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小孩,地上坐着的女人总算是有些反应,抱着自己的孩子哭了起来,大点的已经有些懂事,看到自己的妈妈哭,也大声嚎哭,年纪小点的男孩看到妈妈和姐姐都在哭,被吓的不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极度不安的跟着哭了起来,有两个孩子的加入,这回哭声是可谓震天。而一旁围观者见到这一幕,尽管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抹起了眼泪,那位带着小孩到场的四十好几年纪的妇女就一边抹眼泪一边口沫横飞的说起了事情的始末。
“葛茹的命呀,太苦了。年纪轻轻的守了寡,留下一双年幼的儿女,现在市里又要收走她赖以生存的土地,这不是把人逼到绝处吗?也难怪她会想不开了,要我我也死了一了百了。只是葛妹子,你自己死了不要紧,这一双儿女怎么办?”边说,妇女就哭了起来。
“李家嫂子,我也没有办法呀,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要耍威风,可我是平民老百姓怎么斗得过这些当官的?”一边说她一边又猛哭了起来。“他们要挖了我家的地还原西湖,可那地明明当初是村子里赔偿我丈夫死去的东西。怎么转眼就成了非法占地?没有了地,我拿什么来养活一双儿女?还不如这样跟着我家那位短命的去了,政府不能这么欺负人。”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我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提到了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头上,那市委书记可不就是自家的老子刘翰睿吗?很快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不简单。不但是我连蓝枫也有所觉,所以他第一时间上前,堵住了两人的对话。
“这位大嫂子和大婶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葛大嫂去医院检查检查,大冬天的这一落水,很容易冻坏的,而且救护车也来了,我们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总会解决的不是吗?”边说他就扶起那位姓葛的落水女子。一边两个小孩看到这么一个大哥哥来扶他们母亲,也非常识相的止住了哭声。毕竟小孩也知道这冰天雪地的坐在地上冷,而且自己的母亲身上还是**的冒着寒气。
可在蓝枫刚刚扶起那位妇女时,一边的胖大婶就不干了,她连忙拍开了蓝枫的手,还把他从姓葛的那位寡妇身边推开。
“你算怎么东西,你能代表政府吗?我们现在去医院。只怕是没有人会葛家妹子讨回公道了。”那位李姓的妇女以为蓝枫也是围观群众所以大声的叱喝。反而那位落水寡妇不好意思起来,她认出蓝枫就是就她的小伙子,人家现在头发还湿着。所以她非常不好意思的拉了拉李姓妇女。可李姓妇女并不知道还自顾自的说的越来越起劲。“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只会听政府说什么改革改革,有知道小老百姓的日子有多难过吗?看你也是个富家子,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穷人的苦日子,上面只知道政绩。完全不顾我们老百姓的生活。一个命令要还地于湖,我们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没有了土地让我们这些农民吃什么?我们农民还不够苦吗?还要来一个这样的市委书记瞎折腾。”
“她说的可是这回市里面的新政,市委书记刘家笙刚刚发布要西湖大改造工程。”有些关注新闻的人明白了过来,知道这名妇女为什么要自杀了。
“市里面也真是的,西湖改造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什么要强征老百姓赖一生存的土地,这户人家真是可怜呀,家里的男人死了。土地也没有了的话那这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一边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起来。
“可是为什么政府不补偿一些呢?国家征收土地不是都有政策的吗?”
“哼,天下乌鸦一般的黑。现在社会恶霸当刀头,干部拿白头,百姓吃苦头。好处上边早就一层一层盘剥走了,那里轮得到我们平民百姓呢?”一个六十好几的老者冷哼一声愤愤不平道。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的众人热议起来。
我眯起了眼睛,看蓝枫还要说什么,我对他摇了摇头,把他拉了回来。
“小夕,不能让他们议论下去,否则对你爸有很大的影响。”
“这是一件预谋,那名女子自杀是假,演这一出才是真。”我道。“所以不论你说什么那两名妇女都不会听进去,她们还是会按照自己的剧本演下去。甚至这周围还有不少人不像是是游客的样子。”我目光扫视过一众议论的人,本地人的口音很容易辨认,甚至杭湖市区的口音和乡下的口音也略有差别。最最重要的是刚刚那位落水女子根本就不是真心的自杀,如果她真心自杀会选这么一个断桥残雪之名的景点来自杀吗?而且昨夜刚刚降临一场大雪,正是欣赏断桥残雪好景致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游人最多的时候。而来看断桥残雪的一般也是杭湖的本地人居多。再一点跳河自杀的可都是悄无声息的走进湖里去的,哪有人会这样普通一声的跳的,这不是摆明了引人注意吗?
听到我这么说蓝枫马上明白。“她们背后有人指使?”
“不知道,事情要调查过才会知道。”这时我看到有人扛着摄影设备,带头的是一个样貌颇为英俊的小伙子手上还拿着采访的话筒,还有拿着笔记和录音设备的人,我皱眉拉住蓝枫,悄悄的离开人群。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所谓的新闻记者,这些人安排的可真全呀!找了个没有人的偏僻之地,我拿起移动电话,把这件事情和刘家笙做一遍通报。让他可以早些应对。
这件事情显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不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