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捂着房,只一眼就悲从中来欲哭无泪。
她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啊,就这么付之一炬毁于一旦。
“管家哪!”楚氏心疼欲死,“给本夫人把看管库房的人抓出来,本夫人倒要听听,这好端端的库房究竟是怎么着火的!”
魏紫一听就知不好,库房早不着火,晚不着火,怎么偏偏挑选在这个时候!
“快去看看魏朱!”
魏紫下令道,“此事一定与她有关!”
楚氏气的后槽牙咬碎,“刚才魏朱被我们看管着,办这件事的一定还有其他人!”
楚氏把周围的下人一个个看过,“给我一层层查下去,要是让我知道谁跟那贱人搅和在一起,我扒了他的皮!”
“夫人别太忧心,有些贵重东西,我们早就先把他们搬了出来。”有机灵的管事下人趁机表功,他往后一退,让出身后被挡出的东西。
那些被抢救出来的贵重东西彻底抚平了楚氏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不确定的伸手去摸那些救出来的贵重东西,“是真的,这些宝贝都没事!”
比起楚氏失而复得的库房,魏紫更在意的是魏朱,按理说这会她应该是死了的,可是魏朱这人阴险狡诈,没看到尸体之前,谁也不敢保证。
“二小姐!”探查的下人慌忙跑来禀告,“冰面被人破开,小人趴在冰面上看过,里面却是沉着装人的猪笼。”
魏紫舒了一口气,那个该死的讨厌鬼,终于死了。
下人犹豫道,“需要趁着湖面的碎冰还没冻结实,把猪笼拉上来吗?”
“不。”魏紫轻轻笑道,“让那个该死的,在湖底下蹲着吧,别说是结冰,就是臭了,烂了才好。”
回话的人抬头瞅瞅魏紫,畏惧的垂下了头,这样的二小姐好可怕。
本来一回府门,当差的人却一个不在就够让人觉得可疑了,谁知道一回来竟然看到这样的场面。
残垣断壁,还没彻底灭下去的火,在浓烟里来回跳动。
“这是怎么了?!”魏大人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灵魂问题。
一听到魏大人的声音,魏紫就吓了一跳,“父亲,您怎么来了。”
“紫儿你说,这库房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楚氏哭诉的转脸,“还不是你那个好庶女的作为!”
楚氏怒到,“咱们一府的家业差点被她给烧个干净!”
竟然是魏朱……
魏大人心有不信,可是此时此刻却不是顾虑这个的时候。
“孔少爷那,”去把府里的其他人都出来,京城孔家来人了。”
被这一提醒,魏紫才惊觉魏大人身后还有其他人跟着。
既孔府来人,且还穿着官服,魏紫就是再不懂也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小女魏紫见过伯父。”魏紫轻轻行了一礼,低头时却发现自己手背污藏,不仅是手,就连衣裙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污迹。
身为闺阁千金,这实在是太失礼了,尤其面对孔曾这样的极品权贵。
“刚才院中有人纵火,小女忙于救火才弄得自己满身泥泞,希望孔伯父不要怪罪。”
魏紫急忙解释希望能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孔曾对着眼前的魏紫一阵打量,最终拂了自己的胡子两下。
眼前这一个,就是他这次要带走的太子妃人选……之一。
孔曾的眼神让魏紫十分不安,面对这种朝堂浸出的权贵之人,她本能的害怕。
怕的是,对方将她看穿。
前去孔最院里传话的家丁跑回来,“书童说,孔公子之前有事出去了,所以还没有回来,不过小的路上遇见了十一皇子,听说孔府来人,十一皇子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
“老师。”周遗一见孔曾就红了眼,“老师,您最近过得好吗?前几日陵阳这里下雪了,您肩膀疼的毛病没有再发作吧。”
“一些老毛病而已不碍事的,反倒是你身在陵阳却不忘了惦记这种小事,你寄来的房子,你师娘已经给我熬了喝了,效果不错,难为你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这都是十一应该做的。”周遗问,“师娘身怎么样了?陵阳虽然比不上京城繁华,到时也有很多独到之处,尤其是这里精通女科的医女。”
周遗高兴到,“本来我还想把这些医女送回京城,没想到师傅正好来了,等您回去的时候正好把我挑选的医女带着。”
周遗感慨道,“女人生产犹如生死,十一可舍不得师娘受一丝委屈。”
“你有心了。”
孔曾看上去很是欣慰,可是他眼睛却在四周看了一遍又一遍。
孔最没有出现,他的心情还是几不可察的失落了一下。
“寒蝉在这里生活的很习惯,这里的人很喜欢她。”周遗对着孔曾道,“或许是脱离了京城那种压抑的氛围,寒蝉(孔最)也学着旁人在这里做起了一些生意。”
孔曾眼神一暗,书香门第却去经商简直荒唐。
周遗笑的毫不经意,“据说生意十分火爆,在整个陵阳都赫赫有名,师傅若是不相信,只出去随便找个人问一句京城孔家公子的酒楼,那怕是三岁小儿都能给您指出条路来。”
孔曾眉头紧皱,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经商的把戏,还不是仗着京城帝师的名头变向敛财。
“真是荒唐,他难道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周遗连忙接话,“师傅不用太过担心,这里还有我陪着寒蝉,您放心,那些不长眼的我会替他摆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