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阮宁焦虑不安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每天都浅眠多梦,总是想起或梦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不只是花盆坠落的,还有以前的那些,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不好的事情都清晰的回荡在她脑海中。

她其实一点都不愿意想起这些,可是控制不住,精神状态也很不好,还总是头疼,严绝见她这样,用了很多办法哄她睡都没用,唯一能做的是有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今天徐老太太和徐姣又来看她了,严绝不好在里面待着打扰她们说话,走出了外面待着。

沈亦祁过来时,就看到他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下面看着外面,一动不动。

沈亦祁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严绝看了一眼他,就又继续看着外面,眉宇间拧的紧紧地,甚是烦躁。

沈亦祁问:“阮宁昨晚依旧没睡好?”

“嗯。”严绝点了点头,转头问他:“她什么时候可以用安定?”

沈亦祁说:“你如果想用,现在就可以,只不过看你舍不舍得而已,如果要等到她脑神经完全恢复,起码还得再过一段时间,不然总是会有影响的。”

严绝脸色更凝重了。

沈亦祁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其实你与其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让她服用这些药药物,不如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让她看看心理医生吧,她这样的情况,明显是有心理问题的,就算用药也只是抑制,让医生给她疏导才是最好的。”

“不行!”严绝想都没想就拒绝。

“老严……”

不等他说什么,严绝就淡声道:“这件事你不用再说了。”

他接受过几年的心理治疗,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所有内心的恐惧和秘密都被剖析,那才是真正心理上的折磨,她现在这样的情况,还不至于需要心理医生治疗的情况,如果让她做心理治疗,只会让她想得更多也情况更严重,严重的还会崩溃。

他不忍让她去承受这种折磨。

沈亦祁前两天就提过这个建议,严绝也拒绝了,现在拒绝也不意外了,无奈叹息道:“算了,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就当我没说吧。”

说着,他想起一事,又问:“刚才老太太和表姨来的时候,是不是提了个食盒?”

严绝侧头看他,点了点头:“嗯,怎么?”

沈亦祁笑道:“听我妈说老太太知道了阮宁的情况,特意去找一位极有名望的老中医开了一些中药药膳,不仅可以调理她流产后身体的损伤,还能助眠安神的,还是她老人家亲自炖的,我听说她来了,就猜到她是给阮宁动药膳来了,果然啊。”

说和,沈亦祁很中肯客观的道:“不过说实话,中医还是挺好的,阮宁的情况不宜用助眠安神的药物,不过中药却是没问题的,等着看吧,如果有效果的话,你可以考虑带她出院回家调养了。”

他虽然在国外学医,学的也是西医,可是也很赞扬中医的,各有长处嘛,还是流传几千年的国粹。

闻言,严绝微微挑眉,然后面色稍缓,低声道:“她老人家有心了。”

沈亦祁哼笑:“你也不看看她多稀罕这白白得来的外孙女,能不用心?要不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允许,她怕是和表姨一样天天来。”

这门干亲可不是认着玩的,徐家上下可都是把阮宁当成自家姑娘稀罕的,瞧瞧徐姣天天都来就知道她多看重这个干女儿。

严绝不置可否,徐家确实是对阮宁十分上心,对此,他也为阮宁高兴,她从小和阮红玉母女俩相依为命,现在突然多了那么多亲人,都那么喜爱她,挺好。

严绝想了想,问:“她现在可以出院了?”

沈亦祁道:“她现在观察期已经过了,在医院和回家都差不多,只要按时吃药和按时来检查就好了,如果出院回家能够让她更好的休养,那就回家,所以我说,如果老太太的药膳对她安神助眠有效,直接就回家养着用中药调理吧,说起来,以阮宁的精神状态来看,医院环境对她的心情也有影响的。”

严绝点头:“我知道了。”

徐姣和徐老太太在医院呆了一下午,让阮宁吃了带来的药膳后,又陪着阮宁说了好多话,其实也就是老太太给阮宁说一些开解她的话,阮宁也都认真听着,后面阮宁累了,时间也不早了,她们才离开。

她们走后不久,阮宁就开始昏昏欲睡了,然后就睡了,这一觉睡得挺好,虽然还是有些前面,也做了梦,可是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显然是药膳的效果,只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就好了,得慢慢调理。

第二天,严绝就带阮宁出院回宁园了。

知道阮宁吃了药膳效果不错,徐家那边都很高兴,老太太是挺乐意天天给做的,可是她年纪毕竟大了,加上住那么远也不方便,严绝让张姐去和她请教了炖药膳,她教了之后,直接塞给张姐一个有关中药医理的本子和一堆配好的药,都是老中医给的,老中医是徐老夫妇的故交来着。

因为中药调理,阮宁的睡眠质量确实是日益好转了,精神也恢复得不错,只是还是比以前沉闷内向了很多,经常坐着发呆,心事重重的,问她怎么了也不说。

今日,趁着阮宁睡午觉,严绝去书房开了个会,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再回到阮宁房间时,她已经醒了,就站在阳台上看着前面的海面出神。

现在已经十一月,天气已经有点冷了,她穿着睡衣就在阳台上吹海风,严绝见状拿了一张小毯子走向她把


状态提示:269:补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