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从一场生死袭击中活下来,白艾感觉她的运气还不错,能够有兰思定陪着她前往世界各地,白艾有一丝满足感。
“真的?”兰思定依然不敢置信,怀疑自己是在梦境中有了幻听。
“真的,以后有什么事一起面对吧。”兰思定一直在独自抵挡所有人的阻挠,他很用心也很累的让她接受他,她会努力让不接受她的人看到她的努力,这样至少不是他一个人在累,她还能分担。
兰思定声音忍不住颤抖:“你再说一遍,让我确认一下。”
“我,不太会爱人,但是我会慢慢学习的,你知道我学习能力还不错,所以我们相处看看吧,看看我们的结果是好是坏。”
“那我们是男女朋友呢?”兰思定终于确定了白艾的意思,搂着她他开始傻笑,明明都让她戴上了订婚戒指,可现在又成了男女朋友。但是他依然开心,因为这不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是白艾主动提出。
“恋人未满。”
“好。”随便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愿意迈出脚步向他靠近,一切都值得。
白艾看了看表:“现在快五点了,送我去普尔科斯吧。”在两人互诉衷肠之后她冷静的回归到循规蹈矩的生活中,没有矫情的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也没有让恐惧占据她的理智,此刻她能感觉到兰思定的喜悦,这样就够了。
她需要生活、需要工作、需要遵循行程表上的时间,而且利用工作可以取代她头脑中过多的起伏。
“你可以吗?”这种情况下兰思定担心白艾不能再参与合,但是他也知道找些事情来做来思考可以帮助她转换情绪,如果一味的让休息只会家中心理负担。
白艾道:“没事。”她能把工作分开,今日的合谈很重要,她必须参与。合谈结束后按照惯常还会有个小聚,这个时候正是她侧面了解普尔科斯消息的时候。
……
凯悦酒店
“多米,你真的要去看你亲生母亲吗?”杜杜里在卧房失声惨叫,顾不得自身的病情还没有得到缓解,从柔软的床铺中连滚带爬的冲到多米的面前,光着身子只穿三角内裤,十分不雅观。
“你不要管我,行不行?”多米已经换上了素雅的套装,看着抱着她腿的杜杜里恨不能一脚踹他脸上,早知道就不该给他说这件事。
杜杜里死都不打算放手:“她现在应该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你这么出现和你妈妈相认如果被你爸爸知道,他会打断你的腿的。”
“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如果只是像我爸说的那样,因为一夜fēng_liú有了我,她为什么不把我打掉而是把我生下来,然后一个人离开?”多米成人很久了,已经不是小时候可以随便欺骗的年纪,她能够自己思考问题,可能对父亲给出的解释产生质疑。
这二十几年来她带着莫大的质疑却从来不多问不多说,因为她知道问也是徒劳,在男尊女卑的世界中,她甚至没有发问的权利。
“你现在去找她,你知道她人在哪里吗?”
“普尔科斯。”
杜杜里发愣,一不留神让多米抽走了大腿:“白艾合谈的珠宝公司?”
“对。”
“你妈妈在普尔科斯?你怎么知道的?”
“我为了见她准备了二十多年,即使我们隔着遥远的距离,知道她的消息也不是难事。”知道白艾来华盛顿的时候她就已经无法控制激动,这里是她母亲出生成长的地方,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知道白艾谈合作的公司居然是普尔科斯的时候她更是掌控不了情绪,所以她今天一定要去见她的母亲。
“你见了她后想怎么样?”杜杜里有莫名的恐惧,好像多米就快离开他,不要啊……他在心底大叫,这多年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多米照顾,如果多米走了他要怎么办?难不成要换个陌生女人来干涉他的生活,他完全接受不了。他已经熟悉了多米义正言辞的教训他,一本正经的痛殴他。如果生活中没有她的教训,以后的日子他也不活了。
多米仿佛能从杜杜里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担忧,她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带着无力和无奈说道:“我只是想见见她。”
见过以后还是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她在迪拜成长,骨血中已经融入了太多当地的风俗习惯,她的一切都在迪拜,人生、信仰不可能轻易割舍,从小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她努力的学习,用心的工作,甚至打破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的陈规,也正因为她太过努力,所以已经成为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在父亲的眼中她是女儿更是一颗完美的棋子,即便没有纯粹的血统但是也有利用的价值。
她清楚的知道她的未来在哪里,不然她也不会一再的跟着杜杜里厮混,他们俩相处的时间多到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终究会结婚生子。
“多米……”杜杜里看着她无力的肩膀低声的唤道,她的悲哀他懂,心中有点点不忍,即便他们只是朋友,他也会为她难过,于是一跃而起蹦到多米的后背上,黏糊糊的说道:“我也去。”
多米歪着头斜睨了一眼杜杜里:“如果搞破坏,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杜杜里昂起头,无耻的说道:“我去看看丈母娘长什么样,才能生出你这种疯女人。”
多米笑了,将眼泪含噬在眼眶下,能有杜杜里这样的朋友相伴一生是她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