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的话可不是玩的,林发才其实根本就没有资格晕倒。
可是现在去找大夫又来不及了,况且徐开山也因为徐滔的缘故两口子都得上县衙。
咋整啊……
江鸿远就当着村民们的面儿‘不计前嫌’地上去帮忙了。
只见他抓着林发才的胳膊一拧,林发才顿时就痛呼起来。
江鸿远卸了他的膀子,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把他的膀子给接好。
村民们那里能看出里面的弯弯绕绕啊,都称赞还是江猎户有办法。
唯独林琴看清了江鸿远的动作,她缩在一边儿抽嘴角,心里对江鸿远的忌惮又多了几分。
这个男人,腹黑,凶狠……简直太可怕了。
“老林头……老子只是好心拍拍你,把你给拍醒了,你叫这么惨干啥?”
林发才疼得哆嗦,江鸿远阴沉沉地扔下一句话,盯着他的眼跟吃人的恶魔一样,林发才差点又吓得尿裤子了。
“老子劝你们还是别耽搁了,赶紧追上那些个捕快去县衙吧。
否则误了时辰……你们都会被抓起来……”
江鸿远‘善意’提醒道。
村里人也道纷纷道:“就是,江家老大说得对,这事儿可不能耽搁了。”
“赶紧租牛车去吧,可不敢耽误了。”
“带着点儿银钱,那衙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在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诫中,老林家的人越发的绝望了。
这日子……
咋过成这样了?
明明那死丫头在家的时候日子挺顺遂的……
林发才不禁看了看林晚秋远去的背影,她穿着绸衣,气度不凡,心道难道真如村里人传言的那样,林晚秋身上有好运气,她在谁家,谁家就兴旺。
她离开谁家,谁家就倒霉?
兴旺……
想一想,他年轻的时候真的是很穷,是有人将林晚秋送来之后,他用那一千两银子修房子,买田地,给老大招赘,给老二老三陪嫁,他也有钱能不时出去耍耍……
林发才有些后悔了。
后悔把林晚秋用一头野猪的价格给卖了,还卖给江鸿远这个煞星。
可惜,现在才后悔……晚了!
林发才忍着疼,吩咐林画去租用牛车,吩咐许氏跟林夏至收拾满院儿的残局,他还得带上银钱。
张氏咋就死了呢。
还是徐滔杀的。
他想不通。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徐开山,两家人都是去县衙,村里牛车不多,便凑在一起去县衙。
在牛车上,两家人就吵了起来,一方怪徐滔杀人,一方怪张氏害人,差点没在刘车上就打起来。
很是让村里人看了一路的热闹。
“远哥……”江鸿远牵着林晚秋的手站在一处土坡上,正好能瞧见牛车出村。
“嗯……”江鸿远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谢谢你。
林晚秋在心里说。
江鸿远在老林家发飙,他的那番宣言,看似凶狠,实际上是为了维护她。
既不想让她背负不孝的名声,又不想她以后在林家人面前受委屈,所以,他才不惜自黑,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让村里人知晓,她林晚秋不跟林家人来往,是因为害怕江鸿远,害怕他伤害娘家人。
“我心悦你。”林晚秋认真的说,话音出口便跟着春风一起散了,进了江鸿远的耳,镌刻在了他的心头。
“老子也心悦你。”江鸿远搂紧了她,瞧见不少村民往回走了,他才松开她“走,咱们回家。”
不远处,掩映在林间的青砖大院儿,就是他们的家,是他们两个一起构建起来的家。
“嗯。”林晚秋颔首,她被汉子牵着,紧挨着他往家走,她的心被他塞地满满的。
到家之后,有人来找江鸿远,是个老头,他看到林晚秋在江鸿远身边就没开口。
江鸿远道:“这是太太,老子的事儿没什么是太太不能知道的。以后但凡太太有啥差遣,太太的话,就是老子的话。”
老姜头忙跟林晚秋行礼:“老姜见过太太。”
林晚秋忙道:“不必多礼。”
老姜头就躬身跟江鸿远禀事儿:“大爷,林夏至林金宝和徐滔的事儿,是不是可以放消息出去了?”
江鸿远摇头:“再等等,该放的时候我会让人通知你。”
“是!”
“你这些天盯紧了陈善行……”
老姜头走后,林晚秋问江鸿远:“这人你从哪儿找来的?可靠么?”
江鸿远道:“可靠,他被徐滔和陈善行逼得家破人亡,他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报仇……”
原来这老姜头会种菜,他家有几亩地的暖房,专门冬天种菜出来卖给酒楼。
老头就一个闺女和一个老伴儿,没啥背景靠山,也就靠着暖房养着一家人。
但后来陈善行无意间得知老头有暖房的事儿,且暖房的菜在冬季能卖高价,顿时就起了想霸占的心,他把老头儿家了解透彻之后,就直接上门打算用十两银子把人暖房给买了。
老秦头自然是不干的,陈善行在明处不能乱来,便找徐滔商量,翁婿俩定下毒计,由徐滔出面找小流氓去毁老秦头闺女的清白,给老秦头一个颜色看看,到时候不怕他不乖乖的让出暖房。
徐滔当着老两口的面儿糟践了人家闺女,他糟践完以后,又让手下的混混去糟践。
完事儿之后老秦头的闺女就自杀了,老秦头的老婆被气死了,老秦头揣了刀子去杀徐滔,可惜被徐滔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