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这个东西这么抽象,谁也说不清,每个人的性子不一样,所以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反应也当是不同吧?

宿根对她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昨晚那样的他,实在让她既害怕又.失望。

她初识情爱,是不懂的包容和忍让,但是她的固执让她坚守着一些东西,是绝不能让步的。

其中她最看重的不过是信任二字。

她曾幻想过有那样的一段感情,可以吃醋可以吵闹,但不管在何时何地,虽说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信任,但是至少不会轻易怀疑对方,昨晚慕冬扶她一事,任谁看到都不会说什么,不过就是随手一扶罢了,这样一件小事都能引起他的疑心.

苏葵不知该庆幸有这么一个爱她在乎她的男人,还是该悲哀自己的可信度如此之低。

她对宿根,恐怕始终不曾真真正正的了解过,他潜在的不安随时都有可能被激发。

初见之时固然都是最好的姿态,但接触之后双方的缺点便会渐渐显现,关系再进一层之后,便能看到对方不为人知的模样。

苏葵突然觉得闷的喘不过气来,被这些混杂的念头搅的不得安宁。

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她甚至不知该怎么面对宿根,关于日后的感情走向,更是一头雾水。

终于明白‘情’字包含的太多,远不止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小楔卧在她的脚步,蹭了蹭她,似在安慰。

堆心见她一派郁色,扯了话题道:“秀,大夫说徐姐姐临盆的日子就在这几天了呢!我猜是男孩,可光萼非说是女儿.那肚子尖尖的,徐姐姐又爱吃酸,怎会是女儿呢。”

光萼耳朵也尖的很,闻言在帘外辨道:“肯定是女儿,不信咱们打个赌,谁输了谁负责打扫咱们房间一个月,敢不敢赌啊?”

堆心哼了一声,自信的不得了。“赌就赌,谁怕谁啊,到时候打扫的累了,我可不要帮你!”

“谁让你帮,我才不会输呢!”

苏葵无奈的笑了一声,折身窝回了软榻里。

午时过罢,华颜来了苏府‘避难’。

苏葵不明所以,听她一通解说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先是华颜未去赴约,差了人去告知容琼她身体有恙,改日再叙,谁料容琼非常热心,直接奔了宫里。

要说常人肯定是不能随随便便入宫的,可容琼与慕冬的关系显然不薄,进个宫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华颜没有料到他会进宫,彼时正舒舒服服的在御花园喝茶赏花,被容琼逮了个现行。

“最后在我滴水不漏的演技下,勉强瞒过了他,将他打发了回去,但他声称午时还会去探看我,我逼不得已,这才来了你这儿。”华颜一口气说完,其中大大褒奖了自己的反应是如何的快,口齿是多么的伶俐,演技是多么的好等等。

苏葵见她一脸同容琼苦大仇深的模样,觉得很稀奇,“你竟也有怕的人么?”

华颜一挺背,“谁怕他啊!我不过是不愿意同他这种人纠缠罢了,你都不知他是有多么的让人难以忍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上竟是有这种男子.”

苏葵虽对他了解不多,但他那张嘴确实一句话便能让人下不来台是真的。

“怎不见他对别人像你这般热情,鞍前马后的,他该不是对你.”话没说完,只一脸暧昧的望着华颜。

华颜向来不扭捏,叹一口气道:“要怪就怪我太有吸引力了,也就是你常说的什么人格魅力,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太美也是一种过错。”

苏葵被她自恋的口气镇住,一口茶强行才吞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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