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把三月份以后的报纸都排除掉,然后在剩余的报纸中仔仔细细查看。
无论是周报还是日报,我都仔仔细细地看完边边角角的信息,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线索。
翻了一张又一张,我满手都是油墨,灰尘也呛得我鼻子十分难受。
大概翻了两个小时,我才勉强看完了三月份整个月大大小小的报纸。
可惜一无所获。
感觉自己有点累了,我买了瓶水,坐在地上边喝边休息。
万一报纸上真的没有报道怎么办呢?我不由自主地怀疑起了自己。
看着自己满是油污的手指,我又喝了口水,然后重新回到了报纸堆里。
正在这时,我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正对着一个玻璃柜,上面隐隐约约投射出周围事物的影子。
刚才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但现在我余光瞥到了另一个影子站在我的身边。
但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颤抖着抬起头,我看向了玻璃中的影子。
光线不够明亮,我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那是一个女孩,有着及腰的长发。
她伸出细细长长的手臂,指向了我左边的一摞报纸。
但那是我刚刚看完的没有问题的报纸。
难道自己漏掉了什么?
我惊讶地把那摞报纸搬到自己身边,再抬头时,那个影子已经消失了。
就像刚才是我出现的幻觉一样。
看来,女孩也很迫切地希望我可以尽快找到真相啊。
我沉下心来,慢慢地翻阅了起来。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小报纸,上面压根没有提一个和火灾有关的事件。
突然,一则消息吸引起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则三月六日的招租公告:大丰店附近的民房,两室一厅,月租三百。
大丰店,正是柳家河前面的地点,里春秋山也不远。
即使是民房,月租三百的价格也太过便宜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下面附了地址,我决定去看看。
用手机把具体信息拍了下来,又把剩下的报纸整理好,我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大丰店。说是大丰店,这里却没有丰收的迹象,也没有商店,有的只是零零碎碎几座房子。
它们分布得零散,邻居甚至无法察觉到彼此的情况。
“大丰店丰收街三号。”
我看着眼前唯一的一人宽的小路,对于它是“丰收街”表示了怀疑。
走了没几步,我到达了第一个房子,它的门牌号上写着:“一号。
停下脚步,我仔细观察着房子的构造。表面上,它和农村普通的老房子没什么区别,水泥堆砌的两层小楼,外面晒着不少咸菜。
但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这两层楼,高度似乎比一般的要高,下面还修了几层进屋的楼梯。
有的人家住在地势低的地方,为了防止暴雨天屋子被淹,他们会把地基修得高一点。
但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地势可以说算是高的。
这里偏北方,有的人家在建屋时,会在地下挖一个地下室,用来储蓄新鲜蔬菜水果。
这样的人家,会留出半米的高度给地下室留出空间。
我大概看出了这个房子的构造,没有再驻足,而是继续往三号走。
大概又走了二十分钟,我才走到三号房子,可见各个房子之前的间隔有多远。
眼前的房子并没有什么特别,门口贴着墨迹快要退去的春联,还挂着两盏红灯笼。
我在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血迹之类的痕迹。还没等我敲门进屋,一个男声突然在我背后出现。
“嘿,你干什么的?干嘛在我家门口晃悠!”
我一惊,连忙转过头,拿出自己早已想好的借口:“我最近在找房子,正好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房子的广告,就过来想先看看。”
让我失望的是,叫住我的男人并不是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人,而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广告?”那个男人嘀咕了一声,似乎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他接着说:“这个房子也不是我的,是我租的。本来我还有一个室友,前几天他回老家工作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说着,他变得很热情,对我说:“你要是来租房子,正好我们能平摊一下租金。”
我点点头,说:“我觉得外面环境挺好,就是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他在口袋里掏出钥匙,邀请我:“那你进来看看吧,我带你参观一下。”
我欣然同意,跟在他后面进入了房子。
里面很是昏暗,似乎没有办法透进阳光。仔细一看,我才发现窗子上贴上了防透光的薄膜。
似乎发现我一直看着窗子,年轻人对我说:“一楼是房东住的,他有点奇怪,把一楼的窗子都封上了,像怕光一样。”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带我上了二楼边走边介绍着:“这是厨房,可以做饭吃”;这是卫生间,夏天有太阳能可以洗热水,冬天就要自己烧水了。”
我一面仔细观察,一面表现出很满意的样子。
“所以你住二楼,房东住一楼是吗?”我旁敲侧击地问道。
他点点头,说道:“本来是这样的,但后来房东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来住了。现在相当于我一个人住了两层楼。”
我开玩笑地说:“那更好了啊,空间更大了。”
他点点头,小声地说了一句:“但有时候也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