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会不会放我们进去?”齐子轩问。
“会的!”苏洛此时还挺确信这一点的,特别肯定的给他们分析着,“你看看他们这贪婪的目光,难道你就没觉得他们为了挣这一笔钱让我们进去么?”
齐子轩想想也是,南慕又没有苏洛说的那种制度,他们的兵源很大程度上还是来自于交不起赋税的兵役,就像以前的大楚,一入兵营深似海,妻女此生不再见!有了苏洛给他们的这一笔钱,他们做点儿什么不好哦!
果然,回来的那个守将看着下面的人眼神极度怪异,四个人凑到一起讨论了一阵,中间还不断地打量着苏洛和那棺材。
守将甲诧异地看着守将丙,“你说,没有找到邹婆婆?”
“是呀,我问过那条街上的人了,没有听说过有邹婆婆这么个人!”
守将丁,“那会不会是邹婆婆没了?”
守将丙:“除了邹婆婆,我也问过他们熊壮这个人,他们都说不认识,没听说过。”
“怎么会这样!”守将乙如此感慨着。
“你们说,这个名字会不会是伪造的?根本就没这个人!”这时候守将丁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不能吧!他们这样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他们不是来送葬的么!连棺材都摆在那里了,怎么可能是编的?”守将甲立刻反驳。
看着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有人想要那笔买路钱,所以总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有人虽也想要买路钱,但是他更谨慎,身份没有验证好,真的不想放人进来。
于是,曾跑去核验身份的守将丙开口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的身份根本就没办法核验,他所说的人,也就是那个熊壮,迁出去好久了,他所找的证人,也不在,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到底让不让他们进来?”
“让。”
“不让。”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说让的是守将甲,说不让的是守将丁,这时候,四人齐齐望向了守将乙,“你说呢?”
“我还是觉得问问将军比较好。”守将乙弱弱的说。
“哎呀,笨蛋!”守将甲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他一下嘛“要是让将军过来定夺,我们肯定会被罚死啊,而且,赚的回家钱也没了!”
这句话似乎是说出了四个人的心声,他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鸽子想着自己的事。
“诶诶诶,”苏洛叫着齐子轩,“你看他们都不说话了!”
“那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进去么?”
苏洛微微一笑,“这要什么觉得,我们直接过去问啊,催的越急,他们想的就越乱,是在不行砸点儿银子,或者诉诉苦。”
齐子轩跟着苏洛站起来,四个人立刻警惕起来,开口询问的自然还是苏洛,“官爷,我们可以进城了么?”
城上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往下看吧,苏洛就这么眼巴巴地瞅着呢,一直不说话,好像也不是个事儿。
“你们进来吧!”
这一次,没等其他几人说什么,守将甲先替四个人做出了决定。
其他人都是惊讶地看着,“你疯啦!”
守将甲的情绪忽然就不淡定了,“是,我疯了,我就是疯了!这十年来,我没有回过一次家,第一年的时候,在军营里训练,吃的什么睡的什么,我忍了!第二年的时候,我就被派到了战场,我们是如何抢夺楚国的,但是想来,这是为了我们的民众,为了我家中的妻女,我做了。后来的五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有掠夺,有战争,我看着当时训练的队友一个个自我身边倒下,要么受了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伤,每次上场我都是心惊胆战,你们叫我如何安心?叫我怎能不怕?”
“后来,楚瑾瑜来了,他用兵如神,那是我们死伤最惨的一次,我伤了左手,至今不能拉弓射箭。如果有一天回家,可能我都没有办法提起两桶水。”
“是啊,回家!我们还能回家吗!”守将甲悲戚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谁不想活着?谁不想回家?可是南慕的助威就是让他们上阵御敌,自己先做了缺德事儿,做后背锅的是最低贱的士兵,他们用自己的命堆砌了一道道护国的墙!
剩余三人也想过有朝一日能回家看看,但是,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不能回家,除非是战火烧到自己的家乡,他们又被派赴那边的战场,可是,谁会闲着没事盼着自己的老家打仗呢!名字
“要是有了这笔钱,我就先留着,等以后攒够了赎身钱,老子就回家,然后搬到楚国去!据说,那里有最丰富的粮食,还有一个天神般的苏洛,哪里的人一点儿都不苦,他们不会为了自己的生计担心,还没有苛刻的赋税!”
这些话,苏洛自然也是听到了,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名声居然传了这么远,而且传过来的居然还是好名声,以致于敌国守将的嘴里,居然用“天神”来称呼他!
“喂,我们大楚欢迎你!”苏洛对着一番慷慨陈词的守将甲招招手,大声喊了这么一句,“我在河南熊壮的田野里,等着你!”
苏洛这句话,不但城上的四个人愣了,齐子轩也愣了。
不是,这人不会是对面那个军营里派来劝降的吧?不会真有熊壮这么个人吧?河南这个地方自己真的能去嘛?一时间,四人纷纷都是这样的念头。
齐子轩想的就更复杂了,河南熊壮的田野里?有这么个人么?有这么个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