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知道冯武达口中的奸人是谁,却是故作不知地问道:“竟有此事?不知冯爱卿所谓的奸人是谁?那奸人又是使用了如何手段,杀害了令妹及其一对儿女?”
冯武达就等着皇上问他这句话呢,皇上话音一落,冯武达就立刻神色悲痛地回道:“回皇上,那个杀害我十一妹和侄子、侄女的奸人,正是镇国大王燕星阑。燕星阑一直对十一妹背叛他的事情耿耿于怀,表面上故作大度地放走了十一妹,可是事实上却对十一妹暗下杀手!我知道十一妹做了错事,可是燕星阑也不该如此置她于死地呀!”
说到这里,冯武达的神情愈加悲愤:“皇上,我十一妹、侄子和侄女实在死得很惨,我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了……”
一番话说完,冯武达俯伏在地,已是泣不成声。
皇上心里认定冯武达是故意将责任推到燕星阑身上的,是以,此刻看到冯武达这番悲伤痛苦的模样只觉得厌恶不已。
这些日子发生在冯家的一件件事情,让皇上对冯武达的信任已经一点不剩了。
“冯爱卿,你是说是燕王爷对令妹下了毒手?朕知道你刚刚痛失亲人,心情悲痛,但是凡事都要讲究依据,更何况此事非同小可,不知你可有什么证据这一切是燕王爷所为?”
“皇上,微臣有证据!当初燕星阑自己承认,将我十一妹送走的人正是他的人。这么多天来,微臣心中担忧十一妹,便派人日夜寻找她的消息,希望能将她找回来,没想到微臣找到她的时候,却已经和她阴阳相隔了。还有我那可怜的侄子和侄女,还未曾成年,就永远地和这个世界告别了……”冯武达一边说着,一边将怀中一直抱着的一个长木盒高高地举过了自己的头顶:“皇上,这木盒里所盛之物,正是杀害我十一妹的凶器,十一妹身上的致命伤口和这凶器的形态完全吻合。”
这个时候,陈公公上前将冯武达手中的木盒接下。
待到走到了皇上面前的时候,陈公公才将这木盒打开了,不禁眸光一缩。
木盒中,放置的是一把带血的刀,刀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可是看着还是让人心中发寒。
这把刀的刀柄上,刻着一个显眼的“燕”字,使得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燕星阑。
“皇上,您请看。”陈公公将木盒呈到了距离皇上几步之外便停了下来,本来只是想让皇上远远地看一眼就行了,可皇上却给了陈公公一个示意,示意他将木盒拿到他面前来。
陈公公只得听命,将手中的木盒放置到了皇上面前的书桌上。
望着眼前这把满是血迹的刀,皇上神色未变一分,只是细细地打量着这把刀。
一番打量之后,皇上很是肯定,这把刀确实是来自于燕王府的。
不过,即便如此,皇上也没有相信冯武达所言。
不过只是一把刀而已,如何能证明杀害冯翠萍的人就是燕星阑的人?
“冯爱卿,这刀确实有几分像燕王府人所用的刀具,只是仅仅凭着一把刀,恐怕不能认定燕王爷就是杀害令妹的凶手吧?”
皇上的回复,完全在冯武达的预料之中。
冯武达回道:“皇上,这把刀不过只是凶器之一,微臣手中有很多证据,完全可以证明燕星阑就是杀害我十一妹的凶手。只是这些证据都太过血腥了,微臣实在不敢呈到皇上面前。”
闻此,陈公公眼眸心头不禁一跳,这把刀已经很血腥了,可是冯武达竟然还有手里还有更血腥的证据?!
“冯爱卿,死者大于天,如今令妹身故,其中又可能有所隐情。是以,朕决定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审理,是非公断,都会交给冯爱卿一个结果。冯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之所以这样说,有一个目的是为了试探冯武达,看看冯武达的手中是不是真的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燕星阑杀了冯翠萍。
大理寺秉公执法,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光是凭着冯武达一面之词,根本不会构成燕星阑的罪。
“微臣多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冯武达立刻感激涕零地向着皇上再次跪拜道,身体俯身在地久久不起。
见此,皇上眼眸一阵闪动,冯武达答应得这样痛快,难道真的是手中有证据?
俯身在地的冯武达,嘴角带着一道阴狠至极的笑容,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再也没有一点之前的悲痛欲绝。
冯武达确实是今天收到了冯翠萍、韩嘉年、韩嘉蓉三人的死讯,当然还包括了韩向石,他们一家四口都是他的人杀掉的,只是他将这些证据都完全清除掉了,如今剩下的证据,每一点都指向了燕星阑。
莫说是大理寺,就是皇上自己亲自断案,凭着这些证据都一定能定燕星阑的罪。
冯武达不求一个杀人之罪就能除掉燕星阑,但是这些一定会让燕星阑陷入舆论之中,成为许多人讨伐的对象。
虚伪无情、心胸狭隘、手段狠辣,到时候,这些词语会毫无预料地贴在燕星阑身上,那时候,他看燕星阑要如何狡辩。
经此一事,皇上就算是舍不得杀燕星阑,燕星阑的势力也会大打折扣的。
想到这些,冯武达就觉得解恨不已,似乎已经看到了燕星阑被千夫所指、万人谴责的一幕似的。
同一时间,燕王府中,魅影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了燕星阑:“王爷,冯武达深夜进宫,面见了皇上。冯武达的怀中揣有一物,应当是证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