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抬手蘸了墨,下笔有力,行云走水,潇洒不羁。
肖裴在心下暗骂了自己一句多嘴,缩了缩脖子。
却还是认为,殿下对良妃岂会是表面来的这么无情无义,纵然良妃待殿下并无半分真心,但是在皇后仙去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却是年幼的殿下平生最脆弱的一段日子无疑。
而那时照顾在他身边的良妃,意义自然不同。
不过,就算她不自缢,依照她那日益渐差的身子和郁结的心病,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黎王已死,她心中没了依仗,日后再无光明可言,早死也是早解脱。
良妃一向聪明,懂得怎么做才是最好,想必也是清楚这一点。
还没能从黎王已薨的悲色中放晴的皇宫,因良妃的死而又笼罩上了一层浓浓的暗沉之色,人人自危。
有人暗下嘀咕,今年宫中是冲了什么邪物,白事竟是一桩连着一桩。
苏葵得了消息,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宫字两个口,本不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