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竹看了一眼王霸天那个位置,低下了头,“小姐说要去买胭脂水粉,要自己挑选,才是自己钟意的。”
王霸天了解前因后果,那可是心疼得要命,摸着迪迪的头,“以后,阿爹陪你去买,头还痛不痛?”
迪迪摇摇头,看着那个绣竹,总觉得她在说谎,可是,迪迪阿爹都相信了,她总不能在这里逼问吧。
迪迪坐在床上,努力回想,不知道是她用脑过度还是怎样,突然,脑中又闪过了一些画面,她努力想看清的时候,头又开始痛了,她按着额头,靠在木床上。
迪迪阿爹看见,又是好一阵担心,连忙扶着头,“迪迪,想不起来,就莫要再想,郎中说了,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去床上躺着才是正道。”
迪迪:“我知道了,阿爹莫要担心我。”
王霸天点点头,“睡吧。”之后帮迪迪盖被子,看到迪迪闭上了眼睛之后,他才放下床帘,轻手轻脚准备出去。
迪迪这个时候出声叫住了他,“阿爹,让绣竹留下来伺候我。”
“好,你就安心休息吧。”迪迪阿爹轻声说着,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木床上的迪迪听到之后,立刻睁开了眼睛,又拉开床帘,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绣竹。
一脸懵逼的绣竹看着床上的迪迪,“小姐,你做甚又起来?是不是渴了?”
迪迪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绣竹慢慢移了过去,边走还边说着:“小姐,我没有说出你下山的真正理由,你可别打我啊,疼。”
绣竹说着,却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但是,预料中的巴掌没有下来,她只是听到了自己家小姐的笑声,“绣竹,你小姐我是那么粗鲁的人么?我怎么舍得打你。”
迪迪摸着绣竹的脸,又说,“再说了,我真的失忆,实在是想不起来,我当初下山是为了什么,好绣竹,你快给我说说。”
绣竹睁开了眼睛,捧着迪迪的脸上看下看,顺便还捏了一把,偷偷报当初小姐拍她头的仇,“小姐,你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你真的都忘记了?”
迪迪真挚地点头,心虚地说着:“真的,现在我脑袋一片空白,好绣竹,快告诉我吧。”
绣竹确定自己家小姐是真的之后,她先是看了一眼木门,才小声开口:“小姐,你不记得我们山下陆村那个陆毅军了?”
迪迪一脸疑问,“陆毅军,谁呀,我不认识。”迪迪搜索了所有的记忆,依旧没有这个陆毅军的一丝一毫的碎片。
绣竹听到这个回答,不可相信地看着迪迪,“小姐,你怎能忘了他,他可是……可是你的心上啊,小姐,你怎能如此狠心?”
绣竹摇着迪迪的肩膀,像是被迪迪这个负心汉抛弃的妻子一般,满脸的悲痛,迪迪正经地推开了她。
迪迪恍然大悟,“难道我和那个陆毅军偷情,不小心掉进那河里?”天呐,这个结果,让迪迪接受无能。
她看了一眼迪迪那副瘦小的身板,才十二岁的小女孩,这古代的人,也太早熟了吧?早恋不成,还死在了那河中。
果然应了那句话:不谈恋爱,逼事都没有。
绣竹立刻从地上起来,看着被雷了一脸的迪迪,说出了残忍的事实,“不不,小姐,现阶段,只是你痴恋人家陆毅军,而人家,压根都不知道你是哪根葱呢。”
“什么?绣竹,怎么会这样?你说我是哪根葱?”迪迪有些生气了,如果郎有情,妾有意,那还可以说王迪迪是为情所死,但是,现在却是单方面暗恋人家不成,还掉进了河里,丢掉了生命。
果然,应了那一句话:单恋,没有结果,趁早了解了吧。
闻言,绣竹才捂住了嘴巴,她一不小心把心里面的话说出来了,真是罪过,她摸着迪迪的后背,安慰着:“莫气莫气,这只是事实,小姐,我没有撒谎。”
此话一出,迪迪的心口瞬间又被另外一把刀刺了进去,她发现王迪迪这个侍女,简直就是刀子嘴、铁石心肠,她一个生病的人,绣竹还不懂委婉点说话。
为了避免再次的扎心,迪迪决定转移话题,“那啥,那我是怎样掉进去河的?”迪迪抱着侥幸地心里,觉得王迪迪应该是意外失足的,具体原因,她不好猜测。
可是,诡异的是,她身边的绣竹却低低地笑了起来,虽然拼命捂着嘴巴,但是,迪迪还是听到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在问你话呢,再笑,我就告诉我阿爹,让他把你吊起来,三天三夜不能吃饭,让你脑充血而死。”迪迪捏绣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着,但心里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绣竹瞬间就收起了那副嬉笑的面孔,难得正经地说着:“陆毅军种的田就在那河的附近,你之前就打听到消息,而且,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去偷看人家陆公子了,和帮主说,要下山买胭脂水粉,还拉着我,其实是去看他,你又是个姑娘,看到自己的心上人,难免会害羞,所以,你一直趴在那河边,偷看着人家陆毅军公子。”
小姑娘的初恋,迪迪还是理解的,于是,她又问:“趴在河边,哪能掉进去?你不也趴着么?怎么我掉下去了,你这丫头一点事都没有?”
说到这个,绣竹难得的严肃,又破功了,“哈哈哈,小姐,人家陆毅军刚好往这边来,你一个激动,就站起来了,而你后面又是陆才湛公子,陆毅军公子一来,你就拼命往后退直到陆毅军公子来到你面前,你脚下一滑,就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