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隔壁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苗妙妙顺利地被……
逮住了。
“师......师父……徒儿无能……”
她也没想到这个司宇白口中的野男人居然是司侦邢的亲信!
此人神出鬼没,身手了得,就连苗蛋蛋也不是他的对手。
黑猫被人提住后颈皮,眼神偷偷瞥着屋内抱着坛子继续描画的男子。
这破坛子里装的是啥?
苗妙妙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放了我徒儿。”
司宇白眼皮都不带抬的,说得也太不走心了!
“大司宇!”亲信举起猫,“噗通”跪地,头也重重地磕下,“请大司宇救救我家主人!”
他不是司侦邢的亲信吗?
他让他救他主子……
这么说……
“司侦邢快死了?!”男人手中的笔一顿,总算放下手中的坛子。
“我家主子生死未卜……”亲信声音颤抖。
“那真是太……遗憾了……”
看着亲信的愁色,司宇白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就差高歌奏乐了。
“……师父……您要不要收敛点?”
这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他这声“遗憾”是遗憾自己当时没有补刀吧?
“还请大司宇救救我家主子!”
这人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所以根本没有看见司宇白的表情。
“要说兵力,本官比不过你家主子,要说眼线,本官也比不过你家主子……”白衣男子理了理衣摆,“你们都救不了他,本官如何救他?”
“但是大司宇您能卜吉凶,占祸福!我家主子身在何处,您一算便知!三十万暗探也不及您一人!”
看着她师父暗爽的表情,苗妙妙摇了摇头,这家伙不会被拍马屁拍到爽点了吧?
“你也知道,我与司侦邢水火不容,你觉得我会救他?”
黑猫挣脱出男人的掌心,一道烟雾过后,一俏丽少女立于人前。
苗妙妙蹲下身,冲着司侦邢的亲信劝道:“你还是回去吧,再想想其他办法就你家主子……我师父巴不得司侦邢死呢!怎么会救他呢?”
跪在地上的男人咬着牙,似乎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立刻从怀里拿出一漆盒子。
“此物是我家主子最重要的东西……他临行前将其托付于我,若是他出了意外,可将其交给大司宇……大司宇若是见到此物,必会伸出援手!”
什么玩意儿?
苗妙妙看着他手中的小盒子,这么小的盒子里能装多贵重的东西?
就算是纯金打造,也不见得能让她师父心动吧?
司宇白也是疑惑,立刻让其打开盒子。
“琥珀?”苗妙妙看着盒中之物眼睛一亮,“这里头是什么?”
只见透明的琥珀当中有一条手指粗的小蛇盘睡其中。
只是这蛇怎么还有脚?
难道是远古时期四肢未完全退化的早期蛇类?!
这可是进化史上最宝贵的证据啊!
可是……
司宇白又不是研究古生物的,他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这是……”司宇白拿起琥珀,放于烛火下细看。
没一会儿,他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
“上古……上古……”
“师父,这不过是一块四脚蛇琥珀而已,还以为司侦邢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呢!”
苗妙妙摇着脑袋,看来这位大司侦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拿一块琥珀糊弄人,他师父这个守财奴最喜欢可是真金白银诶!
“这是上古幼龙!”亲信朗声道。
“啥……啥?!”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方言,喜欢把蛇叫做龙?”
“什么蛇?”司宇白拿着笔杆子一敲她的脑袋,“你见过蛇有脚的吗?”
苗妙妙不服气地捂着额头,瞪着他:“你们没听说过龙长角的吗?它脑袋光秃秃的,哪里有角?”
“龙角都是后长的,你见过刚出生的牛犊子就有角?”
看来司宇白对这个礼物十分满意,立刻抛弃了之前与司侦邢的成见。
他起身,在枕头底下翻出一个包裹。
“我……我的钱包……”苗妙妙立刻准备出手阻止。
“放心,为师不多拿。”司宇白从里头抠出十五个铜板,随后又往里倒腾了一翻。
“别找了,别找了!就这么点儿!”苗妙妙一把夺过钱包,塞入怀中。
男人不满地搓着手:“以后出门多备点散钱。”
说完,转身走向司侦邢亲信面前,伸出手:“你有一文钱吗?”
那人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有……有……”
总算凑齐了十六个铜板。
司宇白收起他买个上古幼龙琥珀,也总算开始了自己本职工作——算命。
十六铜板占卜,其中的门道多的很。
这里头能卜出人的生死、吉凶、姻缘、方位……
总之想知道什么就能占出什么。
但是……
“师父啊,你卜司侦邢的姻缘做什么?人家不是让你找人嘛?又不是让你找对象!”
司宇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此贵重的东西为师都收下了,赠送个姻缘卦又何妨?”
随后又说几句让她不要打扰的话,就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
“哈——”苗妙妙坐在床边,头靠着床柱子打着哈欠。
一块手帕递了过来,苗蛋蛋低声道:“主人困了就睡下吧,这里我看着,发生了任何事,我会告诉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