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教官。”
“你先出去,等一下叫你你再进来。”
“是。”
周黑棘走出军帐,帐中二十六名教官和两名顶尖心理学教授、一名面部表情学家在军帐对周黑棘的去留进行投票。这局投票非常非常残忍,因为所谓的去留代表着一是留他在学校,还是送他去战场……而不是送他回家。
这就是军事学校的理念,不合格者一律连生存的机会都被剥夺,他们会在战争中被理所当然的牺牲,成为战火下的炮灰,因为这样还能落得一个烈士好名声。
十分钟后,教官把站守在帐外的周黑棘又再次叫了进来,这个时候的军帐除了执行教官已经空空荡荡,完全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执行教官倒上两杯水,放了一杯在周黑棘的面前:“你小子好好感谢兰思定吧,除了兰思定你是我见过最会猎杀敌人的兵,但是也是我见过最凶残的士兵,按理说你根本不该当兵,因为你拿枪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惨剧,今天如果不是兰思定拉了你一把,你若是真的杀了骆方志,将来你连你的家人都会连累。”
“教官,你觉得我如果拿枪将来会走上歧途吗?”
“你现在还小,不会控制自己的心绪,如果不好好引导,说不定你以后就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军校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培养的尖子最终成为军方追踪的通缉犯,就是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一旦错就是步步错,铸成大错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周黑棘脸如木板,平平糙糙的没有表情:“教官觉得兰思定能做我的引导吗?”
执行教官奇怪的看了一眼周黑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能。”
周黑棘问的诚心:“是因为他比我厉害?”
“不是,在心理年龄上他比你大,而且大很多,就心理报告上来看他可以引导你。”
“我明白了,谢谢教官,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教官道:“等等。”
“你前后的态度转变太大,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改变态度,而且你好像对兰思定表现的很友善。”他们俩小子这么多年一起训练可从来没有对对方有过任何关心。
周黑棘低头思考了一下,还是张口说道:“报告教官,我没有偷看这次考核的内容,但是我偷看了心理评估兰思定做的评估考题,他的答案让我感觉惊奇,原来很多事情还能从种种奇怪的角度去看待,而且不同的角度得到的结果都不错。”
教官牛眼凸鼓,好一会儿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确实是个人才。”能把自己的性格问题自行纠正过来,周黑棘不简单啊!
……
周黑棘挨完训后去小卖部扛了两厢牛奶去找骆方志对他表示歉意,接受了他当朋友的提议。
然后再找到了兰思定,请他辅导自己的心理课程,他告诉兰思定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他要端正态度和想法。
三个月后周黑棘最终通过了考试但是他也退出了军校,就如教官所说的他不适合拿枪,枪到了他的手中最终会成为控制他的魔障。
这些道理是因为兰思定给他上过课以后他才渐渐明白的。
故事完了,兰思定对怀中的白艾轻声说道:“就是因为这样周黑棘一直欠着我一条命,也正是因为这样我说的话他愿意听,除了偶尔我俩还会下死手的想要对方的命之外,关系还算不错,他放弃了拿枪选择了拿刀,成为一名医生,还是那么嗜血,不是个好人不过也多少算个人了。”
白艾仰头躺在兰思定的肩颈处突然笑了:“还好,那时候有你对他进行引导,不然我估计早就死在他手上了。”
“你和周黑棘是怎么熟悉的?”
“两家住的近,长辈经常串门子,他进军校前我俩就经常在一起因为抢棒棒糖打架,他出军校后我俩又打了几年,然后上了大学才罢休的。”
兰思定点头:“也对,本来是一个军区,见面不应该是难事。”
“奇怪的是为什么就我和你没见过面呢?”白艾扭头问兰思定,两人的面颊无意碰触,皮肤的温软感觉让她手指发麻不由蜷缩起掌心。
其实我们见过,兰思定在心中默语,表面只是笑了笑然后摸着白艾的黑发,感受油光顺水的触感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就在军校,出了军校又考进复旦,在军区的时间不算多。”
白艾点头:“或许吧。”
“你呢,也跟我讲讲你和夏敏的事吧。”兰思定道,他想从白艾的嘴里听到她对这段友情的认可,白艾身边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夏敏她一直是个独行侠。
白艾道:“听完你的故事再听我的故事也算公平。”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即使知道兰思定早把她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可在这个时刻她还是想说给他听。
兰思定对白艾咬耳朵:“是的,亲爱的圣母皇太后,我洗耳恭听。”
白艾沉吟片刻后,才开始对那段岁月展开复述:“我和夏敏是大学同学,我跳级,她保送,她是孤儿我是异类,因为我特殊的身份,每一年的同学都会换上几波,同学对于我来说是个很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