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
坐在桌案前批阅奏章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笔,嗤笑一声:“朕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死法。”
“陛下!”苗妙妙跳上桌案,手舞足蹈,“你可不在现场,当时那尸体外焦里嫩,还散发着熟肉的香气……啧啧,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人肉熟了,是这个味道……”
“嗯……”厉玄心情舒畅地应了一声,“这个案子的最大功臣就是你了。”
苗妙妙舔着爪子,得意地瞥了白衣男子一眼。
“那是自然,这可是臣教出来的徒弟。”
司宇白这家伙脸皮倒是相当厚!
苗妙妙冲着他皱了皱鼻子,尾巴不爽地拍打着桌案。
玄袍男子看在眼里,开口道:“既然如此,朕就赏了你们师徒二人每人黄金百两,以示嘉奖。”
“黄金?!”黑猫那双金色的大猫眼瞬间瞪大,“百两?!”
男人眉毛一挑,骨节分明的手指蹭了蹭她的下巴:“怎么?还怕朕兑现不了?”
吸溜~
她真没听错!确实是黄金!
“谢陛下!谢陛下!”
苗妙妙兴奋之际,刘忠田就端着两百两黄金进来了。
黄澄澄的金子就在那儿闪闪发亮。
黑猫轻盈地跳上托盘:“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唉唉唉!放开我!放开我的金子!”
苗妙妙被男人提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盘子金子被他包起来收入囊中。
“你才多大?这些钱花的了吗?还是为师替你保管着。”
“你过分!这是我的金子!我自己能保管!”
男人全然不顾她的挣扎:“你现在只是一只猫,票号连户头都不会给你开的。还是都存在为师这里吧……”
呜呜呜……
这个大坏蛋!
看着金子离自己远去,苗妙妙欲哭无泪。
“陛下。”刘忠田将托盘放下,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这是从叶岚房里搜出来的本子,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
男人原本的笑意瞬间消散,接过本子翻了翻,眉头更加紧凑。
“陛下?”师徒二人停下打闹,凝重地看着玄袍男子。
“司宇白,你自己看看。”男人将本子扔给他。
“什么什么?”苗妙妙兴奋地伸长了脖子,“什么本子?!”
会不会是什么四季宫图之类的?
那真就刺激了!
司宇白放下黑猫,拿起本子翻了几页,神色突然慌乱:“这……这……怎么会……”
“呵,司宇白呀司宇白,原来宫中闹了半天都是因为你!”
“不!”司宇白立刻跪了下来,“陛下,臣冤枉!”
“到底什么事儿?”苗妙妙被这两人地暗语搞得莫名其妙。
难道那本子的主角是司宇白本人?
黑猫凑近司宇白手中的本子,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不是吧!师父,你居然还是个小说家?!”
“别添乱。”男人一记眼刀子射了过来,“为师那时是生活所迫。”
司宇白当时还只是一个刚出山的无名小卒,为了打响名气,就自己编写了一部“自传”。
没想到真火了!
就连先皇都看了他的书,并召他进宫。
司宇白本身就有点本事,真的替先皇解决了一些棘手的麻烦。
所以他从那时起就开始平步青云。
而那本“自传”早就被他给遗忘了。
没成想,叶岚居然看了它,并效仿里头的一段“五行回春”,开始杀人修炼邪术。
“陛下!这些都是臣编!没想到那个凶手当真了!”
厉玄拿起奏折又开始看了起来:“司宇白。”
“臣在!”
“你现在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毕竟这书是你写的。”
苗妙妙总觉得这个皇帝有点腹黑……
但是她现在又没办法,只能默默地给她的师父祈祷一下。
司宇白与他徒弟对视了一眼,那一眼似乎带着生离死别。
“臣……有罪。”
“嗯。”厉玄点点头,将他手中的奏折摊开面向他,“铁王爷上奏,你与铁定郡主的婚期已经安排好了,就在三天后。”
“这么快?!”
“嗯?”男人声调上扬。
“臣……臣的意思是,臣还未准备好……”司宇白现在极其后悔如此迅速的了结了这个案子。
“人家郡主都准备好了,你一个工具人废什么话?”苗妙妙低声提醒。
“闭嘴。”
苗妙妙“喵”地一声跳上桌案,冲着上位的男人撒娇。
“朕的御猫说的对。”男人抚摸着猫头,心情愉悦起来。
“陛下……”
“师父呀~你要是真和铁定郡主成婚,那一百两黄金你也就不用还给我了,就当徒弟的随礼了呗!”
反正这金子她也拿不到了,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厉玄点着头:“司宇白,你若是与铁定郡主成亲,那日后的铁王爷就是你了,什么罪朕都能给你免了……”
“好事情呀师父!”苗妙妙双眼发亮,也开始附和,“我要是你,我就答应了!贞洁算什么?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替为师成亲入洞房可好?”男人那张脸比黑猫还黑。
“我要是男的,我也能试一试。”
见司宇白一直不答应,厉玄抱起黑猫起身:“朕带着御猫出去散散心,你一人就待在这里反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滚。”
……
“唔!好吃好吃!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