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一心想隐瞒一些重要线索。
却不曾想,正是因为她隐瞒的,以为是最为重要的部分,却让江鸿远和林晚秋一下子就想到了隐藏在背后最终的真相。
江鸿远的时间并不多,他要赶在天黑之前下山,还得去盯着张氏。
林翠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该死了。
可是,她丹田的禁锢忽然没有了,身上的绳子也松开了。
“泄露了不该泄露的,若是让田家人知道之后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家人都会死得很惨。”
林翠:……
这个人他是魔鬼。
“我要找到你很容易……”江鸿远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撕碎。
“你原本的衣裳在茅屋里,跟周二能苟合的是赵红花,她照你们的意思把林晚秋带到,然后,林晚秋受伤了现在在县城治伤。”说完,江鸿远就走了。
望着江鸿远的背影,林翠真想冲上去一巴掌拍死他。
可惜她不敢。
只得认怂地进屋换衣裳,她醒来就一直被江鸿远折磨,竟一直没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是换过的。
木屋里有衣裳,还有镜子和梳子,以及伤药绷带烈酒。
这个男人,不止可怕,还细心。
林翠忙用烈酒清洗伤口,已经经历了极致的疼痛,烈酒倒在伤口上的疼就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两下处理好伤口,换上衣裳,又仔细上了妆,林翠这才急急地往山下赶去。
回到老林家,她忙进屋换下鞋子和衣裳。
张氏不以为意,行事谨慎是应当的,毕竟她去见赵红花就是偷偷摸摸去的。
“赵红花怎么说?”
等林翠重新才出来,张氏就问她。
“出错了。”林翠道,“被糟蹋的是赵红花,跟她一起去的林晚秋受伤了,在县城治伤呢。”
“什么?”张氏惊地拔高了声音,然后知道不妥又马上把声音降了下来。
“周二能糟践的是赵红花,林晚秋受伤了,我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套赵红花的话。
她翻来覆去的说是林晚秋害她。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赵红花自己把有药的水给喝了,反倒是林晚秋没中药。
周二能也是中了药的,这样一来,我们计划好的的事儿虽然发生了,不过林晚秋却逃过了一劫。
周二能是赵家人打的,林晚秋派人去通知的赵家人。”
“这个林晚秋……还真是蠢到家了,竟然还顾念着赵红花的名声。”张氏鄙夷道。
林翠心道,蠢的明明是她和张氏。
以为是欺负的一朵小百花,那里知道小百花背后躲着一只大灰狼。
“村妇而已。”林翠的心境无法平息,肚子已经不疼了,江鸿远给的伤药十分的好,比她从田家领来的要好上数倍。
这让林翠更加笃定江鸿远一定是慎行司的人,不过他背后的主子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对方的手笔比田家大。
江鸿远虽然放她的时候没说要她以后帮忙,但林翠知道,不说比说恐怖。
她算是上了江鸿远的贼船了。
往后……
他不来找自己则已,一来找自己怕是大事。
除非,自己能杀了他。
可惜……这好像很难。
现在只要一想江鸿远的那张脸,林翠就忍不住要发抖。
算了,别打歪心思了,现下最为重要的就是怎么将事情隐瞒下去,然后……将任务失败的黑锅甩张卉身上去。可以说,田家出来的人就没有好鸟。
她们连江鸿远的底都不知道,可人家已经将她们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任务失败是早晚的事情。
“你明日再去看赵红花,将她接出来,送德善堂去好好让古先生帮她调养一番。
你守在德善堂,趁着这点时间好好挑拨一番赵红花。
等周二能好了,再将她和周二能一起接回村,到时候咱们这样……”
张氏低声嘱咐林翠,林翠仔细地盯着,不停点头。
江鸿远放了林翠这条线之后,就匆匆赶回县城,并将林晚秋从县城接回了村里。
“到底怎么了?”路上不好问江鸿远,回村之后,一进屋林晚秋就问他。
“说来话长,你等着,我先去弄点茶水来。”江鸿远说完就打水煮茶,这时江宝也把燃好的银丝炭炭盆给送了过来。
“把门关了,任何人找都不放进来。”江鸿远顶住了一声江宝,江宝走后就将门关了。
“远哥,你别吓我!”林晚秋见江鸿远的神色凝重,心中一跳,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江鸿远深深地看着林晚秋,情绪复杂。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了想,便先从镇国公的事儿开始说起。
“本朝开国有三位国公,分别为镇国公林建岳、齐国公段翰举、靖国公杜丞利这三位国公爷都是拥戴圣主起兵,并跟着圣主打天下的人。
其中镇国公林建岳当时少年成名,为圣主开疆扩土立下赫赫战功,若论战功,他把齐国公和靖国公甩天边儿去了。
圣主登基lùn_gōng行赏,封林建岳镇国公,袭三世而降。
镇国公后来定居京城,交了兵权,当他的闲散公候,圣主晚年,几位皇子夺位,镇国公与齐国公力保当今登基,当今登基之后,肃王谋反,一路竟从边塞打到了京城脚边儿。
镇国公临危受命,带兵力战肃王,剿清叛军,当今lùn_gōng行赏,赏镇国公爵位世袭罔替。
并将镇国公府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