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睿,你真出息,被个女人推到水里也就算了,竟然连游水都忘了。”
墨胜睿惨白着脸,龇着牙,众人只以为他是呛了水,殊不知他是疼。他死死瞪着还在船上手足无措哭泣的楼璇颖。
楼璇琴似乎被吓傻了,猛咳一阵后便睁着无神的眼再无动静。
“大姐,他们在湖畔了。”楼璇云冷声提醒,就见楼璇颖眼角挂泪安静下来,呆呆地回头看向湖畔,终于破涕为笑,在船上跳了起来,拍手乐道,“太好了,他们没死,你们快来啊,我们去划船……”
楼璇云被她跳得几乎要栽进湖里,忙出声制止:“大姐,别跳了,再跳我们也要掉进湖里了。”
“璇雅,璇云,上来吧,船是划不了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墨弘毅拧着身上的湿衣服,浑身湿透却不减他的尊华,淡声对还杵在船上的人道,自然是忽略那个始作俑者的。
待其他人都回到湖畔后,楼璇颖也跳了上来,正想装懵懂无知去问候那两个落水的人,却发现一群人远远朝这儿走来。
叶姨娘看到浑身湿透躺在地上的女儿,急着跑上前来。
“琴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叶娘,让丫鬟把璇琴带回玉琴居去,找个大夫看看。二皇子,七皇子,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楼承德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头大,六个人游湖,竟然三个掉湖里去。
墨胜睿见楼相都出现了,再痛也从地上起来,抿着唇不发一语。
墨弘毅瞥了那肇事者一眼,见她眼神竟然无比澄澈,还挥着手要朝楼承德跑过去:“爹爹……”
楼璇云一把扯住她,也不语,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爹爹,大姐她……突然发疯般跟七皇子过不去,先是用热茶烫伤了七皇子,刚才在推攘间把七皇子和二姐推到湖里,二皇子跳下湖救人,然后就这样了。”楼璇雅站出来,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遍。
楼璇颖承认她说的全是事实,只是她表现得够无意了,还是被她冠上了罪名,不过既然她敢做,就不怕被指认。
“二皇子,璇雅说的是真的?”
“嗯。”
“臣教女无方,还请二皇子、七皇子恕罪。”楼承德看了那脸上挂着傻笑的楼璇颖一眼,无奈极了,一拱手,惭愧地请罪。
“哈哈,二皇子,七皇子,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相府大小姐……咳咳,心性过于单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跟她计较,倒失了你们身份。你们说呢?”
爽朗的笑声传来,一名白衣男子从楼承德身后走了出来,表情戏谑,完全是看戏模样。
楼璇颖眼神落在他身上一瞬,可那张脸太陌生,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哪号人物,他是出来帮她的?他这样公然跟二皇子他们叫板,不怕得罪他们吗?
“皇甫辰,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甫辰嘴角微扬,讽笑道:“七皇子,若我没记错,你武功应该不错,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女人推到湖里,你说要是这事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
“本王是想出手救楼二小姐,那疯子……”墨胜睿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要是他把真相说出来,会更丢脸。
“胜睿,皇甫辰说的是,楼大小姐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跟她计较有失身份。”
“璇颖,跟二皇子和七皇子道歉!”
“爹爹,为什么啊?”楼璇颖很迷茫地看向楼承德,伸手挠着脑袋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你把七皇子和妹妹推下湖,还敢问为什么?做错事就要承认,道歉!”楼承德气得差点吹胡子瞪眼睛,他怎么会和宣娘生出这种傻女儿来。
“璇颖想划船,可他不让我上去,然后他就掉湖里了,璇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
“楼相,这事算了,就这样吧。”墨弘毅摆摆手,眉头越皱越高,身上的湿衣服贴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楼璇颖,二皇子和七皇子不跟你计较,是他们大度。来人,马上把她带回颖月居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准再踏出房门半步!”
听到楼承德惩罚那个白痴,墨胜睿总算满意了,憋在心里那口气似乎也出完了。
“二皇兄,我们回宫吧。”
“嗯。”
楼璇颖被丫鬟拉着走,当着他们的面还挣扎了几下,直到被粗鲁地推进颖月居的院子,还听到锁门的声音,她才伸了伸懒腰,舒展起了筋骨,脸上笑意盈盈,哪还有刚才的不甘。
关禁闭一个月,意味着未来一个月相府没人会来打扰她,她也不会出去面对那些人,不用装疯卖傻,何乐而不为?
恬儿听到声响立刻从屋里出来,看到一身脏兮兮,灰头土脸的楼璇颖,吓得在原地不住踱步。
“小姐,是不是二小姐她们又欺负你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楼璇颖这时才有空闲打量自己,低头一看,才知道恬儿为何会这么慌张,她原本粉红的衣裙早变了颜色,黑兮兮的,确实像被人欺负过似的。
她刚才卖力演出,钻了花丛,又跌了地的,不脏才奇怪,她朝恬儿摆摆手,不甚在意地道:“没事,我没有被欺负。”
“那怎么会……”
“我自己弄的。对了,恬儿,爹给我下了禁令,一个月不准出颖月居,可能要委屈你跟我一起关禁闭了。”她乐呵呵地说完,而负手大摇大摆朝屋里走。
“一个月?”恬儿惊呼出声,跟在她身后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