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忍了又忍。
女儿犯了这样大的错,确实是她没管好。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样的蠢货,还生了一个比你更蠢的女儿来!”白县令的话跟刀子似的扎进白夫人的心里。
白夫人抬起头,红着眼睛吼道:“是啊,我是蠢货,你心里还不是记着当年你那娇怯怯的表妹,你为以我不知道?”
白夫人被白县令的气得失去了理智,将藏在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你那好表妹,当初还不是没成亲有了身孕!那样不守妇道的东西,你还不是惦记了二十年,你以为我不知道?”
白县令冷冷的看着白夫人,“然后呢?”
白县令的表妹父母双亡,寄居在白县令家,两人暗生情愫,可白县令的娘看不上这个表妹,给白县令另外结了一门亲事,也就是白夫人。
白县令的表妹在白县令娶妻之前,嫁人了,那时白县令在书院,并不在家中,等他回来时,表妹就不见了。
他找了足足一年,都没有表妹的消息,后来只能听了家里的话,娶了白夫人。
夫妻相敬如宾,过得平平淡淡。
白夫人看到白县令的冰冷的眼神后,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在乱说什么啊!
过去的事她怎么突然就提了?
白夫人有些后怕。
“然后呢?”白县令又问了一遍,声音冷冷的,语气也是冷冷的。
“什么然后?”白夫人的声音很小。
“我表妹啊。”白县令道,“你不是说她有了身孕吗,然后呢?”
“我怎么知道。”白夫人小声嚷嚷,“那时我又没有嫁到你家,听婆母说,她不是嫁人了吗。”
白县令盯着白夫人,看了很久。
白夫人心惊胆颤。
白县令一言不发的走了。
白夫人看着白县令走远,才拍了拍胸口,吓死她了。
还好她清醒过来,没有将那个表妹的事说出口,要然不,她相公会……
没事的。
白夫人暗暗安慰自己,不用怕,当初参与那件事的人都死光了,而且,都过了二十年,就算掘地三尺,也不可能发现什么。
“夫人,小姐在屋里摔东西……”下人来报。
白夫人表情渐冷,“将她屋里的东西都撤了,让她折腾。”这会,白夫人实在是没有心情管白姑娘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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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呢?”白清清盯着下人。
“夫人头疼,这会歇息了。”下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可能!我娘那么疼我,怎么可能不管我?”白清清怒瞪着下人,“你个死奴才,走开。”
“小姐,夫人说了,这几天您哪也不能去。”谁发银子听谁的,就算白清清是白县令的亲女儿,也没有发银子的白夫人重要。
“滚开!”白清清气死了。
上一次她被关起来还能出门,可这一次,连门都出不了!
她娘明明答应过她要见一见黄公子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
娘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
白清清心里难受。
亲事明明就退了,怎么还关着她?
她得想个法子联系黄公子,娘是指望不上了,她得另外想个法子。
方茹从赵府出来,就去了客栈,方王氏已经在客栈等着方茹了,等方茹到时,方王氏拉着方茹回了房间,满脸是笑,“玉娘,有了你大哥的消息了。”
方茹愣了,“哪来消息?”
方王氏道:“我回客栈时,你大哥传了口信,说回镇上了。”
方茹又问:“这口信是什么时候留的?”
方王氏道:“有一会了,我们也别等了,明个一早就回镇上吧,这边的客栈也费钱,我住着怪心疼的。”
方茹问方王氏:“口信确定是大哥留下的吗?有没有线条什么的?”
方王氏道:“小二说的。哪有什么纸条,你大哥也只认得几个字,这纸笔不费钱啊!”方王氏说完,又狐疑的看了方茹一眼,“你也不认得字啊。”家里两个大的上过几个学,小的两个没有启蒙。
方茹道,“二哥教过我。”她在以前的世界可是读完了大学的,当然认得字。虽说简体跟繁体有些差别,写起来不一样,但是还得认得出的。
方王氏点点头:“那倒是。”只是方王氏觉得,自家老二当年去学堂跟要命似的,也没学到多少东西,能教玉娘多少呢?
方茹也不在乎方王氏听进了多少,反正,认字这事过了明路就行。
方茹道:“娘,这样,明天我们走时,也在客栈给大哥留个口信,这样防着出什么意外。”
“好,好,还是你想得周全。”
“对了,娘,之前的碎布头,明天要去绣庄买一些吗?”方茹想起这事了,就问了一句。
“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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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
方成山找了几个镖局,才找到与师傅相熟的镖局,规模不算大,也只够勉强糊口。幸好他师傅跟镖局的人有交情,他将事情一说,镖局的人就答应帮忙了。
方成山心里一松。
只是,镖局的人本就不多,还有一些出去走镖了,能帮上忙的,也就二三个。
总比没有强。
过了大约二个时辰,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你说的那几个,是县里的一些无赖,你怎么会惹上他们?”镖局的人很奇怪的问方成山。
方成山道:“我也是头一回来,没有跟他们结过怨。”
镖局的人道,“那就奇怪了。”
方成山道,“他们只是一些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