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查理塞隆。”老祭司似乎很久没有称呼自己的名字,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祭司大人,这个我知道,请直接说重点。”瑞恩皱着眉头,一副无奈的表情。
老祭司大怒,刚想举起木杖劈头打去,忽然瞥见瑞恩嘴角噙着的笑容,马上明白,这孩子是想让自己轻松些,毕竟他们几人最近几天的压力太过巨大。
木杖头在瑞恩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记,老祭司满意得让瑞恩扶着自己继续前行,像是享受孙子服侍的祖父。
看着老祭司的侧脸,瑞恩忽然想起在记忆中快要模糊的祖父,眼睛忽然有些难受。
“我认识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塞隆的脸上浮起悲哀,“认识我的人大部分也都死了。”
“我就是一个老怪物,活了一百二十六岁,见过了无数的事情,自己还苟延残喘。”
瑞恩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这显然是属于老人自己的回忆,他所能做的只是认真得听。
“我算是一个异类,传承源于埃及的列王时代。”
瑞恩的瞳孔开始放大,他相信这之后还有更劲爆的内容。只要人活的够久,一定会有很多可以说的秘密,尤其是这个老头不是一般人。
“祭司,这不是我们应有的称呼,因为我们与他们完全是背道而驰。”
“诅咒,各种各样的诅咒,是我们的立身之本,我们这些人能够在纷乱的自然中抽取出那些令人恐惧的事情的本源意义,然后加以利用。”
“我给你举个例子……”塞隆停下脚步,双眼突然不带任何感情,盯着瑞恩。
瑞恩脸色大变,匆忙间倒退三步。
“年轻人,你有什么感觉?”塞隆微微有些气喘,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我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像是要把我包围。”瑞恩仔细回味着刚才那惊魂一刻,分明是一大片无尽的带着死气的黑暗扑面而来。
“用精神力,重组周围的气场,然后附加到你的身上。”
“所以,中了诅咒,干脆不要想解开,那等于让施咒者强行扭转自己的力量回击自己,解除自己的咒,施咒者能活下来的几率极低,但是,诅咒的威力的确非常巨大。”
“1940年,敦刻尔克,我和我的同伴们,布下了一个面积大概五平方公里的大型疲劳衰老诅咒圈,阻挡了五万日耳曼人。”
瑞恩的双眼越睁越大,他没想到老祭司一开口就是猛料。.
看着瑞恩的表情,老祭司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说道:“如今,像我这样的老家伙,的确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除了这些旧事。”
“后来的历史材料中,都说是那个独裁的男人主动要求自己的士兵停止前进。”
“对。”瑞恩只剩下点头的份,“然后呢?”
\"如果不是我的四位同伴豁出性命去他们后方突袭,到底能撤走多少人还是个未知数。\"
“我也是在那次战争中,和这四个家伙认识的。”塞仑头看了看委员会的其他四人,露出笑容。
“圣路易斯为了保护我,彻底和教会决裂,到现在,也不能以正常的身份回到梵蒂冈。”
“不过这老小子的信徒还有不少,估计过几天也差不多该到了。”
“唐娜本来一直生活在森林中,传承也一直持续了几千年,那里才是德鲁伊的家啊!”塞隆长出了一口气,情绪忽然低沉下去:“她的爱人,当年在法国南部丛林寻找传人的时候,被日耳曼人发现,然后杀死。”
“唐娜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过,幸好,现在有了达达罗尔。”
“祭司大人,那应该是将近八十年前的事情了,难道唐娜……呃……女士还走不出阴影么?”
塞隆看着瑞恩,良久,长叹一声:“生命越长久,痛就越长久。”
瑞恩瞬间明白,对于五人组来说,时间变得无力,但是有得必有失,不具备同样能力的亲人朋友离去,或者是本来可以一同腐朽的同伴提前死去,这种痛会更加铭心刻骨。
“说说达达罗尔,你看他像什么?”塞隆露出戏谑的表情。
“像什么?”瑞恩有些摸不着头脑,达达罗尔是一个很英俊,甚至带些阴柔的男人,除此之外,实在难以找出其他的形容。
“英俊的面容,略带阴柔的气质,极快的速度,年轻人,你的电影都白看了么?”塞虑呵笑了起来。
“吸……吸血鬼?”瑞恩的脸部肌肉有点扭曲,这都是什么啊?
一个大祭司,竟然是玩诅咒的,一个美女,竟然是传说中变来变去的德鲁伊。瑞恩回头看了看其他四人,圣路易斯和达达罗尔低声交谈,看起来情绪都在逐渐恢复。
一个圣骑士和一个吸血鬼玩哥俩好……
凌乱,瞬间凌乱。完全和从小到大接触的各种知识所说的不一样啊,即便那些所谓的“知识”中有一部分是不能全信的。
“什么叫吸血鬼?”塞脉然板起脸孔,“吸血鬼都是血统纯正的圣人后代。”
塞隆表情极为严肃,无论如何也不像开玩笑,瑞恩有些接受不了如此巨量的信息,声音略微颤抖:“他是圣人后代?那圣路易斯大人,他可是……圣骑士。”
言下之意,塞隆如何听不懂。
老祭司将木杖重重得顿在地面,声音无比低沉得说道:“没错,他们一个是圣骑士,一个是吸血鬼,可是谁告诉你,吸血鬼一定是邪恶的?和吸血鬼作对的人,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