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庭听出了墨玉珩语气中的冷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丢了出去,萧弈庭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把墨玉珩降服,这次可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才华,更多的还是为了出这一口恶气。
墨玉珩现在看不起他不要紧,总有一日,他会让他看得起的!
萧弈庭有这样的自信,当初他想要走上夺嫡这条路的时候,不也没有人看得起他么?可是他依旧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走到了这一步。
到现在为止,他虽然没有能力完全跟太子殿下那边分庭抗礼,但是也不差什么了。
若是他也有父皇的支持,萧弈庭想到这里,眼眸里浮现出了一抹黯然之色,他就是想不明白,那个病歪歪的太子殿下有什么好的,居然能够让父皇这么铁了心要把楚国交到他手郑
哪怕太子殿下身中剧毒,都快要活不成了,父皇也从来都不曾放弃,现在更是不得了了,顾南乔一出手就把太子殿下从阎王爷手中给抢了回来,难道他奋斗了多年,隐忍筹谋了多年,最后就落得了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萧弈庭可不会认命,他必须为自己博一条出路!
想到这里,萧弈庭也没有心情去外面寻花问柳了,还是想想应该怎么把太子殿下从太子的宝座上给扯下来。
不把太子殿下扯下来,他又怎么会有出头之日呢?
墨玉珩可没有心情去理会萧弈庭的心理,对于墨玉珩来,只要萧弈庭不来打搅他就行了,让他能够有时间和全部的精力开展工作。
没有萧弈庭在一旁咋咋呼呼,墨玉珩工作起来那是事半功倍。
而另外一边,顾南乔收到了墨玉珩的书信之后也开始潜心研究,只不过没有亲眼见到病症,仅凭墨玉珩的这些书信想要研究出解药那是真的太难了,顾南乔反复看着手中的纸张,一时之间也犯了难。
萧弈良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萧弈良看着顾南乔紧紧蹙起的眉头,眼里飞快掠过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乔妹在看什么呢?是不是那个老子又不安分给你写了什么见不得饶情诗?”萧弈良语气有些酸溜溜。
顾南乔自然是察觉到了,她为表自己跟墨玉珩的清白,直接把一沓的信都交到了萧弈良手中:“爹你什么呢?我跟墨哥哥也就是聊一聊关于曲江县的瘟疫而已,除此之外,别的事情一概都没聊。”
萧弈良瞥了一眼,看到的确实是一些瘟疫的病症,对于曲江县的瘟疫之事,朝中也很是重视,但是却也不得其法。
萧弈良知道自家闺女的医术很是不错,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研究出来呢?
“乔妹你看了这么久,那么可否有看出这瘟疫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顾南乔摇摇头道:“自古以来瘟疫就是一个麻烦的事歉缋肟京城时,我也告诉了他预防的法子,但是现在想来,或许还是有不周到的地方,也有可能是前面的县令大人并没有做这方面的防护。”
“形成瘟疫的病菌很多,有可能是因为那些被洪水淹死的人、牲畜、山上的动物,我记得曲江县可不仅仅发生了洪灾还发生了泥石流,若是泥石流把人给掩埋住了,我们一时之间没有发现,最后形成了病变,也不是不可能的。”
除了这些那就是饮用水的问题了,总之没有去现场查探,想要得出结论那是太难了。
萧弈良看着顾南乔紧紧蹙起的眉头,漫不经心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去曲江县?”
“是啊,我要是能够去曲江县不定还能想出法子。”顾南乔眼眸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萧弈良道:“爹,你会让我去吗?”
“我不让你去你就会不去吗?”萧弈良反问道,语气颇为无奈:“与其让你躲躲藏藏跑出去,还不如让你光明正大离开,不过曲江县情况复杂,你一个姑娘家出门不方便,我愿意让你去,可这要是被你皇祖父和皇祖母知道了,他们怕是也不会愿意你去那等危险的地方。”
顾南乔浅笑道:“爹爹的话我自然是会听的,爹爹要是不让我去,那也是为了我好,可是爹爹,人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很是不容易,我也不想白来一趟,我想为百姓们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若是别的事情我一定是不会坚持的,可我是学医的人,面对这种事情,我不能退缩。”
“我懂,就像我是将领,若是到了楚国危机当头的时候,明知道是去送死,我也得去,这是我的使命,是我肩上的担子。”萧弈良不是不讲理的人,跟顾南乔相处了差不多快两年了,哪里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想要阻拦的话愈发不出口,最后万般担忧都化成了一抹叹息:“你想去就去吧,不过得带几个人在身边,曲江县发生了瘟疫之后,山匪横行,别的我不担心,就是担心你的安全。”
“多谢爹,还请爹爹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顾南乔爽朗一笑道。
见自家闺女笑靥如花,脸颊绯红,萧弈良心里的醋瓶子又打翻了,他有些后悔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一时之间怎么就开口答应她这些事情了呢?
不过该嘱咐的事情还是得嘱咐:“乔妹,我知道你跟墨玉珩的关系很好,也知道你们两人有成亲的打算,可是打算归打算,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可不能因为一时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