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是没事就回吧。”魏朱抬手打个哈欠,“妹妹上次赶开马车让我撞向炭火,我这心里难受的啊,到现在一看着妹妹就恶心想吐。”
魏紫眼含怒火,却隐而不发,“当时情急,母亲还有众姐妹都在车上,我总不能拿着姐妹的性命冒险。”
言下之意,魏朱一人自然比不上其他人来的重要。
魏朱笑笑,“妹妹还是喜欢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遮盖自己的小心思,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天爷还是长着眼睛的。”
“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魏紫不甘示弱,“姐姐还有脸说,你那天一去不回夜深才归,府里的流言蜚语不知道说的有多难听,我听了都替姐姐害臊哪!”
魏朱明显感觉到,被子里的某个人浑身僵硬,这孔最胆子也太小了,魏紫说的又不是他。
魏朱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被子,“这一切还多亏了妹妹的推波助澜,要不然这福利恐怕都把我这个庶女给遗忘了呢。”
“魏紫,”魏朱厉声道,“我可以容许你私底下的小伎俩,但是下次你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可就不是抄写女训这么简单了。”
魏朱转头去看双喜和如意,“今天你们做的很好,记住,下次再见我这妹妹进来,直接给我撵出去,我这院子不欢迎她。”
魏府姐妹众多,敢当众撵魏紫的魏朱是头一个。
“我好心好意来看姐姐,姐姐却在这里耍长姐的威风,如果不是担心姐姐的病情你以为我会来吗!”
魏朱好像想到了别的事,突然笑起,“我还以为你是来看看我有没有病死,会不会耽误我嫁到孔府。”
魏朱拍着身上的被子那是笑的一个得意,“妹妹放心吧,孔公子可是说了,他就喜欢我这病弱无依小鸟依人的样子,等我去了京城他还要请宫里的御医给我调理呢。”
见着魏紫被气走,魏朱对着底下的两个婢女摆摆手,“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你们先下去吧,我再休息一会。”
双喜担忧的带着如意退下了,没意观赏孔最就从被子里冒出来。
他在里面待了太久,这提心吊胆又惊又怕的,冒了一身的汗。
汗水沁湿了他鬓角的散发,贴在他白的近乎透明的颊上,魏朱勾着他的头发,“此时此刻我想赋诗一首。”
魏朱勾着孔最的下巴,想了一会,“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解鸳鸯。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潘郎。”
孔最还不明白魏朱怎么突然念起诗来,等着他反应过来,一张小脸涨成猪肝色。
“你……孟浪!”
孔最连滚带爬的跳下床,不知所措的慌乱样子,活像被人白嫖了一样。
“瞧瞧你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忒差了。”魏朱伸着胳膊一阵调侃,“我还想让你试着枕枕我这魏郎。”
“你还说!”
孔最羞恼的站在那里,就差跺脚捂脸。
魏朱笑的捶床,这小胖子从来就没让她失望过!
孔最明白魏朱这是在戏弄自己,气鼓鼓的背对着她。
“你刚才为什么要跟你妹妹那么说!”孔最偏头悄悄的看了魏朱一眼,又别扭的闪开。
“你是不是、是不是希望我……娶你?”
魏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都是我用来骗魏紫的话,这你也信。
你是没看到,刚才听说你要娶我时,那七窍生烟的样子,别提多有意思了。”
孔最更气了,“你也知道你妹妹那个人,你借着她把你我的事宣扬出去,若是……若是阻碍你以后嫁人,你要怎么办?”
“孔最你没事吧?”
从来都是她一人谋划,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为她着想的人,魏朱还真不习惯。
她真觉得很有必要给这个小胖子上一课。
“你知道魏大人有多希望我能嫁给你吗?尽管他比谁都清楚,就算你我情投意合,我也做不了你正房妻子。
可是,哪怕就是当小妾,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塞进你们孔府里面,为的就是跟你们孔府塔上线。”
“而我成为你的姨娘,虽然名声上听上去不好听,但如果我生下庶子,那么我的孩子以后就会是孔府公子。”
魏朱笑道,“你知道就凭这番关系,魏大人在官场上能省下多少事吗?”
“可是……”
孔最想告诉魏朱,事实上,他的地位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高,谁知道魏朱却拦下了他。
“没有什么可是的,哪怕你不是孔府公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子,对于我魏府来说也是高攀了,别忘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四品官的庶女罢了。”
“所以哪……”魏朱大气的拍拍孔最的肩膀,“只要魏紫还有点脑子,她就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她巴不得我嫁给那个穷苦落魄小子,或者是给那个八十的大爷当妾。”
孔最从没见过有人能把自己的终生大事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要不……”
孔最眼神闪烁,“你最后要是真没合适的,我……可以娶你。”
孔最最后声若蚊哼,魏朱却活像踩了尾巴的猫。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
“就我这不服管教的,你若是娶了我,我这一个不顺心岂不是分分钟灭了你那一连串的嫡子嫡女,说不得还会连累你孔府上下。”
孔最想了想,别说,魏朱还真能干上来。
“这次楚通山画舫着火一事跟你没关系吧!”
魏朱耸耸肩,“当然没关系。”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