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认为阿巴泰部攻不下坚城顺德府,因此打上了去直隶方向清军的主意,这股清军在山东境内兖州分兵,一部分去了莱州、登州、海州;另一部分渡黄河劫掠,从莒州和临沂北上的清军,车驼绵延一百多里,俘虏人口多达二十万,田承嗣要夺回这些财物人口,让清军这次入关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这样锦衣卫在东昌府南展开新兵训练,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后,锦衣卫新兵有了一点官军的样子,可是锦衣卫的一大难题出现了,锦衣卫大肆扩张,有五万官兵的人吃马嚼,把锦衣卫水军带来的粮草吃了个底朝天,田承嗣虽然派出大批锦衣卫官兵在方圆百里买粮,可整个大军也只有四日的口粮,摆在田承嗣面前最大的问题不是清军而且粮食,这使得田承嗣不得不派船队去曹州运一批军粮救急。
这大半个月田承嗣和水笙、哈玛雅、顾秦蜜里调糖,为了自己的女人更和谐,田承嗣向安雄出手,不知道是安雄死脑筋,还是玩假凤虚凰上瘾,硬是拒绝了田承嗣多次情义,使得田承嗣把尝鲜的热情转向了桂香,桂香终于成了田承嗣名正言顺的妾室。
今天长公主朱媺娖又来到了田承嗣住的院子,田承嗣已经非常怕见她了,二月初二日,朱媺娖从自己这里借走三千担粗细粮和三千担草料,二月初七日,朱媺娖又强借了一千五百担粗粮和三百担豆子,才过去五天时间,这个要阎王账的魔鬼又来了。
田承嗣是一脸的苦相,朱媺娖却笑着坐在田承嗣对面,“承嗣,本公主今天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田承嗣说道:“你会有好消息吗?”
朱媺娖说道:“本公主知道温青青的下落。”
田承嗣整个人一震,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朱媺娖说道:“承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救顺德府?”
田承嗣说道:“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锦衣卫三月初出兵,如果顺德府出现重大危险,锦衣卫最快可以提前到二月底出兵。”
朱媺娖说道:“承嗣,还要再等半个多月啊,临清城的官军怎么熬得过去,那你再借些粮草吧。”
田承嗣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公主殿下,这出兵早晚也成了你向锦衣卫勒索粮草的理由了吗?”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说给不给粮草吧。”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不行。”
朱媺娖说道:“本公主开口绝不空手而归,你准备给多少?”
田承嗣说道:“公主,锦衣卫真的没粮了,你另想办法吧。”
朱媺娖说道:“承嗣,闯贼在襄阳设大元帅府,本公主可是给你向父皇说了不少的好话哟。”
田承嗣说道:“公主殿下,我可不是湖广总督,襄阳府的事情与我何关?”
朱媺娖说道:“承嗣,你可是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襄阳的事情你脱不了身的。”
田承嗣说道:“我是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军务兼督江南、北军务的总督吗?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不要拿襄阳跟我说事。”
朱媺娖说道:“承嗣,温青青在保定府附近,跟袁承志何铁手等武林人士在一起,好了,事情已经告诉你了,借不借粮随便你。”
田承嗣说道:“公主,锦衣卫真的没有粮了,等过几天南边的船到了,我再给你一批粮食吧。”
朱媺娖说道:“承嗣,临清的两万官军已经开始杀牲口吃野菜了。”
田承嗣说道:“公主,锦衣卫除了伤兵是全部配给粮食,七天前锦衣卫的饭里就加入野菜了,这时节冰天雪地的,野菜野果也是媳物,再下去就得宰杀牲口了,可是牲口把杀了,这行军打仗可就麻烦了。”
朱媺娖说道:“承嗣,不管你怎么说,先给本公主弄一些粮食应付临清城的官兵,等运粮的船队到了,得给本公主多一些粮食。”
田承嗣沉吟一会说道:“粮食没有,给你一百头猪、三百只羊,凑合着野菜树皮对付几天吧。”
朱媺娖说道:“承嗣,官军已经出现几百起抢劫百姓的事情了,要官军吃树皮亏你想得出来。”
田承嗣说道:“老百姓吃得,官军就吃不得,再说那里面还有油水,我让锦衣卫官兵吃树皮,我看那个官兵敢不吃树皮,回去给卜从善、白祁政、刘渊他们打声招呼,那些抢劫百姓的官兵,落在锦衣卫手里就是死路一条。”
朱媺娖好歹得到了一百头猪、三百只羊,告诉田承嗣粮食到了给临清官军多分一份,然后就离开了院子,田承嗣像送走了一个瘟神,心里想着温青青的事情,这女人跟袁承志旧情复发了,可袁承志远在保定府,自己拿他也没有得办法,这事只得先放一放再说。
崇祯十六年二月十七日,田承嗣等来了曹州的一万担粮食,也等来了崇祯皇帝圣旨,崇祯皇帝斥责田承嗣剿虏剿贼失败,坐视李自成襄阳开府,清军肆虐直隶、山东,使得大明共失一府、六州、三十二县,鲁王以派、乐陵郡王朱宏治、阳信郡王朱宏福、东原郡王朱衣远,安丘郡王、滋阳郡王等王被杀,严令田承嗣克期进剿建虏;另追封温仪/为忠义夫人、邢红衣为忠孝夫人、胡媚娘为靖国夫人。
田承嗣接了圣旨直冒冷汗,锦衣卫的战功和将领们的升迁只字未提,整个圣旨就是严词指责自己,严令自己克期进剿建虏,末了给牺牲的温仪、胡媚娘、邢红衣一点尊荣,崇祯皇帝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