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第二个星期,那几个收保护费的人被抓了,抓他们的不是海东农场的联防队,而是栽在了刘翰睿手里,谁让几人倒霉的哪里不好下手,找了我给爷爷奶奶打发时间开的小店开刀,结果可想而知,别看老头子双腿没有了,一只手也没有了,可他的气势还在那里,况且他那把特制的轮椅,就算有十几个持刀歹徒都不是对手。据说全国也就几个有功之人,才有这种特别的研究成果。

陪徐立祖来到联防队认人,看到几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我不由叹气,这么年轻走上犯罪道路何苦来哉?

被关押的一共三个人,两个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最小的那个十四岁,也就比徐立祖大几年。

“是这几人吗?”我小声的靠过去问。几人虽然一副阿飞的打扮,可那身衣服套在几人身上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点点头,徐立祖肯定。“那个年纪最小的还向大点的为我求情,他当时说我年纪太小了,一拳会被打死,那个大点的这才揍了我几巴掌放了我,不过打阿达他们,那个年纪最小的揍得最凶,一拳,阿达阿金就被打飞了。”

正说着,联防队的门口一阵吵闹,一个年纪约莫**岁的小孩被拦在联防队的门口,她哭喊着。

“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在里面?哥哥你回答!”

听到门口的声音,那个被双手束缚的十四岁男孩像头猛兽一样的企图冲出来,“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见见我妹妹。”

他的挣扎换来联防队的重重一记,脚踝被踢,他只能顺势跪倒在地。

“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种场面,提出离开。点头,徐立祖跟着我要出来。

“小朋友,你还没认人呢?”联防队的人喊道,挡住了我们去路。

“当时他们戴着墨镜我认不出来。”和我对视一眼,徐立祖道。

见到我们走出联防队,那名在门口哀求的女孩追了过来,将我们拦下。

“请问你们在里面有没有见到了一个十四岁左右,皮肤黝黑的男孩?”女孩神情满是着急。

“你是那个男孩子的亲人?”我问。

“你们见到他了?我叫他不要跟着海哥他们,他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我怎么向妈妈交代?”没有回答我的话,女孩直接蹲在了路边嚎啕大哭起来,看得我心也跟着一阵烦躁。

“小夕,她这么可怜我们帮帮她?”徐立祖于心不忍道。

“那阿金,阿达他们呢?才十四岁就这么凶残,长大也准是个祸害,真不知道你今天在联防队没有指认他们是对是错?”我没好气的道。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看那个十四岁的男孩眼神清澈,又听徐立祖说男孩给他求过情。这本不是凶残的人,怎么下手这般的骇人?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想到还躺在家里的阿金阿达他们,徐立祖也无语了。纵然那个男孩十四岁的年龄让人恻隐,可阿金和阿达是他的徒弟,怎么说都已经跟了他快半年了,开店的时候总是师傅长师傅短的在一边伺候,他们的家人知道他没有亲人也经常的对他嘘寒问暖,像前阵子,阿达的母亲还给他做了一身衣服。

“这位大哥哥,大姐姐,我哥哥不是故意的,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那小女孩也是机灵之人,听到我和徐立祖的谈话,马上在地上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小孩。怎么受得起?”我将她扶起,这种大礼哪受的起?

“大姐姐,哥哥做错的事,我愿意做牛做马为他赎罪,只要你能救救他。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哥哥家里没有钱给妈妈看病了,否则他不会去做那档子事情。”边说,眼泪又像珠串般落下。

“带我去你家看看吧!”我叹了口气道。终还是被她可怜巴巴的幼稚脸庞打败。唉,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变坏,总有些诱因。如果可以帮了这个女孩,让他哥哥回头是岸,也算是让这个社会少一个祸害。

一路上小女孩说了她家的状况,她家在附近的鱼头村,村上大部分都是以捕鱼为主,她叫刘亚蕊,哥哥叫刘亚存,原本她家也算殷实,在她两岁的时候父亲海难没有再回来,然后她奶奶就找各种借口刁难母亲,原本还想把哥哥过继给她大伯那家,把她们母女赶出家门,只是她哥哥死活不愿,才作罢。

为了照顾他们兄妹,母亲身体越来越差,加上奶奶时不时的上门来闹一闹,从开年后,母亲的病就没有好过,村里的老中医说母亲的病一半是气出来的。可就算这样,他们兄妹也毫无办法。

有人说过,婆媳关系是世界上最难的一道学问,也有人说儿子是母亲前世的情人,所以婆媳是天生的情敌。其实这就考研一个家庭的交际,一个聪明的母亲就首先要学会放手,相信自己的儿子结婚了长大了,会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事事看不惯还要像儿时一样插手。很多的小孩,在外面没有家人的生活过的井井有条,而回到家,连叠个被子洗个碗都不会。这不是小孩不会这些,是小孩知道家里人会全部做完。而一个聪明的媳妇,就不要当面顶撞婆婆,一旦顶撞被打下坏印象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激起老人家的好胜之心,那就意味着每件事都要被她盯住,一旦不顺眼就要求被改过,这样矛盾就会越来越大,毕竟每个家庭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

除非是真的做的过分,忍无可忍,那也无需再忍。就像面前,我和徐立祖好不容易花了半个小时走到小女孩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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