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德摇着头,眼光很是坚定的:“我敢肯定,她今天绝对不会出现,不信,不信你们就等着瞧,她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呢?”
现在这屋子里,已经分成了两方,相信佟小舞的站在一边,不相信她的站在张建德这一边,虽然这边的人少,可是张建德能巴巴,没一刻安静。
张建德幸灾乐祸嘴巴不住闲,其他人都懒得跟他吵了。
“您老就安静一会吧!这还不到时间呢!”齐恒远被他墨迹的头疼,皱着眉头开口。
“齐大人,这能不急吗?那佟小舞一旦是政敌派来的呢,那些人不想让齐大人当县令,就弄这么个女人来算计您,等您被她算计的罢免了,后悔就来不及了?”张建德老谋深算的说道,嘴头上全是阴谋论。
“别胡言乱语,随便开合,张里长,如果你这样随便栽赃陷害,本官可是能治你罪的……”齐大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如果有可能,他真想现在就把张建德这样的关起来。
“好好,就算这件事没有,那她骗咱们这件事总是存在的吧?十一个村子的棉花,多少人的营生?都被她毁了……”张建德晃荡着身子来到齐大人的面前,叫喊着。
“她一会就来了!”齐大人抬手挡了一下脸面,这老爷子说话喷吐沫星子不说,还口臭!
张建德一听这话急了:“什么一会来了?她是不会来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齐大人,不是老朽说话难听,那样坑蒙拐骗的妇人,应该一开始就把她关进大牢里。
你们想想,她说的哪件事是靠谱的?农村合作社?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连听都没听过,没听过的事情就是瞎编,胡编乱造的话你们也信!”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等一会吧,大人已经吩咐手下去找了。”站在齐大人身后的季师爷都听不下去了,开口呵斥了一句。
大家都坐回了座位上,只有张建德还在发表他的阴谋论。
“大人,派人吧,赶紧派人去山水村吧,听闻这女人的家产还不少,如果抓不到人,抄了家也能弥补一些损失。”张建德在一边吹着风头。
“她就算失言了也没犯法,本官怎么可能说抄家就抄家……”齐恒远现在讨厌死了这张里长,若不是他是张家村的族长,他现在就撸了他里长的头衔。
“她是骗子,这欺诈罪总还是有的吧?”
“她欺诈你什么了?”
“这……”张建德想了想:“我的时间,有这个时间,我都能带着村子里的车马队伍卖好几趟棉花了。”
“是本官让你们留下的,现在你们谁不愿意留下,马上走,至于你们村子的棉花,不是本官不管,是本官无能……”齐恒远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茶盏哗啦啦的响。
“好,好,既然齐大人不去,老朽去,老朽回去带着张家村几百号的村民去找佟小舞理论,到时候两方打起来,我看大人抓不抓人……”
“张里长,你这是要抓谁呀?”
佟小舞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会了,里面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若不是这张建德忍不住了,她还会看一会热闹。
人家都忍不住了,她总也得出来应战一下,若不然把这老匹夫气坏了,还不得齐大人担责任。
她身边跟着四个织娘和两个衙役。
“大人,本想提前回来禀告的,只是佟掌柜骑马太快,我们追不上,而且……”衙役跪地报告,而且她在门外都听到里面人的咒骂声了。
别人正在骂她,她哪有不听听的道理,听好了才知道谁好谁坏?一个县里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碰上了,到时候把自己心里这杆子秤往外一搬,什么人什么做派,什么事什么方法,该怎么对法?就都清楚了。
张建德听见此话笑了起来:“听了吗?听了吗?她真的跑了,衙役都追不上,哈哈哈,大人,您还不处置她吗?”
四个织娘听见此话不愿意了:“我说你这老人家是不是耳背?什么跑不跑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佟姑娘跑了?”
“就是,我们还没进衙门就听见你嚎嚎了,一个老男人,竟然比那泼妇还能骂街……”另一个织娘也开了口。
“我哪里骂街了?”张里长气的胡子撅了起来,想要再说什么,几个女人白冷的白冷,瞪眼的瞪眼,插着腰板,势有跟他大吵一架的趋势。
“那她怎么来晚了?”跟张里长站在一起的村民开口质问起来。
佟小舞看了看外面,奇怪的回答:“我怎么晚了?我感觉我还来早了呢?三天前不是快到晌午的时候做的约定吗?现在还不到晌午呢?”
听见此话,所有人都没了动静,有些人狠狠的瞪着张建德,就他闹得欢,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他却唯恐天下不乱。
齐大人看了一眼陈织娘,陈织娘会意,点了点头。
意思很明确,佟小舞真的有了新布的织法。
“好好,人都来了,就都别乱嚼舌头了,赶紧的,请佟掌柜,上座上座……”另一位年纪大的老爷子开了口,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谢过这位大爷……”佟小舞没有坐下,看着屋子里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齐恒远的身上“想来大人和各位一定担心新布的织法问题,今天我来就是给大家伙一个交代的,新布已经出来了……”
“在哪在哪?”张里长往前凑了一步,想要看个新鲜。
佟小舞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接近:“给大家看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