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诤只是急切地追问：“你为什么要哭？很痛吗？我送你去医院。”
你说我为什么要哭？
姜程程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向傅诤，那种无语，无话可说，冲淡了她的愤怒，她用力推开傅诤自己站了起来，用余光看到围观的人都在偷偷地打量自己，她更是羞愤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了个狗吃屎，她发誓，她以后都不会再来傅氏大楼了。
傅诤抓着姜程程的手腕，不让她走，“你为什么要哭？你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生气了？”
他唠唠叨叨，重重复复就这一句话，跟老太婆的裹脚布。
姜程程从来没有那么希望过一个人闭嘴，期盼到哪怕要用世界末日去换，也想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的地步。
她低头瞪向傅诤，“傅诤，我跟你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你根本就无法沟通。”
她和他根本就不是处在一个频道的人，姜程程转身走向沙发，想要拿回她的背包帮保安大哥打电话叫救护车。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傅诤立马站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姜程程的后面，他不敢再去用力拉姜程程，怕再惹她哭。
姜程程冷淡地扫了傅诤一眼，还是没理会他，继续自己的事情，“你好，这里是傅氏大楼，这里有人受伤了，需要一辆救护车，对，一名成年男性……”
挂了电话后，姜程程依旧没有理会守在自己旁边，执着等待着一个答案的傅诤，她走向保安大哥，她也不敢擅自去处理他的伤口，只能跪坐下，低声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对不起……”
除了这一声的对不起，姜程程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傅诤站在姜程程的身边，双拳紧紧地握着，指甲都嵌进掌心了，他在拼命忍耐。
过了一阵，救护车来了，抬走了保安大哥。
看见保安大哥被抬走了，这个时候姜程程才分出心思来看向傅诤，他的情绪很不对劲，傅诤的双眸黑黝黝地，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好像周遭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好像他存在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意义就是姜程程本人，好像找到什么救命的东西要吞下去，却死死抑制着……
姜程程只觉得毛骨悚然，如果可以，姜程程真的想就此离开，可是她自己知道，事情如今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她想要停止就停止的了。
而如若她只是使小性子发泄一下，等下回到傅公馆，见到施柔，一切又会回到起点，傅诤再次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施柔来劝她，她又心软去哄傅诤，所以这次，她不能逃，她一定要和傅诤说个清楚。
“我们换个地方说。”姜程程主动走过去，拉住傅诤的手。
她没有兴趣给别人直播自己悲惨的日常，而且她如今也不能确保傅诤会不会说着说着又突然发狂胡乱打人，还是不要让别人好端端地看看八卦，突然就惹来了无妄之灾吧。
而且……傅诤今天这样在大堂当众打人，这事已经够施柔脑仁疼了，她还是不要再火上浇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