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你倒杯水。”那男人对常欢喜说道,并且殷勤地笑着。
“我,不用了,谢谢。”常欢喜愣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她不渴,而且自己带了白开水来,工作必备的物品之一。
“你是新娘的朋友?”那男人随口问道。
“不是,我是来工作的,我是化妆师。”常欢喜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可不想被人投诉。
“原来是你帮新娘子画的妆,我们这班兄弟差点就以为新郎换了个老婆呢。”那人佩服地望着常欢喜。
“不过你好像没有怎么化妆吧,这样子也挺好看的。”那人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常欢喜,然后说道。
常欢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涩地低下了头,然而脑袋却是在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远离这人。
虽然看他的样子是奔着结婚去的,可她没有那个冲动,而且时机不对。
厉海芬和常安看到常欢喜被人搭讪,除了高兴还是高兴,他们就怕常欢喜一点异性缘都没有。
许新远却是高兴不起来了,特别是看到常欢喜羞涩地低下了头。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许新远二话不说便快步走到常欢喜身边。
他想要干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不想让那人还有半点窥视常欢喜的念头,然后便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老婆。”
老婆,常欢喜惶恐地抬起头,却是看到对方失望,甚至还有些愤怒和尴尬的脸,这张脸停留不到两秒便消失不见了。
她又看到许新远这个罪魁祸首,不禁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什么老婆,最多不过是前妻,前妻,懂不懂。”
“老婆,前妻?”前来招呼许新远入座的新娘子惊讶地重复。
她怎么不知道许新远结婚了,没听说啊,没理由许新远结婚了不通知他们的啊,好像,好像他妈妈前不久还在抱怨许新远不想结婚。
可是现在,许新远不单结了婚,还离了,他对象还是自己的化妆师。
常欢喜扭头一看新娘子,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们好像是亲戚吧。
不,这不是真的,她这是在做梦吧,她怎么可能会将这事给说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被许新远给气到了,她也不会这般失去理智。
她曾经的噩梦竟变成了现实,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怎么办,这不是梦,不是她醒过来就没事了的。
新娘子知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许新远的妈妈会知道,女人之间没有什么秘密的。
估计用不了多久全世界都会知道她结过婚了,然后又离过婚了。
她的全世界啊,天都塌了,常欢喜欲哭无泪,双目茫然没有焦距。
她这辈子大概是嫁不出去了,大概是只能孤独终老了。
这个时候了,她想这些干嘛,她都快要疯了。
常欢喜想要跳起来的,结果头有点晕,然后她又放任那股眩晕,明晃晃地倒地了。
不起来了,死也不起来了,她想要自闭了,都别管她了。
“表哥,她,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新娘子傻傻地问许新远。
“没事,没事,继续吃饭,你也别累着,你还怀着身孕呢。”新郎走过来安慰新娘子道。
领了证,因为家族里有白事,结果婚宴延迟到现在才摆,新娘子都有喜了,喜上加喜也是好事。
只是看着晕倒在地的常欢喜,新郎安慰自己道,小事而已,小事而已。
许新远都没听清楚新娘子说了些什么,反应过来,立马抱起常欢喜,新郎安排人送他们去医院。
厉海芬一巴掌拍在许新远头上,他这乌鸦嘴,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样的场合来说。
常安也是狠狠地踢了许新远一脚,吃醋什么的也得有个度,竟拿那样子的事情来说,万一他们家欢喜真嫁不出去可怎么办才好。
许新远踉踉跄跄地抱着常欢喜上了车司机临时被叫过来送他们去医院,热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呢。
迷迷糊糊的,常欢喜隐约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这个怀抱她也不是很排斥,也就不是那么的想要醒过来。
真希望醒过来会发现一切都只是梦一场,这梦醒时分还是再拖延一点吧,因为她知道这希望并不是很大。
摄影师大哥被传来的八卦震得怀疑人生,常欢喜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不对,好像说是离婚了,他都糊涂了,也不知道这是结婚了还是没结婚。
不过有了孩子是怎么一回事,他都没发现常欢喜有什么异样,还穿着高跟鞋工作呢。
可惜的是他现在还有工作在身,都不能亲自打电话去问一下常欢喜怎么了。
司机将常欢喜和许新远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便离开了,估计他们也不会再回去喝喜酒的了,但他肚子还饿着呢。
医生示意护士安抚一下焦躁不安的许新远,这才静下心来给常欢喜做检查,不过检查了一番只有一个结论,饿的。
喝了一杯葡萄糖水之后,常欢喜的脑袋才清醒了许多。
清醒过来之后的常欢喜看到许新远那张脸,现在才来担心她有什么用。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压根就没考虑过她的感受,常欢喜狠狠地掐了许新远一把。
可恨的是自己真的是饿了,没有什么力气,便宜他了。
厉海芬和常安看到常欢喜醒过来了,还是记恨着许新远。
虽然被三双眼睛瞪着,可是许新远还是很高兴,高兴常欢喜醒过来了。
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