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严谨从她手里接过去看了看,下意识要打开看看,但想起来似的,便放弃了。又将小瓶子还给了苏娴。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是啊,阿月。那个人这么好的轻功,连咱们府里他都是来去自如的。他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吧。”
“没事。”苏娴赶紧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你们看我,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二虎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但蓦地又想起来,不对啊,阿月身上不是还有伤呢么?
被将军打的十板子。她一个小姑娘,恢复的没这么快吧?
“阿月,你的伤……”
眼瞅着二虎面露难色,苏娴连忙就“哎哟”一声,“二虎叔,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刚刚光顾着受惊吓了,哪里顾得上啊。”
说着,赶紧回床上躺着去了。
这么一来,便可以躲过他们的追问了。
严谨也看出她明显是在回避他们的问题,便叫上二虎离开了。
带上门之前,又交待苏娴道:“好好休息,有事就喊人。”
“多谢将军,阿月知道了。”
严谨隔着帘子看了她一眼,便带上门离开了。
出了这个院子,二虎才问严谨,“将军,我看见的那个人影有些瘦小,看上去应该是个女子,您为什么不问问阿月她是谁?”
闻言,严谨的脚步一顿。
“你是觉得我开口问了,她便会说实话么?”
二虎愣是被这话给问住了。
严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丫头鬼的很,她若是想说,自然会说。何必等1我开口?”
说完,便径自走了。
留下二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将军这说的都是啥呀?
他怎么每个字都听懂了,可是合起来却一点都不明白是啥意思呢?
*
回药王谷,还是不回?
那个劝她回药王谷的人,又是谁?与师父他老人家,会是什么关系呢?
那个黑衣人阿笑的话定是不能全信的,但兴许是有一些能信的。
可究竟哪些是能信的呢?
苏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越想头越大,思绪杂乱。
后半夜才渐渐睡去。
翌日一早又早早地就被宛儿的到来给吵醒了。
宛儿端着热水进来,便将她给拉起来,一副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八卦恨不得立即与她分享的样子。
结果,把她拽起来自个儿就一屁股坐下了,“听说昨儿晚上又有人闯入你房间了?”
“嗯。”苏娴不太爱搭理她,便只点了个头。
“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成天到晚有男的闯入你房间,而且王爷好像也随时随地都会进来,你说以后传出去,谁还敢娶你呀?”
“身正不怕影子斜。”苏娴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与将军之间清清白白,成天到晚闯进来的,也是不速之客,我光明正大,怕什么?”
“你光明正大,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又不会这么想。你啊,长点心吧……”宛儿若有所思地说着,扬着下巴大步离开。
虽然她好像还有话没说完,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苏娴再怎么身正不怕影子斜都不管用,外人看见的知道的,就是她与男人不清不楚的。
苏娴看了看被带上的门,不予置否。
要是这么说,也没毛病。
上次她被那个黑衣人阿笑大半夜地带到大云经寺的九龙浮屠塔,那个主持大师,不也觉得她是被人给怎么怎么了么?
要不是宛儿这一通提醒,她都差点要忘了那一茬儿了。
*
苏娴又在床上躺了半日。
迷迷糊糊都要睡过去了,听见大勇叫门。
她叫了进,进来的却是个她不认得的陌生女人。
约莫三十岁,穿的一身灰,模样十分寡淡。但看着不像是伺候人的下人。
大勇叔就在门口说道:“阿月,这是将军找来给你量体裁衣的裁缝,过几日便是安国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将军说,你要去,便不能丢了咱们将军府的脸面。”
苏娴无法反驳。
不过,十九叔把人都给叫过来了,她也不好再继续趴着装重伤起不来身的样子了。
苏娴让那女人上前为她量尺寸,那女人有些拘谨,就战战兢兢地量尺寸,记录,连眼睛都不敢乱看。
倒是与宛儿之流的,相距甚远。
量好了尺寸,那人便恭恭敬敬地朝苏娴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从头到尾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的只有“小姐,手”、“小姐,麻烦抬一下胳膊”之类必要的话。
走的都像是落荒而逃。
苏娴一度怀疑,是不是她长得面目狰狞太过吓人?
但她揽镜一照……这小姑娘眉清目秀的,虽然谈不上什么艳光照人艳压群芳,但怎么也不能是面目狰狞长得吓人吧?
苏娴一时郁闷。
大勇送走了人,又折回来,但也是没进来,就在门口,敲门之后说道:“刚才那个人,就是专门给官宦人家量体裁衣的裁缝,很懂规矩。”
说完,他顿了顿,又说道:“将军说怕阿月你多想,特意让我过来与你说一声。”
她多想?她能多想什么?
苏娴说知道了,摆摆手让大勇赶紧回去复命。
中午宛儿给送了趟饭,下午,便不来了。
苏娴心想,十九叔已经知道她好的差不多了,大概是又把人。
大大方方好起来之后,苏娴也不用整日在床上躺着装了