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真的起火了!”
火势之大竟然已经将那半边天都烧得通红如黄昏p舌蔓延之处,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走,快去帮忙救火@计要出大事了!”
“那不是平记铸剑坊的方向吗?”
这场大火来的突然而又凶猛,直到了天亮时分才彻底扑灭。
可整个铸剑坊已经烧得七七八八了。
有人发现着火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平家祖孙三辈只有一个被奶娘拼死护着年仅七岁的五秀幸存一命,其余的包括里头的伙计都丧了命。
在铸剑界中赫赫有名的的平记,一夜之间被这一场大火给化成了灰烬。
众人唏嘘不已。
“你们听说了没啊,平记昨夜起火了,一大家子全都给活活烧死了,就留一个小丫头——”争香在家仆那边听了消息,一回栖芳院便絮叨着。
“这么惨啊.”
光萼皱着眉问道:“平记?哪个平记啊?”
“就是上回秀让人带了什么冷铁,亲自过去请那里的大师傅给咱们大公子造剑的那个平记啊!”
“那是寒铁——”苏葵自房中走了出来,问道:“平记着火了?”
“嗯!”争香定定地点头,一脸的不忍,“奴婢方才听二虎他们在那里说,说是烧了一整夜呢.”
烧了一整夜.
苏葵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好地怎会起了这么大的火?
还有前些日子往凉州押送的赈灾粮饷被山贼劫走,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近来怎会突然之间,出了这么多的乱子?
还有,明尧之捅了这么大的笼子,还能安然无事的出了牢,实在不像是慕冬一贯的作风。
“秀。”小蓝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找我有事?”
小蓝笑着走近了行礼,道:“是史侍郎家的大秀过来了。人在花厅等着秀您呢。”
史红药?
“嗯,我这就过去。”
苏葵倒是觉得稀奇,以往史红药一般会约她在外头碰面,很少会亲自来苏府找她。
待她到了花厅之后,史红药早已等急了。
见苏葵进来,赶忙起身走了过来,“你可算是来了。”
“今天是刮的什么大风,竟将你给吹来了?”苏葵打量着她。却是发现了不对劲。
今日的史红药显然是费心打扮过的。
史红药咳了咳,双手按着苏葵的肩膀道:“咱们是不是朋友?”
“.你想干什么?”苏葵戒备的看着她,史红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让她觉得只要她一说“是”,史红药就会立刻拉着她一同慷慨赴死。
史红药对她的回答相当不满意,皱了眉道:“你就说是不是吧!”
“红药,你先听我说——”苏葵觉得很为难,“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商量,不要冲动好吗?”
“我.”史红药咬了咬下唇。狠下决心地道:“不行,我若再不采取行动,只怕就真的得在家当老姑娘了!你如果真的拿我当朋友,就陪我一道儿过去!”
“啊?”苏葵觉得她一时没能进入史红药的状态,茫然地道:“你指的是什么?”
史红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是马琼!”
不待苏葵反应,她便扯起了苏葵的胳膊,道:“咱们赶紧过去吧,路上我再同你细说——现在若是再耽搁,真的抢也抢不回来了!”
就这样。苏葵稀里糊涂的被拽出了府。
等她在马车上听明白了经过。清楚了自己即将要去做什么,她才深觉自己上了贼船。
史红药之所以急慌慌的拉着她出来,是因为马琼在家中的逼迫下要同世交的一位弥秀相亲,约在了今日午时在鸿运楼,两家人碰个面,让二人看一看,没什么太大的意外就将亲事给定下来。
当然。逼迫这两个字是史红药说的,而马琼究竟是不是被逼,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苏葵对一件事保持着很深的疑惑:史红药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她狐疑的看向史红药,觉得她大有可能是在马琼身边安插了眼线和暗桩,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我才不管她是米秀还是菜秀,总之她不能打马琼的主意——你不是经常对我说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吗?现在你就一句话吧,帮还是不帮!”
苏葵被她犀利的眼神定住。觉得自己帮也得帮,不帮.那也得帮。只是自愿和被迫的区别。
所以,她明智的选择了前者,“帮。”
史红药一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好{然是好姐妹,日后你若是有了心上人,跟我知会一声,就算是有夫之妇,我抢也会给你抢过来!”
苏葵嘴角一抽。
为什么一定要抢呢.
她难道就只能沦落到去抢有妇之夫的地步吗!
苏葵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望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史红药,她问道:“话说回来,你打算怎么做?”
“见机行事,软的不行.”史红药郑重地看了她一眼,“那也只能来硬的了。”
苏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待二人到了鸿运楼的时候,差两刻钟才到午时。
“走,咱们先进去看一看他有没有过来。”
苏葵点了头,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史红药虎视眈眈地往大堂中望去,看了一圈儿又一圈,直看得众人食不下咽,也没能过滤出马琼的影子来。
苏葵觉得当人一心一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忽略到周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