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下来,苏葵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
宿根、华颜隔三岔五虽也会来陪她解一解闷儿,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特别是华颜,说是陪她,倒不如说来探听苏烨消息的成分居多。
徐看的“不忍”,便日日同三满去京韵茶馆儿听书,还经常替苏葵和黄书航传个话什么的,一回来便和三满二人连说带演的给苏葵讲解今天听到的内容。
殊不知,苏葵对这三国演义早已知根晓底,却也不阻止他们,毕竟,看他俩将豪情万丈,明争暗斗的三国以这么逗趣儿的方式表演出来,也不失是一件趣事。
且让二人多些时间培养培养感情,她也乐见其成。
“秀,您听说了没有啊,今年斗墨会画项的魁首可是宿根公子呢。”徐将苏葵用过的晚膳收拾好之后,笑着道。
垂丝也附和着:“可不是,奴婢前两天回家的时候,也听吴公子在说斗墨会的事儿。”
在苏府的丫鬟,每月都有一天假期,而垂丝家离得近,便就回家看一看。
苏葵望她一眼,听她喊着自己的未婚夫还公子公子的,总觉得别扭。
“说来听一听。”
徐掩嘴笑道:“不知秀是要听这斗墨会的事儿,还是宿公子的画啊?”
苏葵挪了挪身子,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都说来听一听。”
于是,两位丫鬟就将宿根的事儿说的清清楚楚,诗项书项的事儿,只字未提。
苏葵听罢二人的夸赞,简直是已经神乎其神的画艺,扯开嘴角一笑,不曾想他还作的一手好画。
徐嘿嘿直笑,“秀,要我看啊,宿公子真是要武有武,要文那也绝对是当得上王城第一才子的名号了,做事得体,而且长的又是英俊非凡,可当真是才貌双全.”
苏葵听她言语间铿锵有力,抑扬顿挫,不由感慨这就是听书听多了的下场。
还不待她开口,只见徐右手放到胸前,正色道:“温文尔雅,堂堂正正,铁骨铮铮,玉树临风,高大威猛。而且还听说他经常劫富济贫,见义勇为,义薄云天救死扶伤舍己为人啊!”
苏葵呆了呆:“他还劫富济贫,救死扶伤!!”
难不成宿根还是个强盗?又兼职大夫不成?
几个丫鬟闻言也是瞪大了眼睛,虽然她们个个也都是宿公子的铁杆粉丝,但比起徐,她们觉得自己为宿公子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徐咽了口唾沫道:“可不是吗,最最重要的是,宿公子对秀的心绝对是可昭日月,任凭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饮,宿公子从不去那些风月之地,而且是典型的坐怀不乱,由此看来他对秀真真是情有独钟,情真意切,情比金坚,从一而终至死不渝啊!”
说到最后,更是激动的“啪”的一声猛拍了一把大腿。
只差没将那惊堂木那出来拍一拍了。
苏葵突然觉得宿根真是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极品好相公,就算不买也得看一看。
徐已然早已成为宿军大营中一名领军人物了,但凡是有关宿根的事儿,她是知无不言言而无尽,宿根的好她能说成最好,这宿根的不好嘛,她压根就觉得宿根没有不好的地儿.为了能出上力,他甚至还专门请教了说书的先生,一般的忻娘都喜欢什么类型的公子,夸赞一个极好的公子该怎么来形容等等等等。
总之——徐急切盼望秀早日找到如意郎君的炽热之心,丝毫不逊色于苏家父子。
“.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听些书吧。”
“秀,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徐眨巴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忽然又道:“对了秀,宿公子的厨艺也是顶尖儿的,可不比我娘的手艺差啊.若是谁嫁了宿公子,那就有口福了。”
苏葵听罢真的觉得这若是此生不嫁宿公子,白来人世走一遭啊。
徐极富有渲染力的话一直萦绕在苏葵的脑海中,以至于当晚苏葵便梦见了这么一幕。
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忽然宿根便出现了自己身后,为她温柔的披上了一件狐裘:“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苏葵点了点头道:“真是好才情。”
宿根温润一笑,敲了敲手中折扇,低声吟着不知名的诗词。
苏葵正听得入神间,雪景全然消散,转眼已来到一处原始深林处,只见宿根只下半身围了些树叶,裸着让人流鼻血的好身材,往自己走来,甩了甩飘逸的墨发,带着笑意道:“阿葵,你看看我刚打的猎物,怎么样?”
苏葵望着宿根一手提着一头华南虎孔武有力的样子,眼珠瞪得快掉了下来,抹了抹鼻血道:
“你,你好勇猛啊.”
还未等苏葵看够,便又来到了一处酒楼中,宿根围着围裙,却丝毫不损英气,端着一叠叠的菜放到苏葵面前的桌子上:“今日就这几道菜,你凑合着吃吧。”
苏葵望着桌子上少说也有上百种的菜,道道色香味俱全,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苏葵还没来得及吃,便被宿根拉着飞了起来:“别怕,有我在!”
苏葵不明所以的望着后方追着自己的山贼们:“.他们”
话还未能说出口,宿根便带着苏葵站到了一棵大树的顶部,苏葵的身子抖了抖,不由的抓紧了宿根的衣服,只听宿根道:“哼,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恶贼,今日能死在我的手下,是你们的荣幸!”
苏葵只见树下的山贼头子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道:“宿公子,您行行好吧,我们这些年在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