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西风苦心孤诣,甚至不惜拦阻文家老祖对许易的攻击,明说是给薛慕华颜面,实则是坚持要将两位感魂老祖排除在争夺战之外。
道理很简单,若是两位感魂老祖出手,那就真没旁人什么事了。”哪怕你说得天花乱坠,也难动我心,想要奇妖,凭本事来拿,少弄那鸡零狗碎!“
文家老祖何等见识,怎不知晓冯西风的心思,这位想要面皮拿人,他文某人偏是个不爱面皮的。”冯某乃仗义执言,岂是鸡零狗碎,文祖不信,某试问之。“
说罢,冯西风朗声道,”场间诸公,某与文祖之言,想必诸君已尽听分明,敢问冯某之言,可与诸君之意相合。”
冯西风虽连挡文家老祖两招,却深知彼此之间的差距,对方不过顾忌自己师尊威名,未下杀手,若文家老祖真使出手段,催动神念,他冯某人再是神剑无敌,却也斩不得念头,唯有饮恨。
相争不得,冯西风唯有聚势压人,而这势,正是满场众多大越俊杰。
若真较武力,场间众人合起来,也决然不是文家老祖的对手。
但别忘了,场间俊杰,皆有来历,若齐心一处,各自背后的山头堆叠而出,自成大势。
此等手段,对付其他感魂老祖必是笑话。
但对付这位出了名的谨小慎微的文家老祖,冯西风料定必然有戏。
文家老祖暗叫不好,长啸一声。虎视全场,视线所及。竟如长风摧麦,尽皆俯首。
眼见文家老祖的气势便要聚到最强。忽听一阵大笑传来,姜家二爷轻摇折扇,慨然道,”冯老弟所言极是,文祖何等身份,既已派子侄辈下场,再赤膊上阵,当真贻笑大方。吾尝听兄长言,他生平唯一佩服之人便是文祖。倘文祖今日真不顾身份,悍然下场,吾兄闻之,必定感怀长叹。”
旁人畏惧文家老祖,姜家二爷却不会畏惧,不说他本身半只脚就要跨进感魂期的武道境界,但是他有位感魂境的兄长,便足以让他挺直腰杆。
姜家二爷这一番似敬实讽之语,如长枪戳布。瞬间将文家老祖正要聚成的气势,刺得四处漏气。
有先回过味的凝液强者,随后跟上,“某等晚辈争胜。文祖何吝成人之美,若文祖成全,某等必不忘文祖之德。必定四处宣扬,以助文祖令名。”
这是红果果威胁的。留下后半句不说,意已尽足。强娶逃妻:追爱豪门私宠
此刻,许易反目,场间众人除了惊诧,还有难言的厌恶。”鼠辈找死!“
冯西风的随侍锦服青年大怒,苍啷一声,拔出宝剑,便待来击。
忽的,冯西风双掌一合,宝剑竟不受锦服青年控制,苍啷归鞘。”阁下真不识好歹?冯某看薛慕华之面,前番已给足你人情,若真不识好歹,休怪冯某出手。“
冯西风凌空踏步,缓声说道。
许易讥道,“剑王剑王,口蜜腹剑之王。冯某人真当场中诸位皆是天生痴愚不成,说一千道一万,你所作所为,归结四字:汝为妖来。既为己欲,却要薛某领你人情,哈哈,真当薛某好欺,真把在场诸公玩弄于鼓掌之间不成?”
若没有冯西风和文家老祖的这番交锋,许易说不得还真就领冯西风的情。
毕竟,这位先帮自己挡住了文家老祖的必杀一击,后帮自己阻止了乌程侯等众的围剿,正是救急救难之恩。
待冯西风对文家老祖的言语逼迫一出,立刻显露行迹,许易何等聪慧,抽丝剥茧,转瞬便全盘想通。
什么给自己救急救难,说穿了,却不过是拿自己当棋子,给文家老祖设障碍,给场间众人作示范。
冯西风就是要告诉众人:看,姓文的敢对无极观的人下死手,又怎会对诸位留情。
他许某人存在的意义,在冯某人处,便是牵制文家老祖。
想通此点,许易焉会受冯某人的顺水人情。
此刻,但见冯某人气势雄张,俨然领袖发号施令,让他许某人交付文瘦鹤的须弥环。
许易心头怒火已烧起三万丈,不掀冯某人的台盘才怪!
“剑王剑王,口蜜腹剑之王,此言大妙,深得吾心!哈哈……“
崖壁之上,文家老祖肆意狂笑,正是要看冯西风的笑话。(。)
ps:到月底都是一更,恢复下元气,最近也在回读,理顺脉络,整合大纲,成绩不好,主因在我,前段有些泄气,想来也唯有振作。下个月当能好好更新。对了,今天下午六点有张加更,祝自己生辰快乐。忽忽已然二十九岁了,真是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也只能在这仙侠世界,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