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朱青并不是乡下好糊弄的人,看起来,也是稳重有担当的,年纪虽轻,但几番言语下来,也不敢看轻了他,就彼此一打眼神,依旧由刚才那中年男人开口笑道:“我姓沈,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友,今日来这里,是有事要跟朱兄弟商谈的!”
“何事商谈?”朱青是云里雾里一片的茫然,纳闷他窝在南渔村里,能被他们这样的人知道,不是显得有些古怪吗?
“朱兄弟,你家可有干货厂?”姓沈的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问道。
“干货厂?”朱青一愣,点点头说:“是啊,不知各位……?”这朱家的干货厂在南渔村并不是什么秘密,连北渔镇上的人也知道,所以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他们盯着干货厂,是有什么目的。
“我们几个,今日个就是为了这干货厂来的,”姓沈的微微一笑,说明了其中的缘由。
陈鱼因为不放心,虽然没有直接出面,但也悄悄的进了隔壁间,屏住了呼吸,静静的听他们谈话。从姓沈的嘴里,他们知道了这件事的起因。
原来,楼凤鸣所在的商船一路向上走,那些被冰包着的新鲜海鱼,一到沈老爷所在的地方就一销而空,那沈老爷得到消息后,来迟了一步。他家是开酒楼的,在他们那个地方,算是龙头老大了。
可他们那地方有钱的人家多了,却是个离海远着的地方,虽然有河鱼,可常年吃,总是失了味道,所以一听到河道口有新鲜的海鱼,忙不迭的招呼了人过去,却已经迟了。他听了消息之后,很是懊悔,想着单凭这一点,生意就差了好多。
凭着他们的酒楼,本该稀罕的货物是他们该做的,如今迟了一步,在河道口生闷气呢,却见船上下来一年轻的公子哥,自称姓楼,说新鲜的海鱼是没有了,但有一样东西,或许他会有兴趣。
想着人家做的都是稀罕物的生意,他就随口问了句:是什么?那楼公子神秘一笑,跟后头的人说了几句,有人就跑进船舱里去,提了个篮子出来,里面的东西,让他的双眼顿时一亮,都挪不开双眼了。
那篮子里放着大而厚实的墨鱼干子,还有去壳或者带壳的几种虾干,再来就是各种鱼干若干,看的他双眼都不敢眨一下,怕自己一眨,所有的东西都没了踪影。
为了弥补自己没买到海鲜,这东西,他自然是不能丢下的,就跟楼公子商谈了价格。原想着,这件事就这样了,没想到楼公子又说了句:若是急需这干货,可去北渔镇外的南渔村,找一户姓朱的人家,但凡去了南渔村,唤个人打听就都知道了!
他原先也不清楚这楼公子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却解释说:“我们这商船往上走,还不定时得什么时候回来,沈老板是开酒楼做生意的,若是生意好,这些干货解不了急,不如派人去一趟南渔村,直接拉一车回来,反正这东西不会坏。若是觉得这生意好做,以后跟商船签个契约,每次过往的时候,帮你们把货带了,也可定下下一批的新鲜海鱼……,”
如此这番,他才心动的跑到了这里,不然,哪里会知道南渔村这么个小地方。
不过,在他心里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却另他刮目相看。他没到村口,就被得月楼吓到了,心里微微一惊,想着这么个地方,矗立着这么大一家酒楼,能有生意吗?可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却发现人不多,却都是精致的马车,悠哉悠哉的,不像是急急的去吃饭,到像是来游玩的,弄的他心里格外诧异。
再后来,进了渔村,看到码头热火朝天的一番景象,心里存下了些许的疑惑,但想着朱家再怎么厉害,不也窝在这小地方,就没往心里去。如今,见朱青举止不若旁人,就收了几分的轻视,道出了其中的原委。
这朱青自然是不知道姓沈的心里有那么多的心思,一听,就爽朗的笑道:“原来是楼凤鸣带的消息,我就说嘛,谁能知道南渔村这地方,呵呵,他倒好,一路上洒脱的很,看的我都羡慕了!”
“朱兄跟楼公子相熟?”听他熟络的语气,怎么觉得有些怪异呢。
“这商船是我与他凑起来的,只是因我家中还有事,所以没他这般的洒脱!”朱青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了,然后微微一笑道:“若是众位对我家的干货有兴趣,可提出多少的量,定个时间,定然送到!”
这是第一次有远客上门订货,所以他更加的谨慎。他没有想到,楼凤鸣带着商船往上走,会带来这般的效应,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朱兄好爽的性子,我等今日来,也是为商妥此事的,”姓沈的抱拳笑道。
几番下来,朱青稳住了众人,也留下他们在家里吃个便饭,气氛,也愈发的好了。
陈鱼在一旁听到了,心里对朱青的改变露出了笑容,笑着朱青是越来越适合当个生意人了。那些溜须的话儿,一溜烟的就说出来了,还不带停顿的,想着是真的记进了心里。
一听到说要留饭,陈鱼的脑子里就闪现了一下,想着这些人不是开酒楼的,就是做生意的,看中了干货,肯定是有原因的,若是今天能做几道这些干货的菜色,或许能引得他们更多的注意,所以悄悄的从一旁退了出来。
她出来后,喊了桃儿去干货厂拿干货,再让袁妈去准备点鲜货,旁的,就不管了,反正蔬菜猪肉这些东西,家里都备着,再不济,去地里摘些,也能备下一桌菜了。
等她安排妥当,朱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