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定明白了高英娥的意思,笑了,即便他表面再无所谓心底也会有顾虑,如果只是一个游戏他不需要照顾任何人的感受,但是现在他想和白艾开始一段真正的恋爱,所以能征得母亲的首肯,是他最大宽慰。
“挂电话,挂电话,你跟他说些什么呢?”兰平川一掌推开紧闭的门冲了进来,直接抢过高英娥手中的电话听筒,然后丢回原位,气冲冲的样子仿佛被人踩中了尾巴。
“你说,谁告诉你儿子和白家姑娘已经有那档子事呢?!”兰平川提着大嗓门吼声入云。
高英娥吓了一大跳:“偷听电话你还有理了,冲出来挂我的电话,你臊不臊啊?”
“不臊,我在我地盘上管我老婆管我儿子理所当然的。”
“骆方志告诉我的,你姐姐的宝贝蛋子,能耐你找你姐告状去!”
高英娥一甩脸子,兰平川就气短,语气立马见好:“你个老太婆,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一天跟骆方志那兔崽子说这些不着调的。”
“有本事你就别想孙子,孩子都成年了有健康的成年人生活是应该的。”
兰平川嘟囔:“健不健康是儿子的事,你当妈的管的宽,太平洋的事你都要插句嘴就是不健康。”
“你要吵架是不是,我看我在这个家根本呆不下去了,我立刻就买今晚上的飞机票回刚果。”
“不行,这次你回来就别想走,你跟我说,你到底对白艾是个什么态度?”
“我不管你对白艾是什么态度,你也别管我对白艾是什么想法,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不准儿子和白艾来往是你的想法,别把我拉进去,最后输赢也是你们俩父子的事,我尊重结果。”
“我看你就是在国外呆久了,一家人不说一家话,偏生要搞些什么独立个体的观念。”
“我乐意,儿子是我生的,生下来你就开始安排他的人生,奶大的孩子你往军营里面丢,好不容易我儿子能耐活了下来,你现在又开始干涉他娶妻的事情,出去……出去,死老头看见你我就堵心,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我……我就干涉,怎么着,你推我?你推吧推吧,推出去我正好赶紧去找白厚文谈一次。”
高英娥正驱赶着兰平川,听他的话顺势一把把人给揪在手心:“已经晚上了,你现在去白厚文不知道睡没睡,明天一早我陪你去。”
兰平川甩着高英娥的手往门边跑:“你在家呆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看那小丫头片子就是顺眼了,我告诉你老婆,他俩的事成不了,就算能成我也得把两个人掰碎咯,找个这种离经叛道的儿媳妇,我们老兰家丢不起这个人!”
“老混球!你去了就别回来。”高英娥气的站在门边喊。
“就去,去了我还回来!”
兰平川说干就干,让警卫员去买了登门的礼品,提着就往白家去了。
兰平川、白厚文是军区内有名的两炮仗,平日里一南一北占山为王,镇日不见面倒没有什么过节。只是这一次,兰平川是怀揣着棒打鸳鸯的心登门造访,所以一见面还没和平半个小时就点火炸锅,引发了一场战争。
白家
白厚文宽大的手掌鼓劲一拍差点把桌子给劈了,盘子里的花生米跳翻出盘沿撒了一桌面,被人数落自己的女儿不说,还说他家教不严,再也坐不住的跳起来指着兰平川的鼻子吼:“我女儿怎么呢?她好她坏是我白家的事,有本事就回去把你儿子看紧咯,我看你今天来做客本来好酒好菜招待,搞半天你是来埋汰我白家来了。”
兰平川自知理亏有点底气不足的道:“我儿子那么优秀还需要我看吗?老白头,你不要转移视线厚脸皮的想跟我们兰家攀亲戚。”
白厚文多气啊:“我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从你家小兔崽子五六岁在军校里拒绝和你见面,你就管不住他,到现在漫天的绯闻你还是管不住他,你还有脸说不需要看,你根本看不住!谁知道是不是你家臭小子缠着我家姑娘!败坏别人的名声你还不把脸收起来藏好,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兰平川本不是好脾气,被白厚文一通骂火气也上来了:“你呸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大包小包提着水果来看你,本意是跟你好好聊聊,你个老不修还对我吐口水,我儿子是什么人外面人不知道,军区谁不竖个大拇指,倒是你女儿在军区是什么风评我看不需要我赘言了吧!”
白厚文老脸都红成黑色了,气沉丹田:“拿上你的烂东西滚蛋!”
兰平川的黑脸也不遑多让,河东狮吼:“我看你就是愚不可及。”
“你一意孤行还好意思说我?v!”
白厚文砸了兰平川带来的所有东西,兰家和白家的儿女保卫战争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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