容易出去了,今天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是该赢,还是该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