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将内情公诸于众，要怎么解释我们把太妃送给南疆王的事？”
“若是让世人知道，朱雀王府乱成了这样，王族多年的威望毁于一旦，这种事情谁都讨不了好。”
秦疏召来影卫，说道：“将这封信送到凤羽手里，让他立刻过来。”
“是。”
影卫恭敬领命，却又听秦疏说道：“回来。”
“殿下？”
秦疏道：“算了，你还是别过去了，飞鹰传书给他，让他自己过来。”
楚玄道：“怎么？”
“我答应了陛下，十天之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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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你真出息。”
秦疏一点儿也不引以为耻，讲真的，感觉到陛下对他有那么一丝不舍的时候，秦疏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陛下会不舍，这真的太不容易了。
秦疏淡道：“这件事情等凤羽回来再做决定吧，你直接传信给我而不是给陛下上奏折，是担心陛下会因此生出什么不必要的猜测？”
楚玄道：“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他从来不会做出任何有可能触碰到帝王底线的事情，尤其是他如今的处境并不好。
秦疏沉默的看了他许久，知道他行事一向谨慎，也不意外：“你就不问问楚家的事情？”
楚玄笑了笑，坦然开口：“当初接到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被陛下流放到那个犄角旮旯的打算，但是都过了这么久，再怎么慢圣旨也该到了我的手里。”
“既然陛下没有把我怎么样，显然是不打算牵连我，我当然没什么好问的。”
而且，沧州这里根本就算不上安定，陛下显然也会有所顾虑，不会轻易就把他换了。
楚玄从就不是什么杞人忧天之人，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坦然迎接那个结果，而当那个最坏的消息没有传来时，他也不会做出那等无谓的担忧。
秦疏抬眸看着他，淡道：“还记得你离开帝都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吗？”
他说了什么？
楚玄想了想，道：“左相之位？”
当初在城门外送他的时候，秦疏说：“楚玄，等你回京，左相之位必是你的。”
秦疏点了点头。
楚玄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他父亲通敌叛国，弟弟弑君，就算陛下恩赦没有牵连他，也没有让他任左相一职的道理。
秦疏道：“这几个月左相一职空置，一直是容谦身兼两职，陛下为什么不立左相？”
楚玄皱了起眉头。
“如果不是陛下想要把相位留给你，就是陛下打算将左右二相的职权合二为一，从此以后，大焱的朝堂之上，没有左右二相，只有丞相。”
楚玄抬眸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解决了沧州的事情，又让南疆与大焱议和，你就是大功一件。”
而这个功劳，至少可以消弭楚家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日后楚玄拜相，朝臣百官也不太好揪着楚家的事情不放。
楚玄陷入了沉思。
秦疏也没打扰他，找了个房间收拾收拾自己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