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也知道周延儒再次为相,大肆任用东林党人,召回因进谏而被降职的东林党朝官,起用有名望的东林党朝臣,正是因为以周延濡为首的东林党把持了朝政,阮大铖才剑走边锋,希望通过田承嗣这个后戚重返仕途。.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这东林党真是山人的死穴,对了,今日有六百里加急塘报到了,果然不出大人意料之外,三月清军攻破松山城,蓟辽总督洪承畴自尽,总兵曹变蛟等将领被杀,巡抚邱民仰被俘,征辽明军已经全军覆没。”
田承嗣对崇祯皇帝打仗乱指挥出了事情又喜欢找替罪羊不愿负责的作风很不满,有时觉得崇祯皇帝和后世的蒋委员长有的一拼,都是眼高手低的家伙,这下子崇祯最后一支嫡系武力支柱垮了,大明朝真的是无力回天了,看来自己的步子还要加快才行。
田承嗣说道:“洪承畴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有这个结局是迟早的事情。”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这蓟辽总督洪承畴深得江南士林拥戴,今日南京士绅已经开始串联,准备大祭那个洪亨九,山人趁这个机会跟东林党和解,就算东林党不肯答应和解,也相信会体谅到山人的善意的。”
田承嗣问道:“阮先生,东林党跟你仇深似海,你去一趟洪承畴祭奠会场,东林党就肯答应放你一马,与你和解了?”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当然不能这样直来直往的去洪总督祭奠现场,山人准备出一笔银子把祭奠办得更好,来换却社、东林党人的好感。”
田承嗣说道:“看来阮先生是江南巨富了,准备为洪承畴的祭奠多少银子。”
阮大铖嘿嘿一笑道:“田大人,山人只是薄有资产而已,不过一次拿出三五千两银子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东林党那些酸腐固执得很,拿银子买和解恐怕会事与愿违的。”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这是山人能够想到的办法了,那田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的事情小弟会尽力,不过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恩,能够确认洪承畴真的死了。”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塘报上说得明明白白的,蓟辽总督洪承畴自尽了,皇上也宣布停朝给洪总督大祭,可见是千真万确的了。”
田承嗣说道:“算了,随便了你吧。”
阮大铖说道:“田大人,田大人,按您的意思,莫非这洪亨九没死?”
田承嗣说道:“小弟倒不是说洪承畴一定没死,就怕到时候消息有误,让阮先生又赔银子又丢人。”
阮大铖沉默了一会说道:“谢谢田大人提醒,那山人就听公子的,不在那洪亨九祭奠上面做文章了,说起来山人也招纳游侠,谈兵说剑,可是比起田大人的知兵,犹如荧烛之光与皓月争辉。”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小弟当你自家人,咱们不玩这些虚的。”
阮大铖陪笑着说道:“对,是自家人,今日是田大人大喜之日,山人就不打搅了,改日请田大人去山人的文社小叙。”
田承嗣看在阮大铖又送银子又送美人面上,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阮大铖临走的时候,又约田承嗣去秦淮河见郑妥娘,田承嗣现在屋里有三个新人,对去秦淮河嫖郑妥娘的兴趣不大,可是架不住阮大铖的苦劝,田承嗣答应三天后再抽时间去秦淮河,阮大铖这才满意的离开了田府。
田承嗣向腾天凯问道:“腾管家,怎么这屋里的气味怪怪的。”
腾管家说道:“主人,这个院子年久无人住了,所以有些霉味,现在人坐来来了,这种霉味就会慢慢的消失。”
田承嗣问道:“管家,这个院子能够住多少人。”
腾管家说道:“主人,整个院子住四五百人没有问题,只是左右偏房和后院,大多数地方都没有打扫出来。”
田承嗣说道:“马贵,让亲兵队和吴百户的人帮着藤管家打扫院子,今天锦衣卫就住在这里了。”
藤管家跟着马贵出去了,田承嗣拿起桌子上的两份礼单,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的礼单是十箱财物,分别装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估计值五千两银子,阮大铖的礼单是八箱礼物,都是绫罗绸缎居家家什,分明是一份嫁妆,大约值两千两银子,田承嗣现在初入官场,胃口还不大,对韩赞周、阮大铖二人的意思已经很满意了。
不过田承嗣是官二代出身,对官场迎来送往这一套门清,要知道自己可是代表着皇帝啊,可南京城的官员们就是狠狠的落了自己的面子,田承嗣虽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不过泥人也有个火性子,心说不要被自己抓住把柄,不然找机会整死这些南京官员。
藤管家带着马贵、吴飞的人搞大扫除,二十个男仆女仆都去帮忙了,由于后院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韩赞周送的两个美姬和阮大铖那个美人和丫鬟,都自动到了田承嗣所在的大厅,这时田承嗣才有空跟三个美女打交道。
田承嗣说道:“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韩赞周送的两个美姬中,穿绿衫的美姬娇滴滴的说道:“主人,小女子邢婉,芳龄十六,扬州人氏,学过琴棋书画,善于烹调食物。”
田承嗣对邢婉会不会琴棋书画兴趣不大,善于烹调食物让田承嗣眼睛一亮,满意的点了点头;另一个紫衫美姬紧接着说道:“主人,奴家王嬙,江南人氏,也是十六岁,琴棋书画也懂一些,不过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