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明白了,周夫子是不想他荒废时间,特意引他至此处修行,心中一阵感动。¥f。¥f
他还正愁没地方锻炼武技,此炼武堂的出现,可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你细细摸索吧,老夫回去备课,咱爷俩的日子还长,你小子专心武道吧,对了,你小子还欠老头子不少酒,且莫忘了。”
哈哈一笑,周夫子径自去了。
许易目送周夫子离去,心中默念,这前后数番恩情,必要记得偿还。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铜门开启,一个浑身染血、面目全非的家伙被抬了出来。
霎时,叹息声和欢呼声同时迸发,随即,便见众人交接着钱钞。
许易这才弄明白,原来这帮人是在赌博,以进入之人坚持的时间长短,设定赌局。
若是往日,许易难免搀和上一把,挣些财货,如今他身价丰厚之际,实在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
当下,他径直行到铜门左侧的石狮子处,一葛袍老者在此处设了桌椅,摆了账本。
许易上前,道明来意,出示了腰牌,缴纳了百金,葛袍老者递过来个玉牌,“进去吧。”
许易这一动作,围观众人又热闹起来。
“这小子是哪里的,怎生从未见过?”
“看气势不弱,遮莫是气海境的强者,我赌他能闯过第二关!”
“别说大话了,气海境怎么了,多少倒在第一关以下,不穿法衣的气海境,和锻体境又差得多少,我就不信他是湖海强者,真气丰盈到能冲破全部的巨石。”
“我赌第一关败,下注八十金,谁来应……”
“…………”
巨大喧嚣声中,许易抬步跨进铜门。却是个院子。
一个生着八字须的青服中年,躺在一张靠椅上,懒懒散散地晒着太阳,看也不看许易。自说自话道,“两件事,第一,不要穿戴法衣,铠甲能护体之物。炼房之内,有自检装置,检查出来,直接开启万箭穿心。早几十年,有自作聪明地,自以为在须弥环中藏了极品法衣,就能扛过去,结果,才进去,别被阵法绞死。第二。承受不住时,捏碎玉牌,阵法自止。就此两点,进门去吧。”说着,拿了个酒葫芦,便往口中狂倒。听说你混六扇门gl
他入此门,不是来通关的,而是为修炼。
快速通过石阵,乃是因为石阵丝毫不能起到锻炼的效果。
“但愿此阵不会让我失望!”
许易默默祷告一句,抬步跨入。
方跨入其内,嗖嗖嗖,天空箭雨狂飙,又急又密,瞬间,许易挨了无数箭。
饶是转动不败金身,也没抗住,鲜血狂飙。
许易不怒反喜,心中兴奋异常,当下,运转玄功,开始承受箭雨的洗礼。
不得不说,阵法中的箭雨,远较自发装置中的箭雨来得激烈。
便是气海境强者入内,在无有铠甲防身的情况下,仅靠真气防御,也需要极强的真气,要想通过这三十丈长的箭阵,非湖海强者,几时不可能的。
许易却全靠肉身硬抗,不过数息,浑身已被扎得血肉模糊。
许易宛若不觉,大步向前,三十丈行完,整个人已化作血葫芦。
数颗寻常回元丹入口,许易盘膝在第三扇石门前坐了下来,默运心法,已生出一层薄膜的筋脉,再度传来酥麻,许易心中狂喜。
“我不行了,不行了!”
“晕了,晕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曹管事,还不去禀报,坏了,定是阵法坏了!”
“…………”
群情激昂中,门前安坐的曹管事猛地一拍桌子,“说什么屁话,又不是柜子,椅子,岂能用用就坏了,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杂毛,瞎咧咧什么,这是强者,真正的强者,一群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东西。”
曹管事话音方落,对应箭阵的玉牌再度亮起,曹管事好似被捏住脖子的小鸡仔,咯的一声,晕倒过去。
众人鼓噪不已,直言定是阵法坏了,这场赌局不能算。
霍地,铜门打开,先前在院中安坐的八字须急速飚了出来,“闹什么闹,闹什么闹,不兴别人在箭阵中修行!开开眼界吧,都说偏殿无强者,这回都开开眼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