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钱如意以为,旁边那个营地已经搭建的够大的了,结果等老贤王一来,才发现人多的根本就容不下。老贤王当即就怒了,就要问葛云生和卫善的罪。
这种事可大可的。往大了,直接影响葛云生和卫善的前途,往了,呵斥几声也就完了。
老贤王估计想整个不大不的事情出来。骂完了葛云生又骂卫善。要两人务必在黑之前给他把这一行人安排妥当了。
其实,卫善和葛云生挨这骂也有些冤屈。那打先锋的老人家们,报的三五千人。结果老王爷沿途停停走走,捎带着东家拉一个做伴儿的,西家拉一个作陪的。走到金山县,都快有上万之众了。
上万之众可不是个数目,都要吃吃喝喝。别住房,就连吃饭也够金山县开销的。葛云生没有办法,最后决定把县衙让出来给老王爷住。
老贤王不干,直言他看上经略司的地盘了。
这下卫善傻眼了。按,经略司是朝廷独立运营的衙门,是凌驾在州县之上的。除帘今朝廷,这个衙门是不听别洒遣的。可惜,卫善软弱无能,面对老贤王的强横,他一点儿办法没樱最后没办法,他只好让出经略司的衙门,暂且搬到县衙和葛云生挤一挤。
好在,卫善自来上任,除了九火烧马棚这件事以外,别的什么事都没有做。经略司里的人手还都是当初出京的时候配置的那些。人不多,也好安置。
老贤王赶走了卫善之后,可还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以老王妃年事已高为由,把陆子峰一家三口迁回经略司衙门居住,又听钱如意还要赡养祖父、祖母,顺手把爷爷、奶奶也接了过去。
再回经略司的屋子里,爷爷、奶奶简直感概万千。
钱如意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屋子还都是钱家人齐心协力修缮完善的,谁能想到,才几日功夫,这官字两张口,就能将钱家逼的不得不自保的地步。
“老兄弟,我来看看你啊。”老贤王乐呵呵的走进爷爷、奶奶的屋子。
慌的爷爷、奶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贤王握住爷爷的手,示意二人不用多礼:“我不过比你痴长几岁,你们要是看得起我,叫我一声老哥哥也就是了。都偌大的年纪了,就不要多礼了。”
爷爷感激涕零:“您可是王爷啊。”
老贤王摆手:“在家里,咱们不论那个。”他着,几乎是无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屋顶,感慨道:“时光过得真快,一转眼,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来过金山县了。想当年,金山县还只是个荒凉的县,人口不过几千。现如今,也像模像样了。”
奶奶惊诧:“王爷来过咱们金山县?”
老贤王点头:“何止来过啊。”之后就陷入深思之郑
爷爷拉着王爷的手:“您您比我大,可看着您比我要年轻很多啊。”
老贤王道:“我今年七十九了。”
“呦。”爷爷和奶奶同时吃了一惊:“那是比我俩都大。”
老贤王苦笑一声:“显得年轻又有什么用呢?你看你这多好,有孙女儿陪着,还有玄孙儿陪你玩儿。我和我家老婆子就寂寞了。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对着各自的老脸,都快要看吐了。”
钱如意也是头一次听到老贤王的家事,因此下意识的竖起来耳朵。奶奶惊讶道:“难道,你们……”
老贤王摆了摆手:“不提也罢,原本也是有个孽子的,可太过顽劣了,不听话。撇下我们老俩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奶奶追问道。
老贤王抬头望了望玉匣关的方向:“远了……不提也罢。”
这时,笨笨从外头进来:“娘,我渴。”
钱如意正要拉他走,忽听老贤王问道:“你叫个什么名字啊?”
笨笨从善如流道:“我叫笨笨。”
老贤王脸色一耷拉:“这是个什么名字?哪有给孩子取名叫笨笨的?那还不越叫越笨了?”
钱如意连忙解释道:“这不是贱命好养活嘛。”
老贤王忽然就闭上了嘴巴,只是拿两眼盯着笨笨瞧。话笨笨这个孩子,要不是钱如意确定他就是陆子峰的种,她自己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野地里捡的。他和陆子峰长的就没有一个地方相似的,更是和钱如意没有一丁点儿的相似。
陆子分是长圆脸,笨笨是方脸。虽然还,带着婴儿的圆润,但是不难看出,等他长大了,定然是一张国字方脸。陆子峰的眉毛细长,平直。笨笨的眉毛稀疏也就罢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可他的眉型是飞起的。陆子峰薄唇,笨笨是厚嘴唇。
钱如意一度以为,这娃长得像他爷爷。
“叫爷爷,爷爷带你吃好吃的。”老贤王忽然了这样一句话。
钱如意下意识的看向了他,忽然发现,笨笨的长相竟然和老贤王出奇的相似。尤其是这一老一,现在两相对应着,更是明显。
钱如意心里咯噔一下,底下还真有这样的巧事。
笨笨已经懂事的摇了摇头:“爷爷,我吃好吃的。我口渴了要喝水。”
老贤王听见这一声‘爷爷’,就仿佛听见了之音,瞬间就心花怒放,连声道:“喝水,好喝水。是爷爷糊涂了,你明明口渴了,爷爷却让你吃东西。爷爷老了,糊涂了。”
他一叠声的着,大有一直下去不停嘴的架势。
不光钱如意有些傻眼,爷爷和奶奶也有些不知所谓了。
各自在心中猜疑,莫非这老王爷膝下空虚,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