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医院被闹得挺大,本来应该安静的场所难能有这么沸腾的时候,围观群众有不明就里,也有略知一二的,但大家都知道惹龙惹虎别招惹兰思定,被这尊大佛黏住了这辈子都别想安生,所以群众的围观都显得十分隐晦。
骆方志听了海东青的话真忍不住的撇了下嘴。
其实谁都知道海东青不是有心把白艾给气到医院里来的,他年轻莽撞,做事不思前顾后当然无法面面俱到。
再说要是他有了心害了白艾,兰思定早容不下他,估计人现在都没了。别说兰思定不放过他,多的是人等着把他扒皮抽筋。
现在白艾进医院这事都骆方志还专门交代人给瞒着,两家的老爷们都不是吃素的,怕就怕兰家和白家知道了,海东青估计这会儿已经别着自己的脑袋回老家报道了。
在骆方志看来,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主要还要看白艾是什么态度。
白艾毕竟是个理智的女人不会像兰思定的混账脾气,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而且她在两家人面前说话占着十分的份量,她要是不打算办海东青,那小子才有活路。
骆方志算是明眼人,分秒间把事情看的透彻,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退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拦住兰思定,不然待会他就该去找棺材铺把骆方志埋了。
……
兰思定赤红着眼,对海东青的道歉一点不领情。整个人还在挣扎,用着纯粹的力气,差点把抱住他的人全给拉拽倒了。
骆方志见着快失控的情况,赶紧一脚过去强插在兰思定的身前,一手撑开兰思定,面朝海东青唾沫星子四溅横飞:“小兔崽子给你机会你不好好表现,现在出事了放马后炮,今天也是你兰校,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一枪把你给崩了,现在你嫂子没什么大碍,你还赶紧滚去道歉看看怎么样了。”
“骆方志,你敢放他走,就别怪我不客气。”兰思定声音沉下去,杀气升起来,他是真有心要海东青的命。
他一门心思希望海东青能长进,差点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给赔了,也是周黑棘说白艾没事,不然他早就把海东青给宰了。
“首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的错,随便你要杀要剐我都绝无怨言。”
海东青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歇菜,一头乱发失去了意气风发,看上去十分落魄也相当可怜。
不过当他的话一出口,骆方志立刻甚感头疼的瞪了过去,十分想对海东青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肮想充当英雄好汉,什么叫要杀要剐?海东青这话不是明白着想激怒本来就已经盛怒的兰思定吗?
不开眼的臭小子,真想把命赔进去才罢休吗?
“赶紧走。”骆方志黔驴技穷,放弃用语言劝说直接武力把海东青拽了起来,然后推了他一把,用眼色指示着让旁边的人一起帮忙。
兰思定现在在气头上,海东青此时不走,再凭着他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必定得把命给交代在医院。
……
不是玩笑,兰思定的这模样骆方志还没见过。
带着变幻莫测和各种未预知性让他更不敢让开了,用自己把兰思定前进的道路全部堵死,大着嗓门:“兰思定,你疯够了没有,不去赶着看看白艾的情况,在医院耍什么威风?你把他打死了白艾就能没事吗?这种非常时刻你把你媳妇儿丢后脑勺了吧,看你平时挺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糊涂,这都什么时候了,白艾估计等你都等怨怼了。”
兰思定阴风阵阵的冷笑:“骆方志,别以为你话说的漂亮老子就不知道你藏着坏心眼,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敢把他放走,就自己滚边疆呆一辈子,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事关白艾兰思定秉承六亲不认。
“是是是,保证不放走任何一名兰少的敌人,你赶紧去看白艾吧。”骆方志从小到大被兰思定收拾大,早就练就了一身皮糙肉厚,要是别人被兰思定指着鼻子尖威胁警告指不定现在已经屁滚尿流了,可他却习惯成自然,对兰思定的警告左耳进右耳出,有听当没听。
兰思定收拾海东青算是告一段落,关键是白艾的身体状况。
众人见兰思定离开,携手并进的松了口气。
瘟神啊瘟神,以前只闻其详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看看他的拳头多吓人,把一大酗子打的毫无还收之力不说,连墙都被撞出了浅浅的坑,这又不是拍电影,放在现实生活中真是骇人听闻。
兰思定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人群化作摩西红海分成两边,医生和布向来紧张的关系在此时此刻得到了缓解。
大家一致噤声擦肩接踵的站在一起,用眼角余光目送兰思定往看护病房走去。
而此时白艾所呆着的病房外,周黑棘正身穿一身白袍的挡在门口:“兰思定,你等会儿。”
兰思定虚眯着眼问:“等什么?”
他今天诸事不顺,走哪都有人绊脚。
周黑棘说:“你进去可以,但是别激动,你媳妇现在正需要休息。”
“你这是给我打预防针?”要是预防针,正好他也给周黑棘打一针。刚才还说人没事,别临到头再转话锋,那结果就不会这么好看。
周黑棘瞅着兰思定变脸赶紧的说:“没,就跟你说一声,白艾好好的用不着你预防,好歹这是野战医院,你要是闹的太过火保不齐就把消息传回军区了。”
兰思定冷冷的看了看话中意有所指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