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太医前来,诊断的结果依然是二皇子妃身子虚弱,并无喜脉。并随着屋内的花香,看向了窗前那束‘满天星’。
没错,这太医不是别人,正是林玉珍的唤的刘叔,刘太医。刘太医一脸严肃的踱着步子,似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般,走到那束花前,脸色更是在仔细看清了那束花后,血色全无,颤巍着手指向那花:“这天星草是谁摆在这屋内的?”
众人早随着刘太医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束‘满天星’上,听罢刘太医的话,除了跟过来的几名太医,其他人都是满脸疑惑的望着刘太医,刘恒更是出声寻问:“天星草?这不是满天星么?”
屋中其他的几名太医都不同程度的抹了把额上的冷汗,都围到了窗前那张高几旁,仔细的研究着花瓶中的那束天星草。
先前第一个给林玉珍把脉的太医听闻二皇子的话,回过身来解释:“这天星草与满天星可说是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天星草花香浓郁,折一束放在屋中,满室飘香。”
南宫宓不耐烦的打断太医还想继续下去的话,“二皇子妃还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等着,你们去研究那花做甚?”
林玉珍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有一丝疑虑划过,南宫宓眼中的不耐真真做不得假,且并没有戳破阴谋的惊慌,难道,这背后之人并不是她,还另有其人?南宫宓也只是背后之人计划中的一环?
刘太医摇头叹气道:“二皇子妃之所以一直病恹恹不见好,就是因这花所致!臣听闻二皇子妃之前落入湖中是因有人毒害,在汤中下了迷迭香所故。天星草平日里摆入在屋内并未大碍,却万万不能与迷迭香同时出现。”
“与迷迭香同时出现会有何后果?”刘恒急切寻问。
“与迷迭香同时出现,会让人全身无力,嗜睡。几日后,闻不得油腻腥味。单从外表来看,已与有喜之人无异。从脉象上看,稍有差异也会被误诊为喜脉。”
刘太医一习话让屋中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南宫宓眼神闪了闪,不晓得在想什么。而刘恒,现下也不过刚进入秋季不久,冷冽的目光直如隆冬腊月,冰封三尺。
特别是想起午膳后附在林玉珍耳边说过的话,恨不能将设计陷害这一切的人碎尸万段。他也不晓得为何会在听到林玉珠说出她怀孕后,心情突然变得那么恶劣,竟冲动的说了那样一段丝毫没留给自己退路的话。
林玉珍当时看他的眼光冷漠又嘲讽,当时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她听了他的话后,瞬间驻起来的疏离陌生,竟觉得那是她心虚的故作坚强。
太医们将结论明明白白的查出来后,并不再多作停留。这种皇室的阴谋陷害,哪年不发生许多,他们早已经看得云轻风淡了。只是这次下手之人比较阴狠罢了,毕竟敢向二皇子正妃且还是林平侯之嫡女下手之人,让人从心底的佩服他之胆量。
南宫宓也悻悻的回了坤宁宫,屋内只留下了伺候林玉珍的几名侍女还有刘恒与林玉珠。柳依脸上血色全无的跪倒在地,再三的保证自己并不晓得这花是天星草,只以为是满天星,闻着香气迷人才摘了回来放到二皇子妃屋内。
那日得林玉珍吩咐悄悄跟在柳依身后的海棠,听到柳依的狡辩,愤恨的站出来:“你胡说,如果你当这害二皇子妃的天星草是满天星,为何每日都是你自己亲自去摘花回来,不让奴婢几人插手。”
海棠脸色涨得通红,因为二皇子妃掉到水中,她百口莫辩的被刘恒认为是真凶而关了起来。如果不是二皇子妃的信任,不晓得现在她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今日上午她得了二皇子妃的吩咐跟在她与林府二秀身后,瞧见她们明着取摘花,却偷偷的与南宫贵妃见面,不晓得在商议什么。而且就因为她们两见了南宫贵妃,下午就发生了这些事。让海棠不得不认定,柳依就是那个害她的凶手之一。
且听到柳依的辩驳,她倒是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她与秋婉觉得这花的味道好闻,要随柳依去采摘,还被她严词拒绝了。而后,每日二皇子妃屋内的花,都是柳依自己早早起来,然后独自前去摘回来。无论她怎么问,柳依都不愿意告诉她,这花在何处摘与。
“奴婢只是觉得这花谁摘回来都是一样,何必要劳烦其他人。奴婢并没有要隐瞒,二秀可以为奴婢做证,奴婢今日上午还带了她前去采摘过。”虽然二皇子看向柳依的目光很噬人,但柳依还是条理清晰的回答了海棠的问题,并拉出了林玉珠这个最好的证明人。
林玉珠并未料到柳依会拉她下水,而且事情如今发生到这一步,她并不是个笨人,相反还相当的聪明,略一转弯,就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今日上午,柳依带她去摘花时,得见贵妃娘娘,那也是因为柳依告诉她,如果得了娘娘的欢心,她便可以更长久的留在宫中。
当时她并没有想到柳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现下仔细想想,定是柳依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投其所好的设了圈套,等着她去钻。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林玉珠深吸一口气:“珠儿可以作证,柳依确实带我去开有天星草的地方。”未等柳依松下一口气,林玉珠朝她微微一笑,又继续道:“而且柳依还带我去见了贵妃娘娘。”
林玉珍再次将目光聚在林玉珠身上。林玉珠见姐姐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天真一笑,嘟唇撒娇:“珠儿并不晓得这花就是姐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