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教会了他去了解她,她想什么他只稍稍思考就能明白。
“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可生气的?”兰思定亲了下白艾的额角,“你为了我着想。”免得由着他的性子把自己赔进去。
白艾作为女人心思比他细,遇事也不是容易冲动的性格,其实他这趟回军区并没有准备大闹,不过暗着把人收拾一顿是必然的。
纪检部私自用刑,那他也可以私自惩戒,他不能把事情捅到大领导面前,纪检部也不敢把事捅上去。
白艾的顾虑有她的道理,他哪里能不明白,光看周黑棘一副轻松的模样也知道白艾没什么大碍,把他支开这个举动本来就很不合理,再加上他在休息室一待就待了一个小时,期间好茶好点大奉送,电视开着偶尔还有男护士跑来问需不需要聊天解闷,这是医院吗?他还以为是娱乐场所搞得跟集会一样热闹就差打板说评书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白艾撒娇的抱住兰思定的颈项,也只有他能容得了她这般的胡闹而不生气。
兰思定向来聪明,他表面的莽撞都有很深的顾虑在其中,看着好像是恃宠而骄,其实领导的软肋都在他心中揣着,哪里是雷区他绝对不会沾一点免得引火烧身,也怪她一时着急给忽略了。
兰思定揉了下白艾的头,坐上病床挤在她身边相拥偎依:“对不起,也让你担心了。”
她让他担心她和孩子好坏,他让她担心他的安危,说起来没有什么对不起,她是好意他只会感动而不是生气。
白艾和兰思定十指交扣:“要不咱们去看看骆方志吧,也快到吃饭的时候把玲珑换一下,不然我怕她吃不消。”
兰思定托着白艾下床说:“我们先去买晚饭给她带到监护室外,你现在让她走她肯定不愿意。”
当初白艾在野战医院的时候他深有体会,心爱的人在受煎熬,等候的人心都碎了只想寸步不离的待在爱人身边,因为是好是坏他们都得第一个知道消息。
白艾感觉着兰思定的细密,在这一瞬间觉得他是个强大依靠,有他在身边她不需要费尽心力的思考,只要轻松的跟随,不是任何人的指路标,只是白艾……兰思定的妻子。
……
托福,骆方志在第二天磨蹭了一天持续昏睡,让所有人担惊受怕了一下,却在第三天醒了,睁眼第一件事是傻笑,因为他看见普玲珑守在身边。
至于兰思定和白艾的存在感在他眼中为零。
普玲珑当下又哭又笑,完全没有一个当经理的自觉,牵着白艾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谢谢,干练果决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兰思定为了保证白艾的人身安全,不得不用手把两个准备相拥的女人隔开。
白艾的肚子已经很大,挤一下压一下都能让他心惊肉跳,居然还跟着普玲珑一起蹦蹦跳跳。
她们俩的岁数加起来都花甲了,还跟孩子一样。
兰思定搂着白艾有些吃味的说道:“小白,哪天我躺病床上你能这么失控就好了。”
白艾立刻掐了下兰思定的腰眼:“比什么不好,比生病啊?”
兰思定拉着人往外走:“不想让我比,那就回家陪我好好休息。”白艾已经在医院呆了两天,虽然吃的好睡的好,但毕竟还是医院,空气中到处是消毒水的味道,不是久居之地。
白艾瞅了病房一眼:“不多待会儿了啊?”
兰思定说:“让他们单独呆着吧,我估摸着普玲珑有话有说。”
白艾一下扯住了兰思定的胳膊,滴溜溜的把人拖到门外墙边:“你想到什么呢?”
兰思定低下头捕捉到白艾眼中丝丝趣味的光芒:“你又想到什么呢?”
他发现了自从上一回孩子的事情后,白艾这段时间表现的十分活泼,明显异于平时,爱凑热闹爱聊天,好像害怕一个人的感觉,他理解这是她的调节手段。
孩子没有了是不争的事实,这个事能过去但是疤却留在心上。她是孩子的妈妈,感受着剩下这个孩子的成长就时刻会想起失去的那个孩子。
所以说到底兰思定还是担心白艾,看着她笑的如此开心他却只想好好的疼着她,哄着她。
……
白艾没有感觉兰思定的思虑,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胳膊说:“如果我们想法一致的话,我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偷听。”
兰思定失笑:“什么时候也学得跟骆方志一样,喜欢听墙角了啊?”以白艾以前的性格来说,听墙角这种事简直比中彩票的几率还小。
白艾摸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给咱儿子提前教育什么叫浪漫。”就在昨天的时候,白艾陪着普玲珑陪的着实无聊,所以找到周黑棘做了孕检。
周黑棘基于缺德的本性在孕检完后,直接抛了一句话给她:你肚子里是个小子,让兰思定过来付钱吧。
白艾这才知道原来周黑棘和兰思定就孩子的性别打了赌,兰思定笃定是姑娘,周黑棘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坚持下注是男孩。
为了这赌注,周黑棘擅自做了性别鉴定,气的本想顺其自然的白艾,当下给了他一拳,送他一颗熊猫眼。
叫兰思定交赌资的时候顺便把医药费也算给了他。
基于这个赌约的问题,兰思定对白艾做出了道歉,白艾也宽宏大量的原谅,但是……前提是以后她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兰思定都要无条件的配合。
……
“方志,咱们结婚吧。”普玲珑削着苹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