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知从哪个地方奔出一个丽人,该丽人穿着一身华丽羽衣,冰灵锦缎,刺绣精美,层层叠叠,羽衣上的每一针刺绣,每一处裁剪,无不精耕细作。该丽人也是国色天香,丽质天成,肌肤胜雪,乌发如泼墨,眼如秋波盈盈媚动,眉如弯月浑然天成,桃腮琼鼻樱桃小口,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就是连叶晨曦也忍不住为之动容,看得痴了去。
“玉郎……”丽人奔出来,就跪在卫城主身前,一双素白柔荑握着卫城主的手,哭得梨花带雨,“玉郎,都要怪我,是我的不是,是我被猪油湖了心。我确实不该贪墨了大公子的礼物,可朱果确实珍贵,但我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是想拿了朱果制成丹药,好让玉郎进阶,让子骐晋级,我卡在化神后期多年,也想晋级,我做梦都想晋级,可我并非为了我自己呀,玉郎,我也想着,我们一家人都晋级了,对卫家也是好事啊,是不……”
此人便是所谓的连夫人了,确实能说会道,一副我虽自私,但我也不是全为了我自己,我也是为了整个卫家,真是肝胆相照忠心可嘉啊。
卫城主脸上的恼怒之色在丽人的一番说哭诉下,果然就缓和了脸色,说“你也知道不该用子骏的东西啊,你还用。”语气早已没了刚才的怒火。
顾骄阳语气冰冷说“卫城主,照您的意思,小妾为了卫家,做任何事都是情有可原?就算我师妹的朱果被贪墨了,受了冤枉,也是情有可源了?”
叶晨曦呵呵冷笑“依我看,卫城主应该给连夫人一面锦旗才是。高风亮节舍已为人,无愧于心,感天动地?”
王应辉一声轻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尴尬的气氛中,更显突兀。
卫城主脸色僵了僵,说“少城主,卫某管教不严,让身边人做出夷笑大方之事,还望少城主莫要见笑。”
王应辉一脸惊讶地说“卫伯父与我道什么歉?我又不是受害者。”
卫城主“……”
叶晨曦冷笑“阿辉,卫城主堂堂一城之主,岂能向我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道歉?不杀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止卫城主,就是卫家另外名举霞修士都快要挂不住脸了,又瞪了卫城主一眼。卫城主确实没有把叶晨曦放眼里,就算连夫人贪墨了她的朱果,在他心目中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道个歉,给连夫人些惩罚,再对叶晨曦做些补偿也算是交代了。可叶晨曦还不依不饶,未免不知天高地厚。
叶晨曦忍不住冷笑“连夫人,您对卫家可真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扭头对李荣说,“连夫人为了卫家做出这等丑事,倒也情有可源,倒是你这刁奴,却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李荣好不容易缓过了那种烈火焚烧元神的诛心之痛,闻言几乎跳了起来,大喊道“连氏你个贱人,你要是有那么好的心,就不会干出谋夺嫡子财产的主意了。你也好意思说你为了卫家?我呸,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分明就是想让二公子早日进阶,好夺了少城主的继承之位。”李荣此时已经顾不得别的了,他为了连氏干了多少缺德事,他自知自己无活路,索性把连氏的真面目抖出来,又倒了不少连氏私下里做的各种丑事,因为他不止贪墨叶晨曦的朱果,其他客人送来的但凡珍贵的礼物,全被他贪墨了起来,交给了连氏。刚才他正要交代是受连氏指使,但连氏就给他传音,让他小心家中妻儿,他这才情愿以死谢罪,也没有供出连氏。
在众人一次又一次的惊呼声中,李荣又一五一十地把他这些年来交给连氏的名贵礼物全报了出来。这么多年,他私下交给连氏的名贵资源,少说也能值半座城池。众人无不哗然,就是卫城主也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瞪着连氏。
连氏惊慌,又拉着卫城主大喊冤枉,她并未干过这样的事,全是李荣为了脱罪故意栽赃稼祸她。李荣却一声厉笑,仰头对天发起了毒誓,又如厉鬼般瞪着连氏,“有种,你也发毒誓。你对少城主之位毫无惦记?你没有三番五次算计少城主,你更没有三番五次偷拿截取夫人的修炼资源,你发毒誓呀,发啊,发啊!”
连氏不敢发,只能抱着卫城主凄声道“我现在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玉郎,让我死了吧,我死了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说着就去撞桌子。却被卫城主一把抓住,厉声道,“你添什么乱?死了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叶晨曦放声一笑,丢出一枚起誓符,“卫城主说得对,死确实不能证明清白的。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发誓吧,拿着这张起誓符,发个毒誓,嗯?”
顾骄阳拉了拉叶晨曦,说“师妹,算了,见好就收。”
叶晨曦却生气道“凭什么要我见好就收?就因为我修为弱出身低吗?呵,卫城主,你与我解释下,为什么我送给子骏的礼物,居然让你的小妾贪墨了去?你今儿不给我个说法,休想善罢甘休。”
卫城主被叶晨曦弄得狼狈不堪,一方面深恨小妾的自作主张,一方面又厌恶叶晨曦不知死活,但在人前,他堂堂城主之尊,又不好与她这样的小女修说太多,只能示意一旁的大管事。
大管事会意,上前一步,恭声道“叶小友,小的理解您的心情,任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会生气的。连夫人行事确实不妥,我们城主自会给您一个交代。再则,小友也该明白,客人送出去的礼物,就是主人家的了,主人家如何处置,也就不关客人的事了,诸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