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一只箭便射穿了两个人的身体的。
此时,苏天漠也已带人从西方杀了过来,打的敌军节节而退,势不可挡。
看到这里攸允哪里还能不明白一一想必明尧之那边已经出事了!
怎么会这样!
本来都是在计划之中的事情……
“给我杀!”
他彻底红了眼睛,徒手接住了迎面呼啸而来的一只利箭,生生给握断成了几截。
近战之下,他单手一掌按在了对方的天灵盖上,手指紧曲运起了力。
那乌甲军神色大变,清晰的觉察到内力的流失,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目:“魂,魂噬!”
想要挣脱,却觉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给固定了住,无法挪动半分。
攸允诡笑了一声,心底却是升起了寒意来。
随便一个乌甲军竟是都能识得魂噬这种不为人知的功法,且他体内浑厚的能力,竟然深不可测……
这支乌甲军到底从何而来!
他走神之间,忽觉一股飒风朝着他的面门而来,带着如同泰山压顶的恢宏之气,攸允心下一惊,忙地收了功举掌相抵。
却还是只险险化去了八分,震的他身下的马惶恐后退嘶鸣不止。吗
那乌甲军趁机逃脱。
攸允举目望去,正见慕冬收掌。
他心口大震一一这是什么掌,隔如此之远竟还能发挥出此等威力来!
心惊之余,才真正的意识到,这看似不动声色的皇帝实则真的深不可测。
他这次之所以比计划中要提前动,现在想来,王城的失守全是假象。苏家也是早有预谋,似乎是他有意引之一一
是做好了准备来等他自投罗网!
攸允忽然间发现此次决定做的太过仓促……看似周全的计划实则纰漏太多。
可,已经晚了。
“王爷不好了!”
满身沾血的士兵急惶的奔走过来,神色大骇,“启禀王爷,后方齐纳山那边忽然起了大片的毒烟,宋将军等几千人都中了毒!”
“什么!?”攸允闻言握着剑柄的手徒然一僵。
却又听那兵哭丧着一张脸道:“裴弈带人杀出一条路围向了东方。东边也已经失守了!”
果然!
攸允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果然都是提前计划好了!
他自认为这盘棋局布下的天衣无缝,他是唯一的赢家,却不料原来他早已落入了别人一手布下的棋盘中去还不自知!
现下他四面受敌,退无可退,已深陷僵局……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
此次是他失策,大不了一死,但绝不可认输!
“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你们乌甲军都有什么本领!”攸允低吼了一声。拔剑便要上前。
“王爷,万万不可啊!”
背后传来飞驰的马蹄之声,赶至攸允身侧,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失利来日可东山再起,王爷切不可一时英雄意气。以身犯险呐!”
说话的是年近半百的一位谋士,姓裘名和,半年前归入攸允麾下。为其多次出谋划策,处事老练而冷静,且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攸允转回头怒瞪于他,魂噬发作起来往往令他无法定心去思考,眼下听裘和规劝,先是粗笑了几声,而道:“你以为今夜还走得了吗n再谈东山再起?!死有何惧,可本王不甘心,不甘心!”
他怒吼了几声,手下之剑又削去了一颗脑袋。那人浑身染血,头盔也早已不知所踪,也分不清是自己人还是敌方。便又多了一缕冤魂。
裘和却仍旧是无惊无波,“王爷不妨先冷静一番,不知王爷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属下跟王爷进言曾要活捉华颜公主一事?”
“人不是已被劫走了?还提此做甚!”
“非也。”裘和摇首道:“那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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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葵缓缓睁开了眼睛。
头顶是流丝绣银黛紫色的床帐。
这是哪里?
她不该是在家里才对吗?
她分明记得是在同苏天漠和骆阳煦,还有三满他们一起过中秋节用晚宴——
“堆心.”她下意识地开口唤道,却发现嗓音有些沙哑。
好像睡过去了很久一样。
没有得到回音,苏葵这才单手撑着床架扶坐了起来。
守在外头的丫鬟听到动静,赶忙就走了进来。
苏葵望了一眼房中的布置,心头一震。
“苏秀您醒了——”
苏葵闻声抬起了头,见来人一身宫装,即刻便明白了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了。
“我怎会在这里?”
“回苏秀,奴婢不知,奴婢是奉皇上的意思前来照看苏秀的,苏秀刚醒来可觉得饿?想吃些什么?奴婢这便吩咐人去做——”那宫婢显然是担心苏葵会继续问下去一样,转开了话题。
苏葵此际却哪里还顾得上饿与不饿的问题。
看这宫女显然是不会多说的,苏葵心下按捺了疑问,想静下心来想一想,便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宫女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讶异。
之前皇上身边的公公亲自交待过她,说这位秀只怕醒来后会吵闹,让她务必小心伺候着,务必将人看好了,什么都要顺着她,唯独不可让她出霜花殿。
可眼下看来——
她顿了顿,便行礼退了下去,走出殿门之前,还对守在殿前的两个宫女吩咐要好生看着。
见她出去,苏葵这才定下了心神来。
她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应是被下了药致了昏迷,而她记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