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舜英稀里糊涂地只觉得田青林双手灼热,脸孔发烫,气息越喘越急。然后他的唇突然离开,一只手扼住姚舜英的纤腰,狠狠往自己身上按,另一只手则在她背后游走,甚至有掀起上衣下摆探进来的架势,嘴里更是发出痛苦的叹息:“真恨不能马上便将你娶回家!英娘妹妹,我快要疯了!”好好地他怎么打起了哭腔,姚舜英正要附耳过去问他缘由,却忽然觉察到什么东西硬硬地顶着自己。而自己的身子被他的手牢牢扼住,丝毫不能动弹,他,他竟然在自己身上磨蹭起来,越磨蹭自己对那硬硬的东西的感受就越明显。
虽然未曾经过男女情事,前世妈妈又看得极严,但姚舜英念大学的时候,室友们难免要偷偷在网上看那种片子。拒她每次总是没勇气看最关键的地方,但男人的生理变化她还是知晓的,眼下的田青林分明是……这认知让她羞愤不已,sè_láng,太可恶了!当下也不管什么会不会叫三叔三婶发现了,狠命地将对方一推,捂脸跑了。
田青林不曾提防,居然被她推得撞到了木壁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好在李大椽两口子早喂好猪提桶回去了,不然两人肯定得被发现。天暗了下来,羞恼不堪的姚舜英既不想再看到田青林又怕被家里人看出端倪,只好打开院门跑到外头去转悠。大冷的天人们都躲在屋里烤火,外头一个人也没有。虽然没有光,但姚舜英对李家房前屋后的地形极为熟悉。摸黑转悠根本没什么困难。
田青林真是可恶,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这才定亲几天呢,就想着跟自己那样。真不要脸!亏得他还口口声声说早就喜欢自己,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尊重她吗?他怎么待自己那么随便。他到底是喜欢自己这个人还是单纯地喜欢跟自己做那事!这人怎么饥渴成那副样子,自己两世为人,方才可是实打实的初吻,那他呢?
姚舜英想了又想,他似乎颇有技巧地样子。你看,自己不过稍微一张嘴,他的舌头便伸进了自己嘴巴。这都谁教他的。古人不是很单纯吗?他又没有过别的女人,应该很生涩啊,他却似乎一副娴熟的模样。莫非他逛过青楼了,那些风尘女子的手段可是很高超的。他既然能攒下五两银子,自然也有钱去逛青楼了。再说就凭他那张脸,那些女人不得上赶着倒贴啊。糟了,自己别找了个sè_qíng狂!姚舜英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越想越不好受。差点让自己难过得哭了。
然而随着冷风一阵阵地吹在头上,姚舜英起先那种羞怒交迸的激动情绪终于慢慢平定下来。转而想到遇上野狼山洞躲避那一夜,田青林要真是sè_láng,那时候强要了自己可是再容易不过了,可是人家没有,由此看来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他说喜欢自己许久了。做梦都梦到能娶自己为妻,这回心想事成,然后方才那种情形之下,他应该是情不自禁,正常的生理反应吧。据说男人更容易冲动,抱着心爱的女孩子不起反应才不正常吧。姚舜英转了好一通,等心情完全平静下来才回家。
“英娘你方才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回楼上房间了,叫宝娘去找你却没见你。”蓉娘一见她进来便大声问道。“是啊,英娘姐姐你躲在哪里了?”宝娘也很好奇。姚舜英笑了笑:“吃的有点多。肚子撑得难受,去外头走了一阵。”
“你去院子外面了,难怪脸都冻乌了。这孩子,积食了在院子里头走走便是,这大风呜呜地你跑外头去。快来这边坐下烤火。仔细受了风寒!”李氏一边嗔怪着一边招手喊姚舜英去自己身边坐下。姚舜英见那位置正好挨着田青林坐那椅子,便一屁股挤在宝娘椿娘做的长矮凳中间,嘴里笑道:“宝娘,姐姐今晚教你翻绳,保准你打败椿娘姐姐。”“好好好,来,椿娘姐姐!咱们重新比过”宝娘拍手欢呼。
椿娘却不高兴地撅着嘴巴道:“不公平,两个打一个。”蓉娘伸胳膊捋袖道:“别怕,姐姐帮你,咱们两个对她们两个,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王氏瞪了女儿一眼,没好气地道:“你看这妮子那粗鲁的模样,这哪像要出嫁的人。哎呀,我还真得做好准备让亲家母埋怨我教女无方了。没法子这妮子这臭毛病硬是改不了,二郎你往后跟你娘说我请她多担待了。”
麦二郎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道:“岳母不用担心,我娘自己都老被我爹嫌弃,说她粗鲁没个女人样。然后我祖母便在一旁帮腔,说乡下女人挑得了谷子扛得了柴捆就行,学城里女人细声细气那一套能当饭吃。”他这话一出,整个火塘边的人都笑了起来,李氏更是连连点头说麦二郎的祖母说话实在。
这个姐夫真是个直肠子,居然轻易就出卖了自家老娘,嗯,他们一家子都有意思。姚舜英感叹着抿嘴微笑,抬头却对上了田青林的目光。这厮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仿佛被主人遗弃的蟹。姚舜英虽然想通了理解了他,但一想到当时那种羞恼感还是不舒服,所以并不想马上原谅他,飞快地瞪了一眼过去便不再看他。
田青林当时被姚舜英猛然推开后就醒悟到自己的失态吓到了姚舜英,有心解释对方却跑远了。姚舜英推得那么大力明显是极端生气了,她会不会去李氏那里告状或者不理自己了。田青林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心理生理都平复下来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回了火塘。到了火塘却没见姚舜英,他不由心里焦急,英娘妹妹定是恼了自己不愿意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