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报仇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这时,余邪开口道。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四国。
“是。”易凉也点点头。
于是,三人开始在房间密谋着如何给顾卿颜报仇一事,让如何让四年前那些逼着她跳崖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日,日上三竿。
一夜好眠的念念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睛,首先四下打量了下房间,发现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忍不住大声喊道,“莲溪姐姐。”
在房外候着的三人听见声音后,连忙推门进去。
念念因为昨天寒毒发作的原因,到现脸色还有些苍白。
三人一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孤傲中带着冷漠的余邪。
“他是谁?”念念指着他问道。
“他是余邪,昨天是他救了你。”莲溪走过去,帮他一边穿鞋子,一边解释道。
“原来是楼外楼的右楼使。”念念了然于心道。
对于念念如何知道楼外楼,知道左右楼使之事,易凉和余邪虽有疑惑,但也没多问。
待念念穿好鞋子站起身后,易凉走过去轻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疑惑道,“你真的是楼主的儿子?”
念念伸出小手,“啪”地一声,拍开易凉的手,不悦地瞪道,“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易凉讪笑一声。
他只是在想这个小家伙,脑袋是什么构造的,行为举止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
更变态的是他那一身不亚于一个江湖顶尖高手的武功。
他才四岁,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那样的修为,看来自在天果然不愧为世间神秘之所在。
想到自在天,易凉不由得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去自在天看看楼主?”
“不可以。”念念直接斩钉截铁的拒绝道,“师祖爷爷说过,自在天不允许外人进入。”
“好吧。”易凉有些无奈的点头。
七日后。
“诶,诶,你听说了吗?”
街角巷口,茶馆外来往着络绎不绝的人,一个磕着瓜子,喝着酒的男人胡言乱语。
“听说什么了?”坐在男人身边的朋友敷衍的回答道。
“唉,就是五年前的那件事。”男人一面说着,一面四下看了看,见周围坐着喝茶的客人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的,他才继续说道,“似乎……凤女没有死。”
“什么?”朋友惊讶,从深不见底的悬崖下跳下还没有死?
不愧是预言中的凤女。
男人哼了哼,很是满意朋友这般反应,喝了一口酒,这才解释道,“是真的!你可别不信我,你可别看现在没啥风言风语的,大家都把这事儿给闷在心里面不说呢。”
“可凤女这一事儿也只是坊间传言。”朋友惊讶过去了,倒是平静了不少。
闻言,男人差点没和朋友吵起来,轻嗤一声,压低了嗓门继续道,“无风不起浪,凤女可不是寻常人。她拥有凤凰之力,凤凰之力可毁天灭地。这要是平常人从那高的的悬崖跳下去也许会尸骨无存,但她不一样,她是凤女,是上天的宠儿。所以,我看,这谣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的确,不管是江湖上还是坊间的所有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
朋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可凤女是否活着一事真假难辨,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哼,难怪你呀,考取功名三次都落榜。”男人冷冷的笑了笑,满脸嘲讽,“若凤女活着一事是假的,那四国在听到传言后就不会有所动作。你啊你,多思考,背书背成呆子。”
朋友一下子沉默下来,任凭男人再说什么,他都闭嘴不谈。
而就在二人的身后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一个全身黑衣,身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v首发
他周身的气息越发的诡异起来,连带着六月天的空气都变得阴寒,冷冷的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叽歪的男人,眼中划过一道戾气,想要动手,最终却堪堪忍了下来。
她,不应该被别人这样议论。
等待斗篷男子离开之后,小二上前来收桌上留下的银两时,却发现,那原先完好无损的茶杯,竟然一下子成了碎片,里面盛满的茶水一下子洒满了整个茶桌。
小二心惊胆战,抬头想去寻找斗篷男子的身影,却早已无迹可寻。
东凌,皇宫。
“皇上,夜已深,奴才给您熄灯,皇上早些休息吧。”穆海见外面天色已成了一片墨色,眼前这个穿着明黄色衣袍的人还在拿着奏折批阅,心中暗暗叹气。
五年前,东皇衍将朝堂之事大部分都扔给了东皇钰处理。
东皇钰行事果断,将朝堂之事处理得非常完美,东皇衍身上的担子因为东皇钰而减轻了不少。
可东皇钰消失的这五年里面,东皇衍就病了,太医诊断是心病所致,却又无法医治,再加上国事繁重,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东皇衍轻轻的咳了咳,紧了紧身上薄薄的一层披风,眉眼沉静,温和的不像是一国之君。
他半眯着眼睛,心事重重,“不用,马上这个天下又要乱起来了,朕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放松。东凌自开国以来,已有千年,所以,东凌绝不能毁在朕的手里。”
“那奴才给皇上捏捏。”穆海轻声叹气,他挥了挥拂尘,随后上前来,站在了东皇衍的身后,双手熟练的放在了东皇衍的肩头,不轻不重的揉着。
东皇衍似是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狼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