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理直气壮、不可置疑的口气说出最没有说服力的借口,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他做的非常成功。
从苏葵无言以对。哑口无言的表情便可以看得出来了。
直待他的身形消失在桃林幽径之处,苏葵才回了神。
光萼一脸古怪的道:“秀,您有没有觉得太子殿下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其实她也察觉到了,只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光萼艰难的从她不怎么丰富的词汇中组织着语言,答道:“觉得好像.没那么可怕了,人也比以前话多了.最主要的是,他还送秀东西. 他该不会是,该不是.”
苏葵听出了不对劲,赶忙阻止她的意淫,“别胡说——”
光萼一脸的不甘。不肯中断她的推测:“秀,奴婢没有胡说,奴婢真的觉得太子殿下他有事情要秀帮忙!”
苏葵:“. .”
合着是她自己一个人在意淫 ?
就在苏葵正自我检讨。自我反思的时候,阿庄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秀,秀!”
苏葵见他一副被小楔追的狼狈模样,觉得十分纳闷。
光萼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秀,秀不好了!少爷。少爷方才让人来传信儿说刘将军遭.遭人暗害身亡了!”
阿庄气喘吁吁的说道,他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位刘将军,更不知道苏葵跟这刘将军是否熟识,但苏烨既然派人来通知,且还是出了人命的大事,他自然觉得是十万火急的。
苏葵闻言不可置信。一把抓住阿庄的衣袖,“你可是听错了?真的是刘将军吗?真的是已经身亡了?”
“我听得一清二楚!绝不会错的,来带信儿的人现在还在酒楼里等着呢!”
苏葵闻言脊背一冷。提起衣裙飞快的朝着酒楼的方向跑去。
“秀!”光萼见状喊道,却见苏葵很快便没了踪影,她这才急急地回头将琴抱在怀中,小跑着跟了上去。
苏葵奔回酒楼之时,正见苏霄在堂中度来度去。
“秀!”
苏葵端看他的脸色便印证了阿庄的话。顾不上再多说:“快,我们回城!”
“是!”苏霄忙地应下。让阿庄去喊了车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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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刚传进宫中,元盛帝便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审理。
虽说不合乎人情常理,但刘庆天仍然是被列入了头等嫌疑人之列。
毕竟事发当天,他的最后一个见到刘严霸的人,且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便没了踪影,父亲死了,做儿子的忽然蒸发,说出去谁也不信他跟此事没有关联。
午时过罢,办事效率素来极高的大理寺便发现了新的物证。
——在余下的酒中发现了剧毒,而这种毒刚好是致刘严霸于死地的三叶毒。
真相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刘庆天的通缉画像下达了王城大大小小的关卡,城中也开始陆陆续续贴起了他的肖像。
昨日还是将军之子,功臣之后的刘庆天,晃眼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姑娘,刘少爷来了!”侍女急慌慌的跑进了房。
香杏冷笑了一声,“没用的东西,有什么好慌的。”
“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刘庆天一进了院子,便扯去了遮面的帷帽,红着一双眼睛吼道。
他一瘸一拐的走近了房前,抡起手中的拐杖将门推开,“贱人!”
香杏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睥睨着他狼狈的模样,“哟,这不是弑父的通缉犯刘家少爷么,怎还敢出来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